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行動非常順利,駱思恭很快就將消息帶給了朱由校。
“陛下,人都抓到了。現在關在大牢之中。”駱思恭輕聲說道。
“這麼快,帶朕去看看。”朱由校微笑着說道。
“陛下,大牢裡污穢不堪,不如將他們帶過來吧。”駱思恭提議道。
“不用了,這次朕親自去會會他們。”朱由校說道。
“諾。”王禮乾答道。
……
朱由校趕到大牢的時候,駱思恭正準備審訊八人。通敵賣國在哪個朝代都是重罪,駱思恭自然不敢有絲毫鬆懈。
“將範永鬥等八人都帶來。”朱由校吩咐道。
“諾。”
範永鬥等八人才剛剛被抓進來,精神狀態都非常好,被帶到朱由校面前的時候,都不知道已經是死到臨頭了。
“草民叩見陛下。”範永鬥等人一見到朱由校,立刻就判斷出他們面前的人就是當今的皇上朱由校。
“你們應該知道朕爲什麼要抓你們吧?”朱由校冷聲說道。
“草民冤枉,草民絕沒有做過通敵賣國之事,還望陛下明查,還草民一個清白。”範永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草民冤枉,請陛下明察!”其餘的人也面不改色地一起說道。
看到這八人的神態舉止,如果朱由校不是後世穿越過來的,他還真的會被這八人欺騙。這八人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在明末的時候,勾結後金,走私糧食鐵器並代銷後金劫掠來的東西,這樣的買賣做了幾十年也愣是沒被人發現,據說還充當後金內應,在清朝入主中原之後,這八家更是被封爲了皇商。
歷史評價這八人是“明亡之奸臣,漢衰之奸人”。
對於這樣的一羣老狐狸,朱由校懶得跟他們鬥智鬥勇,對於朱由校來說,捏死他們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冤不冤,你們自己心知肚明,抓你們是朕的旨意,朕不會跟你們囉嗦的,朕要你們死,這天下誰都保不了你們。”朱由校冷聲說道。
聽到朱由校的話,這八人頓時失去了原有的鎮定。
朱由校繼續說道:“朕要你們將所有的事情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不得有一絲隱瞞,朕也許會放過你們的家人,否則的話,朕不介意誅你等九族,要你們八家寸草不留。”
不等八人說話,朱由校又說道:“朕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朕明天一早要見到你們的供詞。無論是誰參與了此事都要老實交代出來,如果是晉王參與了此事,朕也不會放過。”
朱由校說完,對駱思恭說道:“將這八人分開關押,派人筆墨伺候,如果誰敢畏罪自殺,九族之內雞犬不留。”
“諾。”駱思恭恭敬地回到道。
無論是駱思恭還是王禮乾,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朱由校起這麼大的殺心。他們也幾乎認定這八人肯定是犯了通敵賣國之罪了。
……
回到住處,此時趙南星、左光斗、楊漣、徐光啓、黃尊素五人都已經在這裡等着朱由校了。當然他們並不是來給範永鬥八人求情的,而是得到朱由校的召見來商量其他的事情。這八人因通敵賣國之罪被抓,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幫他們求情,而跟他們有牽連的人現在都是惶惶不可終日。
鑑於這八人的事情牽連甚廣,朱由校早已經下令新軍接替城防,實行全城戒嚴,大同鎮、山西鎮兩鎮所有的軍官現在都被嚴加看管。爲了防止消息泄露,整個大同城許進不許出。
“陛下,爲了八個商人繼續封鎖大同城,實爲不妥。現在人心惶惶,怨聲載道,糧食和生活物品價格飛漲,還請陛下早日解除大同城的封鎖。”趙南星懇求道。
“這八人如果不勾結地方官吏和地方駐軍,他們如何能將糧食鐵器等物運出大明,又將後金掠奪的物資運回大明?此事遠非表面看來這麼簡單,朕不得不防。”朱由校冷聲說道。
“可要查清這八人通敵賣國之事,並非幾日之功,陛下豈非要將大同城封鎖數十日?如果這時間一長,到時候恐怕會激起民變。”趙南星說道。
“放心,現在山西的主要官員和將領都在大同,凡有牽連者,可立即處理,七日之內必定了結此案。”朱由校說道。
“這麼快……”趙南星驚訝地說道。
“當然,七日之後,無論結果怎樣,朕都會解除大同城的封鎖。”朱由校說道。
“陛下,根據消息,延安大風雪已持續兩月有餘,百姓流離失所,現在大批流民已經在向西安一地移動。”楊漣說道。
“朕準備將山西陝西兩地三成的人口移民至臺灣和瓊州,臺灣地肥水美,大片荒野未闢,足夠養活數百萬人之多。而山西陝西兩地,土地貧瘠,所產不足以養活當地人口,一遇大災,便會流民四起,唯有移民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朱由校說道。
“山西陝西兩地三成人口足有兩百萬之多,陛下如果要完成此事,所需銀兩至少一千萬兩銀元。現在國庫空虛,此事難成,還請陛下三思。”楊漣說道。
“銀兩之事,朕自有辦法,此次移民朕必須在五年之內完成。”朱由校說道。
“陛下,我大明在洪武三年至永樂十五年曾經十八次移民,在這四十七年之內,移民數量也纔不過一兩百萬。而這次需移民兩百萬,五年之內如何能完成?”趙南星說道。
“爲了此次移民,朕準備了兩千萬兩銀元,從如果不夠,朕還可以投入一千萬兩銀元。”朱由校說道。
“兩千萬兩銀元?從內努中撥出嗎?”趙南星疑惑而又驚訝地問道。
“國庫空虛,不代表內努沒錢,此次移民所需的錢鈔將從內努中撥出。而且凡願意移民墾田者,每人發放川資銀元二兩及種子,三戶發放耕牛一頭,自天津衛上船,用海運送至臺灣和瓊州兩地。”朱由校說道。
“陛下此舉,恐怕非兩千萬兩銀元不足以完成移民。”徐光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