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老爺這一把在首飾店的消費,那才叫真正的豪橫。
最後結賬的時候壓根就不是用銀票的事兒了。
直接把胡義趕忙從府上搬過來的一箱金子全留下了不說,還把銀子都留下了半箱。
好傢伙,這可真是一擲千金了!
而秋月、春妮兒、娜娜這三位最先從宮中出來到胡府的‘老人’,不僅沒有覺着欣喜,反倒是一臉惶恐的湊到了胡大老爺身旁。
“老爺,這…這…是不是買多了?”
“奴家…奴家承受不起這等恩澤啊!”
ωωω¸ttκan¸¢ Ο
不怪秋月等人緊張,實在是姬妾在大戶人家府上,那地位是真的低。
不僅她們生下的孩子比庶子都要地位低上一些,光是她們自己的體己錢、首飾,好些不講究的人家都不給機會保住的。
說白了,這些人真就是以色娛人卻又朝不保夕。
好在胡大老爺豪橫不說,實力更是驚人。
除了要孩子的事兒,因爲事關整個家族的傳承還有以後的好日子胡大老爺沒答應以外。
實際上,秋月春妮兒娜娜等人在府上過的日子,早就比一般人家的主母好太多了。
平日裡她們不僅有月例,還有胡大老爺時不時給的‘零花’,甚至還有跟胡大老爺打牌贏來的賭資。
論身家,早就比一般的小地主和小官吏強了不知道多少了。
可這次,她們真怕了。
今兒個這消費,別說放在小門小戶家了,就是放在應天城其他勳貴家那也是一等一的大消費了。
光是方纔首飾店裡這一筆,就已經超過萬兩了。
雖然其中真正的大頭在於給胡馨月這個太子妃和安慶公主這個兒媳婦的。
可終究這次是陪着秋月等人出來逛街的啊。
她們豈能不怕?
尤其是秋月,童顏那啥的她,說話糯糯的不說,這性子也是最軟最膽小的。
這不,被姐妹們一說這事兒以後,其他人都還好,她這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會兒湊到胡大老爺身旁小心翼翼拉着袖子、泫然欲泣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憐。
好在胡大老爺確實沒打算坑人,直接豪橫的一甩手。
“放心!”
“老爺我最近又弄了幾個產業。”
“其中一個跟陛下合夥的最賺錢,這錢掙起來都不知道怎麼花的那種!”
“所以啊,你們大可把心放肚子裡!”
“只要把老爺我伺候舒坦了,咱們這輩子就安安穩穩了!”
不得不說,胡大老爺的信譽還是不錯的。
另外,胡大老爺剛剛那番“跟陛下合夥做買賣”的話語也足夠驚人。
跟陛下,合夥,做買賣?
這三個詞,任何一個聽起來都沒問題,可湊到一起那就有些駭人了啊。
但能站在這裡的,沒傻子。
不會有人去問具體是什麼買賣的。
哪怕知道一星半點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顯擺一把確實不錯,可之後指不定就把大明最有權利的兩個老爺們給得罪了啊。
偏生,這倆人似乎都有點小心眼!
這尼瑪要是被他們惦記上了,那可就樂子大了。
安慰好了秋月等人後,胡大老爺仍舊沒有收殮,反倒是繼續大搖大擺的又來到了隔壁。
然後,僅僅只是進去看了一眼,立馬就出來了。
孃的,賣胭脂水粉的。
胡大老爺毫不猶豫的把自家幾位姬妾都留在了那邊,然後自己施施然的繼續在首飾店喝茶吃點心順便跟老匠人聊聊天。
秋月等人在胭脂水粉店倒是買的痛快。
畢竟,這玩意兒你再怎麼貴也比不上那金子、玉器扎堆的首飾不是?
更何況,這玩意兒裡頭全是女人,聊起來話題也多啊。
嘰嘰喳喳之下,花個整整一個時辰,這幾個妮子纔算採購完畢。
而胡大老爺站在大街上左右瞄了一眼後,忽然眼睛一亮,來到了一旁一家頗爲另類的店鋪裡。
走進去一瞧,胡大老爺頓時豁然開朗。
“好傢伙,你們家挺有意思啊!”
“老爺我還真沒想到,會有人在東市上開個鐵匠鋪子!”
沒錯,鐵匠鋪。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
這兒的掌櫃同樣跟其他鋪子裡的不同,光看他那渾身冒汗還帶着黑灰的模樣就知道,這十有八九不僅是掌櫃,還是大師傅吧。
一聊,果然如此。
而且,胡大老爺還驚喜的得知,實際上這家店,是中山王徐達家裡的老部將開的。
爲的倒不是掙多少錢,而是圖個樂子。
而且,這地方也不是如同普通的鐵匠鋪那般弄什麼農具、炊具之類的。
這鋪子,是用來“玩兒”的!
這不,胡大老爺這走進來一看,立馬就目不暇接了。
寒光四溢的寶刀不少見,但寒光四溢還細長細長的如軍刺一般的長匕首,這就少見了啊。
更別提指虎、手中刃之類的奇門兵器,胡大老爺玩的簡直不要太開心。
而且,這鋪子裡真正平日裡賣得多的,還是他們弄出來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用具。
寶劍造型用來撬開茶餅的茶刀已經算是最最低級的玩意兒了。
玉璽見過、印章見過,但百十來斤重的用來鍛體和砸人的印章見過沒?
給錢還能雕刻正兒八經的內容,到時候真拿着當印章使呢。
更別說還有仿製的方天畫戟、青龍偃月刀之類的‘神兵’了。
胡大老爺簡直跟到了玩具店似的,那是真恨不得直接給人搬空了啊。
面對此情此景,兜裡不差錢的胡大老爺直接一揮手:“搬!”
問價什麼的都懶得搞了,看上什麼手一指就行了。
自有胡義安排人拿到一旁跟掌櫃的計數並標好價錢。
雖然待會兒再一起算賬,可這中間也不能不明不白吧。
胡大老爺自然可以什麼都不管,只顧着自己樂呵就行了,可胡義不行。
這家,裡裡外外可都是他操持着的。
這要是到時候賬目對不上,到時候責任可全在他身上。
而掌櫃的也不敢亂來。
愈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愈是知道胡大老爺那名號的分量。
那可是當面對着自家老爺都絲毫不落下風的主,他一個下人、小掌櫃,哪有齜牙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