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曉芳見方歌原是有這麼強的能力時，她停下了腳步。
“小芳、的姐姐，爲什麼不走了？”方歌走到門口之外才回首問道。
張曉芳那玻璃眼球顯得迷惑了，“方哥哥，你的能力爲什麼這麼強？”
方歌心想自己也是早先騙了小芳，故意隱藏了實力。這會兒爲了圓謊，他必須繼續撒謊：“唔呃，因爲我學過法術嘿。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了，我們快點走吧？”
張曉芳思忖了一會後，還是相信了方歌的話，帶方歌離開這裡。
一路上，遇到那些保衛人員。假如是方歌反應過來先動手的話，頂多就是用法術把他們給弄暈；但如若是張曉芳先反應過來，定是要了他們的命。
當二人來到外面之後，立即被許多輛汽車給包圍了。
從這門階上望去，可以見到汽車後躲着許多人，以及藏着許多把高科技。若是普通人肯定心想：“完了，這次我死定了。”
但方歌想到的卻正好相反：“完了，他們死定了。這會兒估計要死很多人。”
就在方歌糾結時，只聽汽車後有一人說道：“你們、快點終止反抗，走過來投降。”說話時，那人的聲音有點發顫，聽得出那人很是害怕。
方歌便回首看向了張曉芳，只見那金屬外殼蛻變成了銀色，在耀眼的陽光中顯得的格外的絢麗，光彩奪人、耀眼璀璨。
張曉芳本來是不爲所動的站着。感覺方歌回首看向自己，她纔開口對方歌說道：“我們從地底下走。”說罷，她便用左手拉住了方歌的手腕。
繼而，二人腳底下的土都往裡面陷了進去，或者說是崩塌應該更爲準確。那腳下露出了一個很深的圓洞，從中間向着邊緣崩塌，直徑大概有兩米寬，深度難測。
方歌和張曉芳落入洞中之後，便是立即躲開了那些人的追捕。有的人也想從上面跳下來追蹤，但是見洞裡面黑乎乎的，又覺得很深，這才放棄。
在地裡，張曉芳的眼睛變成了兩個光源。她那眼中能夠射出具備殺傷力的光芒來，將地底裡的石頭給腐化，使得石頭變成粉末、或剝落，從而開鑿出一條隧道供二人逃跑。
在迅速逃跑的時候，方歌不禁開始問她：“林清姿也是你殺的對嗎？”
這話，讓原本拉着方歌急奔的張曉芳停下了腳步，方歌也是被動的跟着停了下來。
二人在停下之後，只見張曉芳把頭一點，直接承認道：“嗯，沒錯，是我做的。”
在暗中，這一些，全能天才系統已經通過方歌的眼睛，全部錄製了下來。因爲以後要證明方歌的清白，看來也只有依靠此些AR（增強現實）的錄像了。
“那麼上一次，我要上庭之前，也是你做的嗎？”方歌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可你爲什麼有這樣的能力？又是誰把你一個女孩子變成這樣的？”
張曉芳沉着了一會後才說：“嗯，沒錯。上次也是我做的。至於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我不能告訴你。而且，我不是張曉芳，是她的姐姐。”
這一刻，全能天才系統終於做出了分析，還用高科技處理成圖像在方歌腦海中演示。具體情況是：張曉芳是一個改造人，心底裡的潛意識被人用未來的科技手段給修改。她接受一個身體能住兩個靈魂。
所以這從某種層面上去看的話，用現代科學來解釋：就是她有人格分裂。
只不過這種人格分裂不是因爲她本身的癔症所形成，系統還在進一步做深入的研究，通過她的裝備等線索，確定是誰對她的潛意識給進行的修改。
“方哥哥爲什麼不說話？”張曉芳問道。
方歌“唉”的舒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看着小芳，真想用手撫摸一些這女孩的頭髮。但是就連發端都不敢進行觸碰，因爲此刻她的頭髮看上去好像是超細的鋁合金做出。
上面沒準還有電。
“方哥哥舉着手是要撫摸我的頭髮嗎？”
“不、不是，”方歌急忙將手縮回藏到身後，“我想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就在方歌轉過身要走的時候，張曉芳卻忽然抓起了他的手，讓他用那寬厚的手撫摸着那些看起來又冰冷又堅硬的髮絲。
其實這些髮絲並不冰冷也不僵硬，觸手之時，還能感受到那溫暖與柔軟。更沒有會讓人觸電這一說，只不過是看着辦比較恐怖罷了。
閉着眼睛感受的話，估計會有些撫摸虯髯的感覺。
張曉芳閉着眼睛，在感受着方歌那手掌的溫度，很是用心。此刻的她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臉上雖然沒有情緒，但站在她身邊完全感受得到：她很放心，對未來有很深的憧憬。
方歌心想自己已經欺騙了她那麼久，又可能會害了她，忽然間由於慚愧將手抽了回去。這一個動作顯得格外迅猛，讓張曉芳如夢初醒。
“方哥哥這是做什麼？討厭我了麼？”
“嗯，我是討厭你了。”而今方歌心裡有了一個新主意，不論如何，讓她走都好過將她送上法庭，“我想到你這雙手、這整個人，都沾滿了鮮血，就覺得噁心。”
說話時，方歌的聲音乾澀得有些冷漠，其實內心深處波濤洶涌。因爲這樣做的話，意味着他要替張曉芳背黑鍋，承擔下張曉芳之前所犯的錯。
那麼孩子出世的話，就很可能沒有父親了。
“方哥哥，我可以改。”張曉芳竟然這樣說，“我現在就可以回去自首。”
驚愕間，方歌回首看向了她，道：“你可別了。”
這一秒鐘，兩個人的眼光頓時吸在了一起。那眼神瞬息萬變。
方歌就感覺系統貌似突然間卡住了，由於是受到張曉芳的眼光所影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制衡。而張曉芳那迷茫的眼神，也逐漸變化爲冰冷。
幾秒之後，方歌費了好大力，纔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繼而只聽天才系統解釋道：“宿主，目標對象體內的系統並非剛纔分析到的那樣簡單。背後應該還有一個龐大的能源站，在給她提供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