只見在方歌腳邊,一隻手從車底插了上來。
方歌駭然一驚,急忙一腳猛地往那隻手上踩。而司馬大大也踩下了制動踏板。車由於慣性滑了幾米後才停下。
“我是不是撞到人了?”司馬大大冷汗直流。
方歌低着頭,看着手上捧着的骷髏紫水晶,道:“不一定。未必是你撞到的,那也未必是人。我曾在維也納見過殭屍,這很有可能就是。”
聽到方歌這麼說,司馬踏月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司馬大大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然就是攔住了他,道:“你這是要幹嘛?”
“下去降魔除妖啊!”司馬踏月天真道,“要不然我們學習法術幹嘛啊?”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你師傅在這兒呢!”司馬大大將責任推卸給了白靈菲。
白靈菲點了點頭後,便要下車去查看情況。但她還沒走下車去,就見一道影子迅速從車旁閃過,出現在了車頭。
有一個人貼在那擋風玻璃上,面無血色,臉色如灰。
這人竟然是應該死去的金三成。
想不到他沒死!方歌和白靈菲都是面面相覷。
而司馬踏月急忙喊道:“爸、爸,快開車啊!爸!”
司馬大大聽兒子這麼一說,也不再多想,迅速踩下了油門。隨着那哼的一聲引擎聲,車子重新開動,將金三成給撞開了。
方歌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便在車子開了須臾後,回首去看。可是並沒有看見金三成。剛剛那一幕真的很驚悚。而更驚悚的應該還在背後,方歌有這種感覺。
金三成的復活絕非想象中那麼簡單,很可能跟自己之前的盜墓有關,更可能和那些屍體有關。
“方歌你在想什麼?”司馬踏月問道。
方歌低着頭,緩緩搖了搖頭,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他很有可能跟那個白衣女鬼有關係。可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呢?”白靈菲問。
“想不明白他的動機。如果是明知鬥不過我們,爲什麼要出現來嚇唬我們讓我們知道他還沒死?如果鬥得過我們,又爲什麼不直接尋仇。沒理由啊!”
司馬踏月就樂呵道:“可能他要的就是你這樣苦惱,別想多了。”
幾個小時後,終於算是順利的回到酒吧了。
很久都沒好好休息的方歌躺在牀上,本以爲會很快入睡。事實卻是輾轉反側,翻來翻去都覺得睡不着。心裡總是想着那個金三成。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了敲。
“方歌。”這是雷雨成的聲音,“你可能還沒睡,我進來了啊!”
說罷,雷雨成就自作主張的擰開了門鎖,走了進來。他還沒靠近方歌,方歌就抓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嚇得他蹲下緊緊抱着頭。
名字裡同樣有個“成”字,這讓方歌想到就心煩。
“有什麼事你不能明天再說嗎?”方歌問。
雷雨成站起身後,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今天的事咋別拖到明天嘛!”說着,雷雨成來到方歌身邊。
沉着了片刻後,他低聲說道:“我和英武商量過了,我們的意思是明天就離開這裡,你覺得怎樣?”
“你們做主就好了。沒有我,你們也一樣可以離開這裡的!”方歌的意思是暫時不想離開這裡。畢竟他覺得:金三成不除,對司馬一家和白靈菲來說,始終都是一個隱患。
卻聽雷雨成說道:“不行啊!你如果不走的話,那我們怎麼走?”
“用腳走!”方歌不耐煩道。
雷雨成呵呵的笑了笑,厚着臉皮說道:“你可真愛開玩笑。我們是開車走的。我的意思是那些寶藏,我們帶不走必須靠你呢!而且這一路上也挺詭異的,你看是不是……”
“我現在還不想走,你再煩我,我就打死你。”方歌狠狠的看着他的眼睛說,半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他這才聳了聳肩,笑道:“好!那我走。我先回房睡覺啊!你也早點休息。”
方歌本來就沒有什麼睡意,被雷雨成這麼一攪和,反而覺得更加清醒了。他獨自坐在書桌前,將雙肘搭在書桌上,抱着頭。
很是疲倦,卻又無法入睡。
這一夜剩下的一個多小時就是在這個姿勢裡度過的,一直到翌日的十二點多。
“方歌。”白靈菲推門而入。
方歌回首看了過去,只見白靈菲端着一些飯菜走了進來,“你醒啦?吃點東西吧!這是我親手爲你做的。你嘗一嘗,應該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吧!”
說話時,白靈菲顯得有些靦腆,臉上那笑容之中有些疲倦。因爲她也是一整晚沒睡,而想的是害怕方歌會在今天離去。
總聽人說女人要留住男人,那就要留住男人的胃。所以反覆思量之後,她才霸佔了廚房,不依靠法術,用純手工爲方歌做了這幾樣菜。
這幾樣菜可是在幾百份裡挑出來的,可謂是精工製作,獨一無二。
但方歌看了一眼之後,就說:“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自己吃吧!”
白靈菲哪還吃得下?試菜的時候已經吃飽了,從難以品味到味道絕佳。
她爲了這一番心血,向方歌勸說道:“你沒胃口那也嘗一點吧?”
方歌一想到自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應該果決一點,便是揮手將這些菜都給打翻了。啪啦一聲響,瓷盤碎了一地,菜也落了一地。
白靈菲的心血和苦心總算是泡湯了。
淚水陡然爬出她的眼眶,就落下。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不斷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珠,心裡又在說:“你爲什麼變得這麼容易哭了?白靈菲你不許哭。”
方歌明白她的難過,可又不想勸慰,原本兩個人本來相見就是錯,現在還要一錯再錯。
但當他轉過頭凝望桌面時,系統竟用聚光投影技術,形成視頻。將白靈菲做菜的過程透射在桌面上,故意讓他親眼看到。
當然了,這些白靈菲自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