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見嗎?”沈銘斐語帶笑意,依舊是久違的不羈,“可我卻覺得似乎纔剛分別不久吧。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興許我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武宥聞言也輕聲笑了起來。
他對沈銘斐的態度一直是佩服有餘親近不足,但此刻在長安城見着這位故人,卻別有一番心緒,不得不承認,這其中的驚喜多過驚訝。
李子墟亦滿面驚訝:“沈兄?你幾時到大理寺做醫工了?爲何連我都不知曉?”
“你們認識?”顧少卿見他幾人相識,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意,“這可大好。這位是宮中劉太醫推薦的門生沈銘斐,不久前剛到大理寺就遇到茅溉那樁案子。”
沈銘斐朝着李子墟等人有理有度行了禮:“大理丞帶着我去給茅溉驗傷時李評事還未歸來,後來這些天先是忙着查驗的蹊蹺,再來就是查驗刑部主事的屍首,一直沒有機會來向李評事問好。”
沈銘斐朝着李子墟使了個眼色,李子墟這纔想起此刻的正堂之中還有他人,忙又收斂了神情。
“沈兄去替茅溉治傷之時可有發現什麼異狀?”蕭武宥遠比李子墟明白沈銘斐這般正經的原因,早就以波瀾不驚的心態去詢問起公事。
“異狀倒是不曾有,但奇怪的是,茅溉身上真的有破裂的傷口。”
許久未發言的侍御史賈斯突然哼哼道:“茅溉不是讓你們去治傷的嗎?身上有傷有什麼稀奇?若是身上無傷才稀奇吧!”
蕭武宥冷冷看了一眼賈斯,不慌不忙道:“茅溉入獄審訊之時已久,大理寺不曾對他動過大刑,他身上即便有傷也應當早已癒合。爲何偏偏被刑部提訊之後傷口就莫名其妙裂開?”
“你可曾驗過那傷口是新是舊?”蕭武宥不理會侍御史青紅莫辨的臉色,轉頭問向沈銘斐。
沈銘斐會心一笑,有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惺惺相惜之感:“是新傷。”
“茅溉在被押往刑部之前,你們可查過他身上是否有傷?”蕭武宥又問道。
“查過,”沈銘斐不負所望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犯人出大理寺自然少不得仔細查驗,當時是卑職與另外一位醫工一起查的傷,確定他身上並無新傷。”
蕭武宥眉梢輕揚,似問非問:“也就是說,他身上的新傷並不是他在大理寺中弄出來的?”
沈銘斐聳聳肩:“卑職不太清楚刑部是如何審訊的。”
蕭武宥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重重鎖上,他轉頭看向顧少卿,而顧少卿亦是滿面愁容。
現如今大理寺與刑部的關係本就時好時壞陰晴不定,茅溉這事發生後大理寺受了追責而刑部卻安然無事,大理寺難免對刑部有些怨言,可若是就此去刑部問罪,怕也是說不通的。
“哼,怎麼大理寺出了事要把火引給刑部?”未出聲的賈御史終於按捺不住輕嘲道,“此事我已去刑部覈實過,刑部否認對茅溉用刑,負責調度的狄郎中亦出言證明了此事。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打這推卸責任的主意。”
賈斯的語氣不善,惹得在場幾位頗有資歷的大理寺官員面帶不悅。李子墟也皺起了眉,旋即浮現了幾分敬佩:“原來是狄公後人狄郎中。”
蕭武宥當即會意,能讓李子墟聽到名字就心生敬佩的人物,除了狄仁傑及其後人,又還能有誰。
顧少卿亦是明白這話裡的意思:“狄郎中素以剛直明法著稱,頗有他祖父狄公的遺風,他連御史中丞他是不會說謊掩蓋的。”
沈銘斐忽然笑了一聲:“世人都知道狄公的後人不會說謊,那如果有人刻意不讓狄郎中看到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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