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優隨手拋出一個火球,將他屍體燒成了灰燼。他不是沒想過用嶽天來要挾雷風行,但是周家和岳家又怎麼辦,只得作罷。
隨後,許優走到昏過去的方輝和馮晨面前,冷笑一聲,擡手發出兩道電弧,擊在兩人身上。
這兩個傢伙昏死過去,居然沒有被陰靈吞噬,倒是好運。
不過再好運,也落到了他的手上,而且許優一眼就看出來,兩人其實已經清醒過來,只不過一直裝昏而已。
方輝和馮晨同時慘叫一聲,再也無法裝下去,同時掙扎着坐了起來。
“許優,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我如果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方輝掙着脖子,厲聲說道。
他心智遠比嶽天成熟,知道自己落在許優手上,必死無疑,即使求饒只是自取其辱,還不如強橫到底。
馮晨咬了咬牙,他雖然也知道許優不會放過他,但是心裡卻仍舊不甘,大聲道:“許優,我知道我以前得罪過你,但那都是因爲有方輝在,我本人對你並沒有惡意,如果你願意饒我的狗命,我不但可以成爲你的魂血奴僕,而且可以幫你嚴刑拷問方輝,他在外闖蕩多年,有很多秘密,你一定很感興趣。”
許優一怔,隨即似笑非笑地道:“是嗎?”
方輝瞪眼看着馮晨,憤怒無比道:“馮晨,虧我還把你當成兄弟,你居然這樣捅我一刀,**還算個人嗎?”
呸!馮晨一口唾沫吐到方輝臉上,恨恨道:“閉嘴吧,若不是跟了你,我豈會落到這般田地,都他媽要死了,還講究什麼兄弟,你算人?你無恥算計雷方的時候怎麼不說?”
算計雷方?難道雷方遭了暗算。許優臉色一沉:“怎麼回事?我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
方輝臉上肌肉抽搐着,閉口不言。他本想充一把硬漢,沒想到死到臨頭,卻還是被兄弟噁心了一把,心裡當真是難受。
馮晨卻不管那麼多,大聲把許優走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優臉色變幻,喜憂參半。喜的是雷青嵐雷方等人並沒有被雷風行殺死,而是逃到了地穴中,憑藉隱形禁制水晶球,暫時應該安全無虞。
憂的則是他們不知道到了哪裡,這陰靈山洞如此之大,內部又如此複雜,根本無從找起。
最好青嵐小姐他們也能發現太陰真樹的標誌,然後尋找到這裡……許優心想着,但是隨即就搖了搖頭。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能發現太陰真樹,是因爲他靈識強大,可以忍住陰寒,探入到巖壁最深處。而雷方、雷青嵐等人卻沒有這麼強大的靈識。
“許優,我知道我這個人很壞,但是我只是單純爲了活命而已。請你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覺得我有利用價值。”馮晨見他不說話,又忐忑不安地說道。
許優淡淡地看着他:“馮晨,你很會說話,本來我是想殺你的,但是現在我還真想看看你能幹些什麼,讓我覺得你有價值。”
他擡手一拂,解開馮晨的部分靈力,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方輝:“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你要想表現,就抓緊時間吧。”
他也不理會兩人,走到廣場另一側緩緩坐下,手輕輕一抓,裝着太陰真髓的藥瓶就出現在手中。
雷風行親口說過,只要半滴太陰真髓,便可以讓靈體後期巔峰的嶽天突破靈意境。許優雖然還不是靈體後期巔峰,但也是靈體後期境界,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衝擊靈意境。
如果突破靈意境,不說修爲暴漲,單單是靈識也會提升一個大境界,相當於靈魂境。或許便能找到雷青嵐和雷方他們。
他無法解救雷鳴等人,但是現在有了能力,起碼要把雷青嵐等人救出來。
倒出半滴乳白色的太陰真髓,許優手心上立刻傳來微涼的感覺,象是一顆極小的冰塊。
不過相比起太陰真樹和陰靈的陰冷氣息,太陰真髓簡直算得上是溫暖的,而且也沒有那種陰冷屬性的腐蝕之感,反而給人一種很純粹很舒適的陰涼感覺。
“馮晨,你這畜牲,我真後悔跟你做兄弟……”
遠處傳來方輝痛苦的大聲喝罵,還有馮晨狠毒的冷笑,以及電擊的噼啪聲音。
顯然,馮晨已經開始動手展現自己的價值,方輝則很不幸地充當着展現價值的犧牲品。
許優冷笑,方輝如此惡毒,幾次三番想要殺他,又想要暗算雷青嵐和雷方等人,就此一劍殺了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讓他所謂的親兄弟去折磨他,嚴刑拷問,遠比自己殺他更讓這惡人感到煎熬難過,也更解氣。
估計方輝自己也不會想到,死到臨頭,還要經受痛苦無比的折磨。
許優也不去管這對人渣兄弟,他早就分出一絲靈識在真火瓶上,如果馮晨敢跑或者有什麼幺蛾子,真火瓶一道火線便能讓他屍骨全無。
他默默地運氣半響,然後一口將太陰真髓服下。
這太陰真髓的確不是凡物,剛剛入口便迅速化開,猶如一道冰冷的雪線,直接從許優的口中流淌到沒入到小腹丹田中。
許優立刻打了個寒噤,瞬間,他什麼看不清了。冰寒的陰寒之力從丹田發散,直接穿透內臟、血液、骨骼、筋肉,在皮膚表面迅速凝結成一層青色的玄冰。
就連眼睛上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眨眼之間,許優全身血液停止流動,所有器官的活動也同時停止,就象是被極度低溫瞬間冰封。
咔嚓咔嚓……他的頭髮也根根豎起,變粗了不少,竟也被冰封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詭異的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着,即使沒有血液輸送營養,心臟也跳動得蓬勃有力,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能量支撐。
許優大腦一片空白,全身都被冰封,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變成了一座雕像。
就連馮晨也停止了拷問方輝,詫異地回過頭來。
他看到的是一座冰雕。
許優已經化成了一座冰雕,一動不動。
馮晨怔住了,臉上忽然閃過不知道是悲還是喜的表情。他不知道許優是怎麼了,但是知道這絕對是一次好機會,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馮晨,許優肯定出了什麼差錯。只要你殺了他,奪了儲物鐲,我們一起離開,我絕不追究你對我做的一切。”方輝也看到了這一幕,立刻急促地說道。
馮晨恍若未聞,忽然轉過身來,發出一道熾烈的電弧,狠狠擊在方輝身上。
方輝大聲慘叫,怒道:“你瘋了嗎?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利用!你以爲嚴刑拷問我,許優就一定會放過你,別做夢了,他會把你的價值榨乾後再殺了你,你也算跟我闖蕩多年,連這點都不明白?就算你不救我,你現在自己跑也可以,爲什麼還要折磨我!”
“我當然明白。”馮晨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似乎是瘋狂,又似乎是魔症,“但是如果我現在就逃跑,我敢肯定,我百分之百會死。你的慫恿,只是想讓我踏上死路而已,方輝大哥,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嗎?”
“你……”方輝臉上浮現出無比怨毒之色。他的確是有這個心思,因爲許優不可能不做任何後手就放任馮晨行動,如果馮晨敢逃跑或者敢反水,肯定會被許優的隱藏手段殺死,他也算間接報了仇。
沒想到馮晨也不傻,居然看了出來。
“方輝,我最後一絲活命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越痛苦,許優越可能讓我活下來,所以,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哈哈哈……”
馮晨瘋狂地大笑着,一道又一道電弧和劍光閃爍起來,拷問着方輝忍耐疼痛的極限。
方輝全身顫慄着,他當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臨死前會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
早知如此,當初爲什麼要和許優做對,爲什麼!
許優無知無覺,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了,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即使真火瓶裡的那絲靈識也指揮不動。
可笑方輝和馮晨還以爲他備有後手,連離開都不敢離開。
咚咚……咚咚……咚咚……
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着,而且越來越有力量,就象是重錘敲着響鼓,有一種厚重而且浩大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許優的丹田中,冰寒的源頭,忽然綻放出一絲火熱之意。
這火熱之意就象是一個小小的火星,落到了草原上。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瞬間,冰封之意便從內到外開始緩解,肌膚上的玄冰直接化成了蒸汽,連化成的過程都沒有。
血液開始流動,器官開始活動,身體也開始恢復正常……
幾乎是眨眼功夫,所有的陰寒便被驅除得乾乾淨淨。
但是那火熱之意卻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而是化成巨大而磅礴的能量,瞬間從許優的丹田內涌入到經脈中,開始提升許優的修爲。
他本來就突破靈體後期,接近境界穩固,在這股磅礴的能量推動下,境界立刻穩固,然後便開始迅速增厚,馬不停蹄的向着巔峰衝去。
一息、兩息、三息……
十息過後,許優的靈力已經達到靈體後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