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桂接到朝廷聖旨之後,親率五萬大軍西進屯與邊境之上。林丹汗得到滿桂西進的消息之後,果然棄守鄂爾多斯,渡黃河而去。
林丹汗此行算是亡命青海,在逃難過程中部衆大量流失,除了他帶走的一部分部衆,還有一部分部衆被遺留在了鄂爾多斯,被遺留在鄂爾多斯的部衆主動向滿桂請降,但滿桂接到旨意的是要在明年三月份才允許進入鄂爾多斯,滿桂只得要求遺留下來的蒙古部衆留駐在原地,不得越境,否則格殺勿論。
能兵不血刃地取得鄂爾多斯,朱由校還是很高興的,這個時候鄂爾多斯還算是蠻荒之地,但朱由校知道在鄂爾多斯地下蘊藏了無盡的財富,他上輩子曾經到鄂爾多斯出差,對這個城市還是有印象的。
十一月底,皇家海運公司正式成立,成立之時已經擁有五條載重一千噸的貨運海船。皇家海運公司在松江府舉行了盛大的開業儀式,除了朱由校之外,張國紀等九人盡數參加了開業儀式,在開業儀式上,張國紀還邀請了松江府的一衆官員參加。
在皇家海運公司中,朱由校不擔任任何職務,張國紀出任公司總裁一職,其他八人分別擔任副總裁,但實際上皇家海運公司行使具體事務的人最高的職位是大掌櫃,在大掌櫃下設掌櫃,這是一個極其富有中國特色的公司。
但這個開業儀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在開業儀式剛剛開始就遭到數千漕工的鬧事,漕工們高喊着“我們要吃飯”的口號,有組織地衝擊皇家海運公司的開業儀式。
“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張國紀狼狽地問道。
松江府的官員也被問得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他們從頭至尾都沒有發覺這件事情的苗頭,在這個時代,這種羣體事件是可以定義爲造反的。這對地方官員來說是非常嚴重的失察。
“伯爺,末將知道怎麼回事。”這時從後面走過來一名一身戎裝的將軍。
“孫將軍,你來了就好了,外面的人可都是亂黨,這皇家海運公司可有陛下的份子,他們無法無天居然敢圍攻陛下的產業。”張國紀見孫傳庭來了,他趕忙說道。
“末將收到錦衣衛千戶楊軍線報,特帶兵前來要將這羣亂黨一網打盡。”孫傳庭恭敬地說道。
“那趕快派人先護送我等離開吧。”張國紀焦急地說道。
“楊千戶會帶錦衣衛護送伯爺等人離開的。”孫傳庭說道。
孫傳庭話音剛落,一大羣錦衣衛就趕來了,“下官錦衣衛千戶楊軍叩見伯爺!”
“免禮,趕快送我等離開吧。”張國紀說道。
“伯爺,孫都督帶來了五千大軍,頃刻間便可將這羣亂黨一網成擒,到時候伯爺離開會更安全。”楊軍說道。
……
孫傳庭帶來的五千軍隊都是從屍山血海中出來的,一出場一股逼人的煞氣瞬間就將整個場子跟鎮住了。
“所有人立刻跪下,雙手舉過頭頂,否則格殺勿論!”有人舉着喇叭大聲喊道。
“所有人立刻跪下,雙手舉過頭頂,否則格殺勿論!”
……
三遍之後,漕工們雖被軍隊的聲勢所威懾,個個都膽戰心驚,但卻沒有一個人跪下。
“上刺刀!”
“咔嚓”一聲,所有的人都上好了刺刀。
“突擊!”
“殺!”五千人齊聲高呼道。這個“殺”字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喊,能懾人魂魄一般,在場的漕工不由自主地都開始紛紛跪下。
“傳令,將鬧事的人全部綁起來,等候陛下發落。”孫傳庭冷聲說道。
“諾。”
從軍隊進場到解決所有的問題只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來得快,結束得更快,這給了張國紀莫大的信心,張國紀決定要將開業儀式進行下去,“孫都督,楊千戶,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參加完這開業儀式了再走。”
“伯爺,可是現場現在是一片狼藉,不如改日吧。”劉柒建議道。
“日子不能改,我們一定要迎難而上,絕不能辜負陛下所託。”張國紀一本正經地說道,顯然已經將剛纔的恐懼全部都拋到腦後了。
……
皇家海運公司的開業儀式被漕幫這麼一鬧,整個開業儀式的氛圍瞬間就差了許多,但總算是按照流程全部做完了。
漕幫大鬧皇家海運公司的消息被快馬送到了朱由校這裡。
“嚴懲首惡,從者一律釋放,另傳旨錦衣衛與督察院配合,此事一定要追查到底。”朱由校冷聲說道。
“陛下,臣覺得這羣亂民如果就這麼放了的話,恐怕日後還會作亂,不如干脆流放算了。”王禮乾輕聲建議道。
“不用了,漕工大多也是窮困百姓出身,這一切背後肯定是有人指示的,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只要能徹底剷除首惡,這羣漕工就亂不起來。”朱由校說道。
“諾。”王禮乾說道。
……
漕運一事牽涉甚廣,錦衣衛和督察院這一查,就查了半年的時間,前前後後牽連到了數十人,其中被斬首者多達七人。漕運之事在朱由校的鐵腕手段之下,被強行鎮壓了。
在追查漕運一事期間,大明迎來了天啓十二年,公曆的1632年。
朱由校的穿越,他已經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楊愛就是其中之一,在歷史上,當時虛歲只有十五歲的柳如是嫁給年逾花甲的大學士周某爲侍妾,周某極其喜歡柳如是,他常把柳如是抱於膝上,教她讀詩學文,只不過柳如是命運坎坷,嫁給周某沒多久,周某就死了,柳如是被迫下堂而去,重操青樓舊業。
而在這個時空,柳如是是幸運的,她依然還叫楊愛,而且她的聰慧好學,讓張嫣非常喜歡,張嫣一直將她留在身邊,親自教她詩文。
“陛下,妾準備讓楊愛去帝國女子學院當先生,您覺得如何?”張嫣問道。
“楊愛,你自己的意思呢?”朱由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