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霸道點了點頭,冉冬夜給出的地址很詳細,他自信能夠依靠這個地址找到該找到的人,所以他很有自信的點了點頭。
他本來就是一個心中一有認定,便會去行動的人,所以,他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猶豫了。
桌子對面的冉冬夜笑嘻嘻的看着劉霸道,她的心情很明顯的變好了許多,將手中的筷子往碗上一扔,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吃飽了。”
“我發現你似乎只有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很能吃東西。”劉霸道說着話,起身,站了起來。招呼了服務員過來,劉霸道將賬結了,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冉冬夜則快步跟在了後面,兩個人很快的下樓,先後上了悍馬車。
悍馬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而過,冉冬夜心情好之後,開車的速度,馬上就變得很快了。所幸,冉冬夜並不是那些不知所以的太子黨,所以她的車子雖然開的很快,但終歸不是那般的橫衝直撞的,遇到紅燈,這輛有着軍區牌照,交警絕對不敢攔下的悍馬車,卻自願的停了下來。
這一點讓劉霸道很是欣慰,他看了一眼冉冬夜,說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冉冬夜開着車,車子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她還是顧得上的看了一眼劉霸道,說道:“你說去那啊,除了機場和你家,還有什麼地方啊?”
“那我還是先回家吧,那麼多天沒見老爹老媽了,終歸是要去見見的,否則,他們會以爲我遭遇空難了也說不定啊。況且,南航最近也的確不夠安穩不是?”劉霸道露出了一個開玩笑的表情,笑意盎然的說道。
“恩,正好我也要去你家玩玩。”冉冬夜也笑着說道,她開着車,在轉道處一轉,車子疾馳而去,向着市中心劉霸道家所在的方向開了去。
此時,已經是夜晚九點多了。一男一女很快就來到了劉霸道家附近,劉霸道領着冉冬夜這個大小姐來到了自家的門前,按響了門鈴。
半響,裡屋裡才傳來了回聲,是王曉紅的聲音:“誰呀?”
“是我。”劉霸道直接回了一句,王曉紅自然記得自己這個兒子的聲音,門很快被打開,王曉紅卻是微微一愣,恩,是在看到冉冬夜之後。
王曉紅記得,不多日前,劉霸道才帶了一個叫做王昭昭的姑娘回家。怎麼今天晚上,又換了一個?
王曉紅很喜歡那個叫做王昭昭的女人,胸大屁股大,這是好生養的身型。而眼前的這個冉冬夜,就不同了,乾瘦乾瘦的,實在不像一個能生養的女人。
所以,王曉紅在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問道:“霸道,這是誰啊?”
“一個朋友。”劉霸道自然不會告訴王曉紅,這位叫做冉冬夜,是有着大背景的人。實際上,劉霸道從來不在乎背景的問題。
在絕對強勁的武力面前,背景再大,都入不得劉霸道的仙眼。
是的,你的背景很大,但哥們兒把你給抹殺了,你又能怎麼的?龍超的背景不小了吧?可還不是給哥們兒給抹殺了?
雖然的確帶來一些麻煩,但劉霸道很確信一點,那就是三天之內,這個麻煩,將不再成爲麻煩。
“哦。”王曉紅點了點頭。這時候的冉冬夜也很聰明的露出了一臉清純女孩子該有的笑容,喊道:“阿姨好。”
王曉紅再次微微一愣,稍稍楞了片刻之後,從鼻子裡擠出了一句:“恩!”的聲的迴應。
冉冬夜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劉霸道的老媽,好像對自己有點意見啊。
不過,這很顯然難不倒劉霸道,她笑着跟着劉霸道進了裡屋。劉霸道家現在的電視,可不是放在裡屋,而是放在客廳裡的。
而且,現在劉霸道家住的房子,可是有着一百五十平米的。客廳一點都不小,客廳的電視是壁掛的液晶彩電。
九點多的時候,正是電視臺的黃金時間。黃金時間播放的自然都是精彩的電視劇,而這段時間,在全國紅透半邊天的電視劇,也就只有《官仙》這一部了。
各個電視臺,競相播放。雖然劉忠實早已經將官仙看過了一遍,首播的那個電視臺,將三十集電視連續劇,早已經播完了。
但其他電視臺,卻依舊在播放着這個片子,劉忠實也不知道怎麼的,即便是看這部電視劇的第二遍,卻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以前劉忠實看官仙的時候,都是躺在牀上看的,雖然看的起勁,但聲響並不敢放太大,但現在不同了,劉霸道上了大學。
老兩口也有了自己的生意,晚上空餘下來的時間很多。坐在沙發上,整了一些小酒和花生米等小菜的劉忠實看着電視劇,不時的喝一口小酒,或者吃一點小菜,絕對幸福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在心裡,劉忠實也不由得高興起來,給自己的兒子取了那麼具有遠見的一個名字,不得不說,我劉忠實還是很有遠見的嘛。
正這樣想着了,不妨就看到了劉霸道和冉冬夜一起進來。劉忠實連忙招呼了一聲,這個給自己家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兒子:“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學校,還回來啊?”
父親的威嚴,總是要顯示一下的。雖然劉忠實也的確很想自己的兒子,但想歸想,讀書可不能荒廢不是?
這是每個中國父親,固有的特色,當然,某些寵壞了子孫的暴發戶還是要除外的。
“回來看看你們。“劉霸道很是正經的回了一句話,同冉冬夜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官仙。
此時,官仙的劇情,正在播放那一段因爲計劃生育,被縣裡強行拉去打胎的一個女人的老公,拿着刀闖入了縣政府,脅迫某位科委官員的情節。
劉忠實看到這裡,頓時就來了興趣,激憤的說道:“霸道啊,這部電視劇,真的拍的很好,很寫實啊。看看這個計劃生育,雖然國家的政策很好,但被這些官員執行起來,卻如此的無情。哎,你不知道我們那個時候啊,計劃生育抓的那叫一個嚴啊。“
劉忠實說着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劉霸道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只是看到冉冬夜希翼的眼神,還以爲冉冬夜很想聽,他不由得的繼續說道:“那時候,那叫一個狠啊。犯是超生的家庭,都是以家裡客廳爲中心,然後一杆標槍,讓人投出去,投多遠,就按照這個半徑,畫一個圈子,所有圈子裡的家庭,全部都是要受牽連,罰款那是輕的,更重的還有被抓去拘留所的,那叫一個民怨連天啊。”
劉忠實記憶起那一段往事,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這個下崗的工人,曾經經歷過很多劉霸道並不曾經歷的事情,說起話來,此時也有着一股子滄桑感。
見劉霸道和冉冬夜似乎都被自己的話題吸引住了,其實這只是幻覺,劉忠實並不清楚,劉霸道壓根沒搭理他的話,但自信心使然,使得他認爲,兩個小少年小少女都已經被自己的話題吸引住了,所以,劉忠實咳嗽了一聲,又說話了。
“我那時候跟你爺爺還生活在農村,地址都是沒什麼改變,但那時候我們那裡還沒開發。村子裡有一戶人家超生了,結果那天扔標槍的正好是一位大力士,然後,你不知道啊,那一隻標槍,直接飛射了出去,全村三百多戶,全部被這一隻遠遠飛出去的標槍化成的圈子給籠罩住了,全村全部都挨罰了啊。”
劉忠實很是平穩的敘述了這一段回憶,目中的滄桑越加繁雜了起來,他繼續說道:“我們劉家又比較窮,自然交不起罰款。結果,那羣人,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當官的,罰不起款的家族,他們倒是一點都不留錢。拆門拆窗不說,還掀了咱家的房頂。”
劉忠實講述這一段回憶的時候,臉上的滄桑之中,居然還有一點點憤怒,他依舊自顧自的,自認爲的小少年和小少女都被自己吸引了,而繼續說着。
“你爺爺就是那時候,因爲反抗,被打傷了。”劉忠實心疼的說道:“再加上那時候又正值冬天,冷風嗖嗖嗖的吹啊,你爺爺被打傷後又沒錢治病,只得無奈在被冷風嗖嗖的吹着的屋子裡休養着,沒有門沒有窗的房子自然不能遮擋風雪,就因爲這個原因,你爺爺落下了病根,結果死的早啊。”
劉霸道這下總算是來了點興趣,心說,原來還有這樣一處秘辛啊。
而冉冬夜也來了興趣,問道:“劉叔,後來那些人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當官的繼續當官,因爲那次事件,我們村的計劃生育超額完成任務,村支書和村長都升官去鄉里了,哎,也不知道這些當官心裡想的都是什麼,還是不是人心!”劉忠實提起那個村支書和村長,怨氣就大多了。
“而且,我們村的計劃生育標語,嘖嘖,說出來,那可就真得嚇到你們了。”劉忠實神秘的玩了一下子古弄玄虛,繼續說道:“跳河的,撈上來,扎。上吊的,拉下來,扎。喝農藥的,吐出來,扎!就因爲這個結紮的標語,村裡還強行結紮了一個未婚少女呢,人家壓根沒懷孕。”
劉霸道和冉冬夜聞言,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