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男人
九夫人大叫:“你不是……他,你是誰?啊……你是誰?”
周宇動作不停:“當然是偷情者,而且已經得手了!”
他真的得手了!
這一刻,九夫人頭腦一片空白,全身的顫抖怎麼也停不下來,她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滋味,從一個月前失身於這個老傢伙到現在,她對這事算是怕了,但也無計可施,今夜被人乘虛而入,她本以爲是自己的大不幸,但沒想到卻迎來了她對這事的一個全新的認知。
沒空去回味,九夫人突然深吸氣:“你快走,他說過晚上要來的!”直到這時纔想起她的男人會來。
周宇沒有答話,依然在撫摸她動人的**,心中暗暗叫罵:你這老傢伙,談點事用得着這麼久?還不來?
屋外之人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周宇停下,對身下的女人低語:“我要走了,如果想我,你明天到克萊山找我。”雖然是低語,但這低語具有一種神奇的穿透力,穿過窗戶,準確地落在門外人的耳邊。
女人的呻吟聲戛然而止,還沒來得及答話,房門呯地一聲,打得老開,一個聲音夾雜着無窮的憤怒:“誰?我殺了你!”
女人大驚失色,奮力一推,卻推了個空,身上沒有人,那個男人早已不知去向。房間裡燈火亮起,是一個老頭,憤怒得嘴脣直哆嗦的老頭,臉色也一片烏青,掃過牀上的玉腿橫陳,當然也沒有放過她兩腿間的一片狼藉,呯地一聲,油燈摔得粉碎,房間風聲一起,老頭從窗戶飛出。
羣風肺都快炸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女人居然會偷人,他更沒有想通,是哪個狗賊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動他的女人,而且是最寵愛的九夫人!繞院子一週,他終於發現了一條人影,正在驚慌逃竄,一看到他飛在空中的人影,好象嚇壞了,翻牆而出,身法居然非常輕靈。
羣風怒火化作風刃,巨大的風刃直飛而出,但這人影是如此的滑溜,早已出牆而去,巨大的風刃劃過院牆上空,外面的一棵大樹從中而斷,樹還沒倒地,羣風已經飛出院牆,風系大魔導的飛翔之術輕靈無比,而且速度快極,在空氣中飛過,如同鷹劃長空。
有一條人影在林間穿梭,猛一擡頭,羣風看得清楚明白,乃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人,不是府中下人,怒吼傳自空中:“狗賊,我要將你碎屍萬斷!”
風刃再出,是無數的小風刃,果然是兌現他的諾言:碎屍萬斷,如果真的射中,這幅屍體真的只有用這個詞來形容,但遺憾的是,這個人身子一縮,陡然退後幾丈,轉身飛奔,奔跑之際還有聲音傳來:“老頭,那個美女你滿足不了的,送給我算了!”
羣風胸中一口濁氣一衝,差點從空中一頭栽下,但他魔法何等了得,魔法一運,立刻如箭離弦,直追而出,他改變了主意,要將這個賊子的某個部位先切成肉泥!
羣風是風系大魔導,自然不會將幾丈高的城牆放在眼中,身子飛掠,轉眼間到了城牆外面的天空,他愣住了,城牆下沒有摔死摔傷的人,那個年輕人依然在朝野外飛奔,目標正是城東的克萊山,和他聽到的一模一樣。
如果他有正常的思維,他一定會覺得奇怪,這個年輕人在地上跑,他在空中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他的追捕,但他能逃脫,一定有奇怪,但此時他又哪有正常思維?一想到剛纔的聲音、剛纔的場面就大腦充血,身子一展,如鷹擊長空,直追而出,下面的人就象是他利爪下的獵物,兔子再滑溜,終究難以逃脫獵鷹的追捕,何況這隻獵鷹還絕非一般的獵鷹可比。
空中飛的是比獵鷹還厲害一百倍的大魔導,地上的人就是小兔子嗎?不,他嘴角露出了笑容,是譏笑,被他追了這麼久,該停下了,計劃圓滿完成,網中已有魚,不需要魚餌,只需要收網就足夠!
雲層慢慢移動,淡淡的星光下,山石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女人,目光盯着天空,露出的也是一種強烈的殺機。
周宇急馳的身子突然停下,仰面朝天:“羣風,下來吧,我們談談!”聲音平淡,與剛纔的驚慌明顯不同。
大風拂面,一條人影穩穩地停在空中,羣風一聲怒喝:“看你還能跑到哪裡?”
周宇還來不及答話,山石上的女子突然揮手,一大團濃霧飛卷,直卷向羣風,羣風冷笑:“還有幫手?”手一揮,一陣狂風吹過,濃霧頓時消散,但濃霧剛剛消散,殘留的霧氣中突然一道森寒的劍芒直射而出,指向羣風的前胸,這一招突兀之極,羣風離地最少也有五丈,絕沒想到有人能用劍芒來攻擊他,殊不知,周宇的確在他下面五丈處,但素修卻是在山石上,基本與他高等相當,攻擊的主角是她,而不是周宇。
這一招絕對出乎羣風意料之外,不僅僅是攻擊對手的改變,素修出手的方位,招式的狠毒、劍芒的犀利都出乎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