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歌還是不相信。因爲他自己擁有仁義變形的技能,要將自己的骨骼模仿成另一人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所以他不肯輕易相信素冰真是女神色嫫。
叮咚一聲,彈框又出現了。
全能智能提示道:“從一開始,系統的預知就表明,這素冰不是凡人。她很可能幫你完成任務。這麼多的證據擺在眼前,十分充分,爲什麼你就一點都不信呢?”
這一刻,就連繫統都搞不懂方歌了。
如若方歌不說,恐怕常人永遠也想不明白,他爲何在此事上面又是如此執着。但他不是那種喜歡吊人胃口的人。
被系統這一問,他便在心裡落落大方的說明了:“這素冰假如真是女神,那她要找我幫忙的事絕對不會簡單。我擔心會無端讓我介入一場神魔大戰什麼的。”
全能智能竟提示說道:“那不正好?夠刺激,適合你。”
方歌只在心裡說道:“你不瞭解我。”
素冰真的按捺不住了,直接走過來,與方歌保持一米距離。躊躇了須臾後,她才說道:“這麼多年來,除了長生不死之外,我沒有了特殊的法力。不知道怎麼讓你相信我。”
說完沉默了一會後,她又說道:“但我相信你。現在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我的命就把握在你手裡。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殺了你?我爲什麼要殺你呢?殺了你可是要償命的!”說罷,方歌便轉過身,“今天是第六天,我沒能履行約定,那八個億不敢要。不過也陪你玩了六天。就當做我們沒認識過吧!”
“不要!”素冰急道,“我可以給你十個億。”
方歌越想覺得這件事越不對勁兒,“就算你給我一千個億我都不要。”說罷,他便要走。
素冰匆匆跟上,跑到他面前,張開雙手不讓他走。
“讓開!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幫你的。”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系統提升道:“你打算放棄任務嗎?”
“是的。”方歌心說道。
全能智能立即追問道:“爲什麼?三個頓悟卡、一個卡殼,假如成功提升到坤元3的話,還能解開自衛模式的奧秘、知道葉輕塵在哪裡,你幹嘛要放棄這機會呢?”
方歌低下頭,想了一會後,心口同時說道:“之所以放棄,是因爲,我如今更希望做個普通人。像正常的男人一樣,當個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
說着,方歌也不再解釋,繞開素冰就走了。
素冰回首望着他漸行漸遠,卻沒有追上去。在她眼中,有着空洞的失落。
回到小木屋之後,方歌用普通人的方法弄醒了衆人。當戴維斯醒來後,第一件事甚至是變回原形,還把袁雪都給嚇了一跳,以爲他控制不住獸性變成吸血鬼了。
環顧四周,見不到素冰之後,他才變回了人的模樣,漸漸平息胸腔裡的怒吼。迎着衆人的目光,他解釋道:“剛剛我失態了,很抱歉。”
“沒事。我們離開這裡,馬上。”說到最後,方歌直接用命令的口吻。
就當衆人準備離開時,戴維斯又出狀況了:“奇怪!我的戒指怎麼不見了?是誰脫下了我的戒指?”
“什麼?竟然有人能夠脫下你的戒指?”段查驚異。
戴維斯這個戒指猶如連在骨肉裡的,上次怎麼脫都脫不下,現在竟不翼而飛?這裡只有方歌知道,是被素冰給拿走了。
戴維斯興許是和那戒指也有感情了,便說:“你們先走,我留下。找不到戒指的話,我就不回去了。八成是被那個女的拿了。我現在就去找她要回來。”
“行,那我們走!”方歌不想再插手關於那素冰的任何事。
離開的路上,不只是段查一直都在勸服他,就連繫統也在用詢問對他進行勸說。
又是叮咚一聲,系統詢問道:“宿主是否放棄任務?(否)(是)”
好幾次由於習慣,方歌都選擇了(否)。冷靜過後,他放棄了選擇,因爲內心也很糾結,不能確定這次回去的選擇是否正確。
他自己也會想,齒輪邏輯也會給他提示:假如素冰是真的女神,那代表的就是正義的一方。不幫助正義的一方,是否就是在間接的助紂爲虐呢?
當來到機場的時候,段查也是又一次問:“我們真的不管戴維斯了嗎?”
這句話讓方歌停下來了。衆人便跟着一起停下腳步,站在了方歌身後,等待方歌的決策。
認真思考了一會後,方歌終究還是決定道:“走吧!回去找他。”
當衆人回到九寨溝時,卻找不到段查了。甚至連那森林、小木屋等,都找不到。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都不翼而飛?
系統的定位是不會出錯的。之前那森林和小木屋分明就是在這裡,爲何會變成這些湍急的溪流呢?
“是我們找錯地方了嗎?”袁雪低聲問道。
方歌還沒有說話,段查就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我們沒有找錯地方。我敢確定,就是這裡。根據方位學。”
“什麼鬼?”袁雪白了他一眼,“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還有記憶裡記到的。那分明有條路,然後通往森林,穿過森林越過小溪就是那木屋。”
段查哼的一聲冷笑後,道:“難道你忘了?你師傅我師兄以前經常講的另外一句話,千萬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這也是我們獵魔人應該謹記的。”
這句話說得袁雪無言以對。確實,她師傅生前經常說這句話。
一直很沉默的方歌在分析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何之前看到的都如同灰飛煙滅了?於是他蹲在地上,撩起沙土,細細勘察。
這些映入方歌的眼眸之後,系統就對土質、水質等進行了分析。後來,得出的結論是:“這些是後來才造成的。”
於是,方歌就在心中尋思道:“這一天一夜都不到的時間,要將森林化作溪流,絕非人力所能企及。會是素冰想銷燬蹤跡所做的嗎?假如是,她是怕被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