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的書房內,那種淡淡的粉紅,卻是朝着吳楓襲來。
吳楓的元覺剛纔已經看過,粉紅的作用也大概能猜到,早已有所準備。
他全身引力化弦,就像一個無形之繭,將這些氣體完全隔絕在外。
同時,有無數細密的引力弦,從他身體表面迅速延伸,蔓延向四面八方。
千絲萬縷,天羅地網,捲起一些微風,整間書房還殘存的粉紅,都被全部吸引過來。
這些粉紅被吸聚在吳楓手掌上空,很快,重新匯聚成一堆可疑粉末。
他對半撕開那張便條,包出一大一小兩包粉末。
這些害人之物,馬上就會派上用處。
解決了粉紅後,,他表情冷靜,走向那名伏在書桌上的白衣女子。
吳楓將那白衣女子扶起,靠着椅背。
居舞的臉容是那種正常的紅潤,沒有任何瑕疵,肌膚吹彈可破,泛着淡淡的光澤,嬌俏可人。
也帶了些許的嬌媚,輕柔仿若無骨。
探了鼻息,呼吸均勻,顯然只是被人打暈。
被居舞身體吸收的粉紅,沒見顯著影響,好像並不多,應該是時間不太長,她又伏在後半屋的桌上,而他們主要是將那些粉紅,佈置在前半屋,重點目標還是專門爲了對付他。
只要他中招,哪怕雙方都是普通人,居舞也無力反抗。
因此,她是否被粉紅影響,在他們眼中並不關鍵。
也或許,這些人只是用心更加歹毒罷了。
想讓居舞中途醒轉,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發現正在遭遇那種噩夢般的經歷,掙扎叫喊。
那時,早已是大錯鑄成,回天乏術。
吳楓早已收回其他本源靈性,但偏殿外大樹上的那一點,還在監督,並沒有回收。
因此,八王女和居泰兄妹那些異常惡毒、無恥之尤的對話。
都被他的元覺,一字不漏地聽了下來。
而吳楓聽完,也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便是出離憤怒,不堪入耳。
只因他是林爾瀾的朋友,關係還不錯,就讓居泰覺得不公平,看不過去。
爲成功破壞他與林爾瀾的關係,不惜出賣同父異母妹妹的清白。
吳楓雙手從椅子上抱起居舞,感受到那嬌軀的柔軟,吸了口氣,悄然從窗戶跳出。
他剛將居舞放在牆邊靠着,小黑也從屋後過來,便讓純黑小獸負責看守。
“已經這麼久了,她應該醒了吧?怎麼沒有哭鬧叫喊,也沒有一點奇怪的聲音傳出?”八王女有些俏臉羞紅和充滿好奇,“就算天生輕賤,也要裝裝樣子,難道那野種完全不想反抗?呸!真賤!”
居泰也感覺太過安靜,以居舞的性格,也該寧死不屈才對。
正準備將靈性釋放出去查看,突然便感覺身後,有可怕的力量襲來。
沒等他完全回頭,就被一隻勁力爆發的鐵拳砸臉,俊臉塌下去半邊,牙齒和着血拋飛。
偷襲?!
居泰惱羞成怒,但腦袋昏沉,眼冒金星和發黑,怎麼也睜不開。
他連人也沒法看清,直接就當場昏厥過去。
“啊!”
八王女驚駭,一名不知何時就隱藏在身後黑暗處的黑衣青年,猛然間是跳出來,惡狠狠地一拳將他的三王兄砸暈,她三王兄那可是通識境啊!通識境啊!居然被輕易偷襲得手?還就一拳?!
“你……你是誰?”
八王女不復之前的得意和惡毒嘴臉,神情恐慌,結結巴巴地盯着吳楓說話。
她是玄階本源,入夢境大覺醒,被直接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出手。
也不敢逃,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不就是你挑的姐夫?”
吳楓冷笑,旁若無人地拿出一包粉末,捏開居泰的嘴,強行灌了下去。
“是你!你……你不是普通人?!”
八王女面色慘然,有些脊背冒寒,恐怖無比。
連通識境都能近身偷襲,一拳撂倒,這究竟是什麼境界的實力?
這如果就是普通人,那他們都是些什麼?
三王兄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啊?他一定是個蠢貨吧!現在還無故連累了她!
她也認出了吳楓餵給居泰的那種粉末,是他們撒在書房的那種粉紅。
聽三兄說,被男女吸收後,便都是會變得完全不要臉,盲目找任何人做露水夫妻。
若情投意合,倒可以促使感情升溫。
具體她也不懂,但這名男子給三王兄吃了大半的量,不是好事!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你想對三兄做什麼?”
八王女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你們撒在書房的,是什麼?你們肯定比我知道。”
吳楓站起來,拿出另一包粉末,並朝她說:“你自己吃下去,還是我幫你?”
“不,我不吃,不行!”八王女目光極度恐懼,害怕到極點,拼命搖頭,心膽俱寒說,“我們是……我們是……如此……如此荒唐行徑,大主祭、聚日王,不,全天下所有人都會追殺你!”
“我沒那麼下作,不會將其他人扯進來,會將你們分開。”
“那也不行的,我不要!”八王女快哭了,“若被王后知曉,她會處死我。”
“原來你還知道啊,難道王后就不會對居舞動手?”吳楓怒然。
“不,不一樣的。”八王女忙擺手和搖頭,“王后準備過兩年,將我嫁去崑山部,與王儲聯姻,一旦我做那種不檢點的事被泄露,爲平息崑山部的怒火,不至於叛亂,我會被處死,你也活不了。”
“居舞難道就沒定親?”
“沒有!我們都有聚日本源,就她沒有,所以她是野種,誰知道是不是聚日王的女兒,何況她還是舞陽部的餘孽,一名卑賤的舞者之女,讓她聯姻,只會讓那些部落逐漸背棄我們。”
“誰給你勇氣一口一個野種?”吳楓走向她,步步接近,“這是聚日王的事,這話聚日王可以說,王后可以說,你們真沒資格說,這叫做不忠不孝,哪怕處死你們也不冤。”
“求求你了,好姐夫,你去喜歡五姐姐,她除了不能修行,什麼都好,求你不要再害我!”八王女後退,雙腿發軟,異常抗拒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可以向王后正式提親,退了崑山部的婚約……”
“住口!”吳楓怒喝,“我說過不找任何人碰你,你這種貨色,送我都嫌惡心!”
“那你逼我吃這個,不是你,又不牽扯他人……你究竟想怎麼樣嘛?”八王女既羞又惱,擔驚受怕,哭喪着臉,三兄說過,吃了若不行那骯髒齷蹉之事,便會痛苦難受,她絕對不能吃。
八王女很是悔不當初,這種賤物,明明只適合居舞那種低賤的野種,到頭來卻害苦自己。
當時就應該直接餵給居舞,讓這名男子沒法重新收集回來。
“很簡單,這附近就有很多樹。”
“什……什麼意思?”
八王女愕然,隨後頭皮發麻,感覺天塌地陷,她面前站着一個瘋子!
吳楓不再跟她廢話,引力成弦,將那些粉紅匯聚成線,直接投入八王女微張的嘴裡。
後者驚恐萬分,急忙伸手想摳出來。
吳楓提着她抱住一棵樹,隨後又提起昏厥多時的居泰,拖到附近一個不相連的院子,也同樣讓其抱住另一棵樹,再幾巴掌打個半醒,而後他的身影,便是從此地徹底消失。
吳楓來到書房屋後,驀然一驚,發現居舞頭上多了個小包。
“被風一吹,她就醒,我給了一拳。”
小黑的靈性,一個奶聲奶氣的小男孩音,如是說:“方便你抱來抱去。”
“我沒有抱來抱去。”
吳楓無語,糾正它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