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姚希宜自然是通過嶽擎達確認了劉爲民和呂進鬆的身份,也同時‘弄’清了嶽擎達跟二人的關係,心中驚訝之餘,更是隱隱地多了幾分歡喜,驚訝的是嶽擎達與二人之間竟然如同朋友一般的親密,而歡喜是爲什麼,自然是跟父母的看法有關了,最少在姚希宜想來,如果父母知道這些,或許就不會再阻攔自己和達子之間的‘交’往了吧。
二人一路笑鬧着來到了姚希宜家‘門’口。
姚希宜的家是一處獨院式別墅,所在的這個小區叫恆信‘花’園,乃是‘花’園式別墅區,在桐城縣,僅次於金豐小區,爲排名第二的別墅區。
如果說金豐小區是官員聚居區,那麼恆信‘花’園就是富豪聚居區,因爲在這裡落戶居住的都是桐城縣數得着的有錢人家。姚希宜的父親姚振國是‘藥’廠的老闆,在桐城縣乃是數得着的富豪,在這裡居住那是理所當然。
看着嶽擎達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姚希宜這才施施然打開家‘門’進了院子。
穿過院落,踏進客廳,姚希宜發現老媽孫柔佳正坐在沙發着,看着自己,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被老媽那目光盯着,姚希宜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由開口問道:“媽,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有什麼好看的?”
孫柔佳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丫頭,剛纔是誰送你回來的?”
姚希宜一愣,頓時明白老媽肯定是看到了,也不隱瞞直接道:“當然是嶽擎達啊。”
“當然是嶽擎達?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呢?”孫柔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女’兒戲謔道。
“媽!什麼怪怪的?嶽擎達送我回來很奇怪嗎?”姚希宜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反問道。
“這小子送你回來本來沒什麼,不過天‘色’這麼晚了,才送你回來那就有些奇怪了。說說看,你們放學到哪兒去了?不會是去約會了吧?丫頭,你給媽老實說,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小子了吧?”孫柔佳噼嚦叭啦一連串的問話砸向姚希宜。
“媽——瞧您想到哪兒去了。剛纔我也就是到嶽擎達他們家的店子幫了會忙跑堂而已。”姚希宜可不想希望母親胡思‘亂’想,急忙澄清道。
“什麼?你一個堂堂桐城富商的‘女’兒,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到小飯館去跑堂?你丟不丟人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孫柔佳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頗有些無語的看着‘女’兒道。
“我纔不覺得丟人呢。如果我去小飯館丟人,那縣委書記去小飯館又算什麼?”姚希宜撇了撇嘴反駁道。
“你不覺得丟人,我覺得丟……什麼?你剛纔說什麼來着?縣委書記去小飯館?難道你在那小子他們家飯館見到縣委書記了?”孫柔佳先是有些不屑,可隨即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突然蹦了起來,原本已經瞪大了的眼睛,又是更大了幾分。
姚希宜很無辜地點點頭道:“是啊!就在嶽擎達他家的店裡,我看到了縣委書記劉爲民,哦,還有縣公安局的呂進鬆副局長,他們倆都在那吃飯。嶽擎達跟他們關係還‘挺’好,聊了好半天。我還聽到達子叫那個呂副局長爲呂兄來着。看樣子,他們好象很熟的樣子。”
聽了‘女’兒的描述,孫柔佳滿腦子的疑‘惑’,不由繼續追問道:“丫頭,那你知不知道嶽擎達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姚希宜點點頭道:“這個我倒是聽達子說了。他說有一天晨練時,無意間在金豐山公園救了一個冠心病發作的老人,沒想到那老人就是劉書記的父親。而那個呂副局長也是達子在晨練的時候結識的朋友。”
孫柔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道:“救人?還是救了冠心病發作的人?難道那小子還懂醫術不成?”
姚希宜聞言也是一愣,先前雖然聽嶽擎達說起這回事,不過當時也沒多想,這會兒母親提起來,才發覺自己對達子瞭解的還不夠徹底,竟然連他會些什麼東西都不清楚。
再將自己與嶽擎達聊天時的對話回想一遍,她越發的驚訝起來,一邊繼續思考,一邊點頭道:“我想起來了,達子說過,他跟那個呂副局長是因爲晨練之時煉功而結識,達子會武功,而且功夫還很好。
就昨天,有幾個‘混’‘混’到達子他們店子鬧事,結果被達子三下五去二給收拾了,隨後,那幾個‘混’‘混’又叫了一幫人,由一個叫洪九斤的傢伙帶領着再次上‘門’尋釁,並且找了兩個聽說是職業拳手的傢伙與達子賭鬥,結果那兩個傢伙連三分鐘都沒撐到,就雙雙敗在達子手下。最後,那幫人就灰溜溜地走了。那姓洪的也當衆承諾以後再不上‘門’找麻煩了。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孫柔佳聞言,眼中的驚異之‘色’更加濃重了幾分,訝然道:“竟然還有這事?”
這時,客廳的‘門’被推了開來,姚振國走了進來,接口道:“不錯!的確有這事。我也聽說了。剛剛跟老孫喝茶時,聽他說的。昨天,剛好他路過那裡,目擊了全過程。他親眼看到那小子將兩個職業拳手打趴在地方,半天起不來,所用的時間剛好三分鐘。而那兩個職業拳手從戰鬥開始到最後,連那小子的衣角都沒沾到一絲,實在是讓老孫很吃驚。他跟我說起來時,都是一臉的驚訝之‘色’。”
姚振國口中所說的老孫,是體育局的局長,跟姚振國有着同樣的嗜好,喜歡品茶。除此之外,那老孫還是一個散打高手,以前曾隨省隊一起參加全國散打比賽,並獲得過輕量級冠軍的稱號,後來年紀大了之後,就退役到地方,做了體育局的局長。
因此,他說的話,對於姚振國夫‘婦’而言,那自然是很有份量的。
姚希宜見父母驚訝的模樣,不由爲嶽擎達感到自豪,繼續說道:“媽,你知道今天劉書記和那個呂副局長到達子他們家的店裡幹嘛去了嗎?”
今天,嶽擎達給孫柔佳的驚奇可是一‘波’接着一‘波’,聞言之下,頓時引起了孫柔佳的注意:“幹嘛去了?總不會是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吧?”
姚希宜搖了搖頭,接着便將食監局的人上‘門’臨檢,被劉書記知道後,下了通知在全縣政fǔ機關工作人員範圍內開展整風運動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姚希宜的述說,姚振國和孫柔佳夫‘婦’二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嶽擎達在劉書記心中的地位竟然這麼高,份量這麼重,竟然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弄’出了如此大的動作來。
沉思良久,孫柔佳看着‘女’兒,目光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對丈夫輕嘆道:“嶽擎達這小子還真夠神秘的,懂醫術,又會武功,現在還跟縣委書記和公安局副局關係處得不錯,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總覺得他爲人木訥,沒想到竟然隱藏這麼深。以前咱們都看走眼了。看來,還是‘女’兒的眼光好啊!”
姚振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姚希宜有些開心地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
孫柔佳笑罵道:“小丫頭,學會拍馬屁了啊!好了,好了,以後你跟嶽擎達那小子想怎麼拍拖就怎麼拍拖吧。反正‘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既然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而他條件又的確這麼優秀,那媽和你爸就不再阻攔你們‘交’往了。只是你們可悠着點,可別大學還沒上,就給我‘弄’出個外孫來,那就不好看了。”
姚希宜沒想到老媽不說則已,一說竟然能放出這麼雷人的話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嗔道:“媽!您也太誇張了吧。我們八字還沒一撇,他還不是我男朋友呢?我可是跟他約定好了,要當我男朋友,除非他考上大學。他成績一向不太好,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是個問題呢?”
孫柔佳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對他這麼沒信心?他可是隱藏得很好的,以前你知道他懂醫術不?知道他會武功不?能把自己隱藏的那麼好,若說他考不上大學,我是怎麼也不信的。你不信的話,咱們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