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廷看着朱祁鎮說道:“不知皇上此次來福州有何指示?”
朱祁鎮只說道:“朕來福州看看,這次福州糧食大產,愛卿居功甚偉。”
孫廷在旁邊說道:“這是陳該做的,臣打算在福州開設工廠。”
朱祁鎮:“這開設工程很有必要,如今福州已成了化工產品的加工地,若是將塑料、值甲油、農業用化工產品大批量的生產,得利的將會是大明的百姓。”
孫廷只說道:“皇上,臣曾經在大不列顛的化工廠做過工,只是這化工工具確實不是很熟悉。這恐怕要傳輸徐州告訴孫婷、孫兄此事。”
朱祁鎮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如此,這化工工具啊,朕比較熟悉。曹安啊,拿朕的御筆來。”
曹安立刻取來一套御筆,想起之前武清候石亨的一番話,這曹安只是更加用心的侍奉。
很快朱祁鎮就將化工工具:測量儀、換熱器,管式爐和精餾塔全部匯於紙上。
孫婷看了十分驚訝說道:“皇上學富五車,臣等萬萬不及。”
朱祁鎮龍顏沉靜,讓人無從探究。內心自信心爆棚。
已到了掌燈時分,明月懸如玉盤,不着濁色。夜風送暖,牆角迎春花展開花骨朵。
福州同知立刻上前說道:“知府大人,福州的細糧都吃完了,怕是沒什麼可以拿出招待的聖上。”
很快,朱祁鎮坐在了餐桌上,就發現這餐桌上竟然多了一塊塑料餐具,一時間大感興趣只看到那塑料餐具裡竟然盛了紅燒豬肉,一時間更是龍顏大悅,竟然將那一碗豬肉吃了個精光。
這福州同知在旁邊捏了一把汗。而裴劍更是隻在接見皇上的時候露了一面,其餘其他時間都呆在福州府衙旁邊的院子。
星子如鬥,不遠處有管絃樂傳來。
朱祁鎮和孫廷更是漫步在庭院當中。
朱祁鎮說道:“愛卿啊,這這道紅燒肉做的好啊,比朕宮裡的御廚竟然還要好。”
孫廷有些汗顏說道:“這福州如今雖然是大產,然經濟民生還未改善,還請皇上多多包涵。”
朱祁鎮說道:“朕如果這沒有看錯的話,桌上的那應該是塑料碗。”
朱祁鎮和孫廷說着話,卻走到了天命系統裡觀察了一眼,果然天命直又增加了三個點。
一時間朱祁鎮對着孫廷更是看重。
孫廷點了點頭說道:“此物便是塑料,一改古法,只是這製造塑料需添加琉璃,這琉璃怕是普通百姓無法消受。不過皇上,如今裴知州正在實驗製造玻璃,若是這玻璃大規模的生產。這琉璃也能落入尋常百姓家,屆時塑料碗也算不得什麼了!”
朱祁鎮連說了三個好,曹安在旁邊使了個眼色,示意皇上車馬勞頓,應該休息了。
孫廷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此福州府衙旁邊有一雅軒臨水而居。”
朱祁鎮點點頭正要走。
孫廷道:“皇上,臣還有一事稟報。臣和裴劍之前在福州的北山發出了一處油井。這油井可以開採出石油。臣和裴知州製造出了瀝青。”
聽到瀝青兩個字,朱祁鎮身子蒙的一震,隨後直接撲到了孫廷的身上,就連曹吉祥在身後都嚇了一跳。
就看到皇上抱着孫廷:“哥們你說真的嗎?你真的做出了瀝青,瀝青在哪裡?快讓朕看看。”
孫廷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不過在皇上面前還保持着臣子的禮節,說道:“皇上這瀝青便在臣的臥室裡,待臣去取。”
朱祁鎮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果然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孫廷拿了一個瓶子走了過來,而朱祁鎮迫不及待地揭開瓶蓋,果然是瀝青。
朱祁鎮龍顏沉靜,讓人無從探究。朱奇大爲興奮,竟然做出了瀝青,如果用瀝青做公路鐵路甚至用於工業建築,那天命值一定會暴漲,他離回到現代又近了一步!
朱祁鎮拍了拍孫廷的肩膀說道:“愛卿啊,你可是幫了朕的大忙。這東西要加緊生產。朕是說這瀝青要加緊生產,利國利民。”
孫廷只行了一禮說道:“是。”
而曹安看到朱祁鎮竟然如此失態,一時間對這位福州知府也高看了一眼,在皇上住進了清荷軒之後立刻招來了東廠的探子。
南院孫廷正準備就寢,已關了房門,着中衣上牀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孫廷走到門口開門,就看到曹安竟然站在門口。曹安身後還跟着一對錦衣衛。
孫廷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知曹督主於深夜駕臨,所謂何事?之前福州確實沒有製造出汽車輪胎,廷已經向皇上請過罪了。然曹督主就着此事不放,那臣也沒有辦法!”
孫廷隻立於旁,如同一顆挺拔青松,不會爲了權勢折腰,
曹安只淡笑了一聲,說道:“孫知府何必緊張,將咱家想成什麼人了,更何況福州的事咱家早就聽壽春公主說了,咱家是看着壽春公主長大的,又怎麼會不幫着她?汽車輪胎之事是福州上下爲了自保。咱家又怎麼會多管閒事?”
這孫廷一聽,是他想錯了,難道這曹安來尋他,還有其他事。
孫廷一時間便坐在了桌子旁。
曹安將紫檀盒子向前推了推:“聽說孫知府如今福州開車化工廠。哪裡都需要用錢,皇上特一命咱家開了私庫,送一些黃金過來。”
孫廷想皇上,皇上方纔並未如此說,若是皇上想開私庫,大可直接告訴他。這黃金必定是曹安自己送來的。
孫廷一時間說道:“此話何意?福州化工廠是皇上壽命開設……”
孫廷說到這裡,突然發現自己身前的茶杯竟然裂了一道口子,擡頭就看到曹安身後的東廠探子正盯着他身前的茶杯。
孫廷立刻住了口,看來這曹安是生了結交之心,所以纔會選擇深夜前來送黃金,如今他不收怕是要惹惱這位笑面虎。
孫廷就站起來說道:“本官要就寢了,既是皇上送來的便放在這裡,恕不多送。”
曹安也不惱,站起來便離開了。
東廠千戶:“督主,這孫廷如此不識好歹,爲何還要給他送黃金。小的認爲皇上看中的不過是大不列顛流學歸來的一批人,他又不是唯一的一個。”
“咱家是真的想送黃金。”
東廠的兩名千戶對身一眼一頭霧水,這曹督主的心思果然神鬼莫測。
次日一早朱祁鎮醒來之後,就發現曹吉祥已經等在一旁當即坐了起來,曹吉祥立刻上前仔細的套好龍靴說道:“皇上,宮裡傳來消息,說太皇太后召您回宮。”
朱祁鎮臉色一黑說道:“朕來巡幸福州,這太皇太后一道旨意接一道旨意,實在是太煩人了。把朕當什麼?朕是皇上!太皇太后未免越俎代庖。”
曹安看到皇上心情不好,硬着頭皮取來了龍袍,又將這龍袍上面的服飾一一的熨貼好。取來了白玉腰帶將玉佩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