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你沒事吧!”
一名滿身污血的元神道人疾馳而來,連忙關切道。
只見凌家老祖面色蒼白,嘴角留下一抹血跡,氣息凌亂。
在火焰巨人被泯滅時,以他有關聯的地階法寶統統破裂,反噬其主。
好在,他及時斬斷了法寶的關聯,這才從噬天之意中逃得一命。
“我沒有大礙,休息片刻就好。”
“只是缺少了我的凝焰神術,戰況恐怕會越來越惡劣。”
“我們如今只能背靠營地,藉助厲家的御法陣防守,等候厲炎與凌賀出關再戰。”
凌家老祖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隨後對着各各家族的元神道人說道。
“沒錯,我們境界雖然比那些東域修士高,可數量上太吃虧!”
“他們的法寶不比我們差,又有幾個可以越級戰鬥的妖孽在,若是繼續廝殺下去,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一名元神道人暗皺眉頭,說道。
而他的話,也讓衆人相繼認可。
“撤吧,撤入營地內!”
“有我們厲家的御法陣在,就算東域修士一時半會也無法攻克。”
一名厲家的元神道人揮手說道。
各族元神道人紛紛鬆了口氣,連忙迴歸到營地中,豎起御法陣。
之前有部分元神道人踏進過登天路,現在又歷經一戰,可謂舊傷未愈添新傷。
而且在紛爭中,有幾位元神道人還隕落於此,導致他們此刻心情變得格外壓抑。
“我們身處寶地中,對外面荒地的情況一無所知,你們說除了這批東域修士以外,還會有修士來嗎?”
御法陣內,一名元神道人服用丹藥後,神情有些擔憂的問道。
“寶地的方位現今被人公開,肯定會有修士陸陸續續趕到,至於是何時就不清楚了。”
“如果是荒地中人還好,可如果是東域修士的增援,那我們就將成爲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啊!”
“現在只能期盼荒地中的大族得到信息後及時趕到!”
一名面色難看的元神道人,回道。
而就在他們討論間,東域修士一一趕來,屹立在御法陣前叫囂着。
御法陣是厲炎的獨門秘陣,又以厲家修士爲核心,諸多元神道人爲輔助,防護能力堪比頂尖的宗門大陣。
沒有專門的破陣法寶,這羣東域修士只能奮力攻擊,慢慢消盡陣法能量。
“這羣縮頭烏龜怕是想拖延時間,等待荒地大族的支援!”
“算時間,東域的其他宗派已經趕到荒地了,此時應該在邊境與荒地大族對持着。”
“我們這樣乾耗着可不行,你立即出去傳信給宗門,要求派遣返虛地仙來支援,速戰速決!”
宇慶點出一名東域修士,吩咐道。
在寶地中有血色迷霧覆蓋,尋常的信符或者傳信手段都會失效,只有回到寶地外面纔可傳遞。
待那名東域修士離開後,宇慶肅立在御法陣前,喊道。
“我們東域修士並不願意多造殺孽,在此只爲寶地一事,你們若是將寶地中所得交出,我代替宗門擔保,可讓你們安然離開!”
“你們的陣法遲早會被我們攻克,到時候可就沒法談了,我言盡於此,是生是死在你們一念之間!”
聲如金鼓轟鳴,震耳欲聾。
在御法陣中的各族元神道人紛紛擡起頭顱,有忑忐不安的,有心神不定的,有不爲所動的。
“哼,繼續攻打!”
“若是他們識相點打開了法陣,就立馬控住那個老道。”
宇慶說完後,神情一沉,扭頭對着身旁修士囑咐道。
七大家族的元神道人中,只有幾位對他們有威脅,如果之前沒有那火焰巨人攪局,他們早就滅殺完對方了。
至於放他們安然離開是不可能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要是有人相信,那隻能怪對方太幼稚。
要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代表整個東域,而是宗派偷偷摸摸的撇開其他門派來搶佔先機。
若是此事曝光,他們宗派在東域中也會受到影響,甚至會引起衆怒,成爲衆矢之的。
而就在七大族與這批東域修士對持中,躲在暗地裡的嚴家老祖正帶着嚴炕敲悶棍,搜刮屍體。
“老祖,情況似乎不妙啊!”
“我們要不要撤?”
嚴炕目光動搖的問道。
嚴家老祖摸了摸手中的寶戒,看着轟鳴不絕的御法陣,還有那麼璀璨耀眼的光芒,徐徐說道。
“七大族依靠御法陣守護營地,短時間內東域修士也奈何不得,他們此刻的目光都聚集在此,想繼續敲悶棍是不可能了。”
“走吧,趁此良機我們逛逛寶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靈物可以搜刮!”
說罷,嚴家老祖扭頭就走。
他已經在這場紛爭中搜颳了很多寶物,趁着現在沒人發覺得儘快遠離。
而且有這麼多寶物,他很滿足了,再逛逛寶地就可以回家了。
若是中途能遇到一些寶地的靈物,那最好不過,若是沒有遇到,他也不虧分毫。
畢竟安全最重要,寶地之後肯定會成爲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就他這小身板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嚴家老祖一邊走着一邊點頭,似乎在爲自己的英明果斷而滿意。
另一邊,荒地邊境。
這裡可謂風雲匯聚,八路神仙都來齊了,就連以往閉關的大人物都出面坐鎮着。
“哼,我們荒地的事情就不勞各位操心了,你們帶着這些修士,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回吧!”
“寶地傳聞是否屬實,我們會親自去檢驗,與你們沒有絲毫關係!”
一名袒胸露背的大漢,扯過身上的獸袍,不客氣的說道。
“三獸,話可不能這樣說。”
“大家都是赤火界的一份子,有寶地出世應該共同探索,而不是哪家哪戶藏着掖着!”
一名白袍老者端坐在雲上,睜了睜渾濁的眼眸,扶須說道。
“而且這些年來,我們東域的宗派也沒虧待過荒地。”
“大家一直對荒地修士有教無類,此刻與我們劃清界限,未免太不盡人情了吧?”
聞言,那名大漢反倒怒意滋生,大笑而起,身上的氣息轟然攀升。
“好一個有類無教,我們荒地中人到了東域爲奴爲婢,入一個道場還要被重重打壓,惹到背景深厚之人,不問緣由就先落個殘廢!”
“要不是這些年荒地大族日漸強盛,恐怕連一個公道都討不回,只能像以往一樣默默承受!
“而你們各派各宗現在一聲不支就衆修壓境,咋地?是想開戰還是想再欺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