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出價?“
聽了冰炎的話,那個中年傭兵也是大吃一驚,看樣子,這是個不知道行情的年輕人啊!
其實想想也是,在這種落後的艾爾伯爵領裡,哪裡會有人知道這熾焰草的真正價值。他要是有條有理地跟他們討價還價,那纔是真的奇怪。
“小兄弟,這樣吧,我們出五十金幣,你把這株熾焰草賣給我們如何?”
這個時候,一旁的年輕傭兵又是繼續開口。
“不,一百金幣!”
沒等那年輕傭兵說完,那名中年傭兵又是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這麼珍貴的熾焰草,只給五十金幣也太黑了。
雖然一百金幣也很黑,但起碼他的良心會好受一些。
“嗯?”
冰炎挑了挑眉毛,顯然是沒想到他們會出那麼多。自己之前明明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們完全可以一兩個金幣糊弄過去。
可他們卻是沒這麼做,而是一開口就出了一百金幣,雖然這熾焰草遠遠不值一百金幣,但是他們的誠意,冰炎卻是看到了。
他剛剛還想着趁着兩人準備移植熾焰草的時候立馬開溜,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沒這個必要了。
“一百金幣?這會不會太多了?”
冰炎仍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雖說他可以繼續跟這些人討價還價,但是他卻不想太過高調,現在的他最好裝傻裝到底,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弱雞,裝傻對他來說是最安全的。
而且,這熾焰草他本來就打算留給他們做報答,能拿一百金幣,其實已經超乎他的預料了。
“不會不會!小兄弟,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那名中年傭兵說完,也是連忙拿出了一張一百金幣的魔晶卡,將它遞給了冰炎。
“臥槽,臥槽!”
冰炎也是做出一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的樣子,直接目瞪口呆。
“別客氣,這些都是你的。”
那名中年傭兵也是笑了笑,其實別說冰炎了,他們心裡也是樂開了花。一百金幣就能買到熾焰草,就算是團長知道了,那也是做夢會笑醒的程度。
“還有,小兄弟啊,這張卡你也順便拿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傭兵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拿出一張魔法卡給了冰炎。那是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有一個盾牌型的徽章,徽章裡畫着一對綠色的翅膀。
“臥槽!”
在看到那個中年傭兵拿出來的東西時,那名年輕傭兵頓時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又隱藏了下來。
“大叔,這張卡是用來做什麼的啊?”冰炎又是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哈哈,就是打個廣告。”那名中年傭兵又是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冰炎也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事實上,雖然這個中年傭兵這麼說,但他卻非常明白,這張卡根本就不是什麼廣告,而是傭兵團裡的貴賓卡。
在傭兵團裡,對於那些經常光顧的大主顧,傭兵團也會給他們貴賓卡,有貴賓卡的顧客,發委託可以享受特別的優惠。
然而,這貴賓卡不止是委託有優惠這麼簡單,有了貴賓卡,還能受到傭兵團的特別保護。
上一世的時候,他曾經聽說過一個傭兵團的貴賓的兒子被仇家給殺了,那傢伙正籌劃着去找人報仇,可沒想到當天晚上,他那個傭兵團卻是動手幫他把人給解決了。
當然了,因爲這件事情,那個傭兵團也是名聲大噪,從此客人不斷,一大羣一大羣的人在裡面瘋狂消費,只求成爲這個傭兵團的貴賓。
所以在整個天星大陸,一張傭兵團的貴賓卡,幾乎等於一座強大的靠山。
也就是說,他現在收下這張貴賓卡,以後到了這個傭兵團的實力範圍,那就有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
“我們是風翼傭兵團的人,是王領裡的傭兵團。以後你要是來了王領,記得來找我們啊。”
在冰炎收下貴賓卡之後,那名中年傭兵也是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傭兵團來。
“王領?”
冰炎眉頭一挑,也是有些欣喜。王領可是在王國的正中心,也是四大學院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說,自己如果考入了四大學院,還能有這幫人作爲靠山。
這簡直是意料之外的收穫啊。
“風翼傭兵團,我記住了。”
收下了貴賓卡之後,冰炎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這個山洞。
於是,他便是來到了山腳下,然後騎馬往艾爾城裡趕。
“喂,你怎麼把貴賓卡偷出來了?”
在冰炎離開之後,那個年輕的傭兵連忙變了臉色,驚恐萬分地說道。
要知道,貴賓卡這種東西,只有傭兵團裡的團長和副團長纔有資格發放,可他這個同伴不過是一個資深的老團員,在傭兵團裡並沒有什麼要職。也就是說,這貴賓卡是他偷出來的!
不過,偷貴賓卡也就算了,這傢伙居然還把這貴賓卡私自送人!這傢伙還要不要命了?
“別緊張,這是副團長給我的。”那名中年傭兵又是說道。
“副團長?副團長怎麼會給你這個?”年輕傭兵也是非常疑惑。
“當時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想想,應該就是應付這種情況吧,畢竟我們在價格上欺瞞了他,總得給點補償。”
“補償什麼啊?我們給他金幣,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要是換做其他傭兵團,早就二話不說殺人奪寶了。”那個年輕傭兵也是更加難以理解。
“閉嘴!這話可不是能亂說的!”
沒等那年輕人說完,那名中年傭兵也是瞪了他一眼:“我們風翼傭兵團能夠在萊恩王國裡立足,全靠的是這正直的信譽!”
“在這種爛地積攢信譽有什麼用啊。我看那個少年,一輩子也來不到王領,別說來我們這邊消費了,連讓我們保護的機會都沒有。”那名年輕傭兵又是繼續說道。
“不管他能不能來,起碼我們要做到自己的本分。”中年傭兵又是繼續說道:“而且以後的事情,那也很難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