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得知皇上要把江上拱手讓人,頓時坐不住了,心想林宇的實力雖強,可他畢竟跟皇上無血緣關係。
祖宗打下來的江上,豈能便宜一個外人。
太后心中忐忑,這幾日接連去探望皇上。
“現在朝中上下已穩定,一甩他國好幾條街,皇上爲什麼不安定心來廣納賢妃。”
“大明朝不可後繼無人啊。”
太后知道朱祁鎮心思全放在了朝廷上,可大明的將來不能沒有子嗣。
娟兒上次身受重傷,皇上在她的寢宮陪了三天三夜。
皇上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娟兒這幾年,自從生了笑笑後,肚子再無動靜。
如今皇上還要把江山拱手讓給他人。
她這個做太后的怎能不着急。
朱祁鎮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打開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嘆了口氣道:“母后,朕心裡只有娟兒,若是讓朕納三宮六院很容易,只是她們在宮中也孤寂一生!”
朱祁鎮自從遇到娟兒後,心中已經容不下其他人。
太后見皇上還有很多摺子要忙,心中雖不滿,也沒過多的停留。
待了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這段時間太多的煩心事與壓力,壓得他快要喘不過來氣。
只能處理宮中緊急事件後,再帶着娟兒雲遊四海,單獨的去過二人世界,娟兒自從嫁到大明國後,整日被鎖在這個深宮六院當中,呆的也甚是乏味。
一聽皇上要帶她出去,前夜便收拾好了行李,一同去了解其他地方的人文景觀,在路途中賞花看月。
兩人來到民間煙火十足,熱鬧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羣,這裡有民間的美食,雖然跟宮中那些名貴的食材,山珍海味有些差別。
可吃起來,口有餘香,回味無窮。
傍晚他們來到了山頂,依靠着彼此看月亮。
“皇上,我真想跟你做一對普通夫妻,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權利爭奪,朝廷通通拋在腦後!”
“我們每天起來農耕女織,累了就到山頂來看月亮!”
娟兒看着月亮,心中有許多酸楚,宮中雖然熱鬧,可每個人都心懷鬼胎,爲了爭奪權力,不擇手段。
皇上把她保護得很好,可她在宮中交不到真心的知己,難免有些孤寂。
朱祁鎮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娟兒不惜生命危險爲他擋刀,每當他傷心難過之時,也是他陪伴在身旁,都怪他平時忙於正事,忽略了娟兒的感受。
娟兒想起過往兩行熱淚便在眼眶當中打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朱祁鎮的心就猶如針扎一般的疼痛。
他用力地攥着娟兒的雙手,擁她入自己的懷中。
他穿越到帝王家當了皇帝,身上揹負着是百姓的安慰,若是兩個人能同時回到現代就好了。
山頂的空氣新鮮,月亮格外的圓,兩人便在山頂睡着了。
第二日醒來,兩個人又去遊山玩水,日子過得格外的充足。
可纔剛剛玩兒的盡興,朝廷快馬加鞭來報,摺子已堆成山,各地方官員有些事情難以抉擇,皇上必須連夜趕回到宮中。
皇上愧疚地看着娟兒,手中握着書信,眉毛微微皺起,眼眸逐漸變得暗淡,不知該如何向娟兒解釋。
娟兒這幾日跟皇上能朝夕的相處,已心滿意足,國家大事比起兒女情長,固然重要。
“如果皇上有事要忙,我們就回去吧!”
娟兒的善解人意,讓他欣慰。
隨即兩人便回到了宮中。
皇上看到摺子,面若冰霜,令人欣慰。
“朕雖是皇帝,可每個地方都有官員把守,朝中又有諸多重臣,爲何這種小事都要傳來,讓我親自審批!”
朱祁鎮把那些小的摺子全部都丟在地上,曹吉祥見皇上發這麼大的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身體微微打顫,一時緊張,舌頭都僵住了,話堵在喉嚨處說不出口。
“把這些摺子重新給我分配,逐一發到地方官員以及朝中大臣所管轄的範圍之內!”
曹吉祥連忙派了身旁的侍衛重新分配。
分完的摺子最後遞到皇上身旁的,纔不到十本。
朱祁鎮氣的一拳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次日早朝,朱祁鎮便把摺子最多的官員,都臭罵了一頓。
官員心中有愧,低着頭沉默,生怕說錯了一個字就被拉出去砍頭。
......
太后得知皇上不但不廣納賢妃,還獨自帶着娟兒遊山玩水,氣得胸悶氣短,血壓上升。
太后心中咽不下這口氣,火急火燎的跑到娟兒的宮中。
娟兒此時正在陪笑笑玩耍,見太后的臉色不太好,氣的面部肌肉都在打顫。
隨即她便叫宮女把笑笑抱了出去。
“參見母后。”
娟兒半蹲着身子,給太后行禮,等了許久也未見太后讓她起身。
娟兒微微擡起頭,只見太后一臉嚴肅,眼神惡狠狠地瞟了她一眼,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今日哀家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關於皇上納妃一事。”
娟兒一臉茫然,但心中還是有些小許的失落,她知道皇上本應該三宮六院,美女成羣的陪伴在左右。
可......
“你身爲宮中最受寵的一個嬪妃,不應該鼓勵皇上雨露均沾嗎,這麼多年你肚子生了一個笑笑,就沒有動靜!”
“若是大明朝再無皇子,可真的是後繼無人了。”
太后說話時特意拉長了尾音,爲表達自己心中不快,一邊說還一邊拍着桌子。
娟兒低着頭,突然直覺身體不適,雙腿有些發軟,眼睛一黑瞬間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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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見娟兒暈倒,本以爲她是在演戲。
隨即走上前去,朝她擺了擺手。
“哀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就你這點兒小把戲,騙不了哀家,趕緊起來!”
太后伸手去拉她起來,只見娟兒沒有任何的迴應。
又過了幾分鐘,太后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叫來了太醫,太醫火急火燎的便趕了過來。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朱祁鎮的耳中。
朱祁鎮一聽娟兒暈倒了,放下摺子狂奔過來。
“母后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暈倒呢?”
朱祁鎮急得緊握手心,站在門口徘徊,焦急的等待太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