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卻是十分的明顯。
朱懷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懂李善長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本來他的確是想好好解釋解釋的,奈何他仔細一想,這解釋也行不通,就算是自己和盤托出,徐達也未必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明白這一切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沉思片刻之後,直接回答道:“徐大人,我自然有妙計。您現在去把菜刀給我拿過來,等着我做好之後,您或許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既然朱懷已經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了,那徐達還能在接着說些什麼呢?聽了他的話,徐達慌慌張張地將菜刀給朱懷拿了過來。
本就是好奇的徐達,看着朱懷將這顆僅有的土豆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更是一頭霧水。
想要說些什麼的他,覺得這個節骨眼上問問題肯定是不合適的,於是便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沉默不語。
看他現在的樣子,倒像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終於,一顆大的土豆被朱懷分成了二十幾塊,朱懷看着眼前的成果,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事到如今,徐達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對朱懷說道:“少爺,都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了,您是不是應該將這件事情好好解釋解釋了?我現在可是好奇的很,不明白您爲什麼要將土豆給切成塊。”
一句話說完,徐達安靜了下來。
“其實吧,就算是咱們有很多的土豆,也不能直接種下去,依舊是要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因爲這每一小塊上都會長出來個新芽,到時候直接種下去就可以了。不過在種植之前,還是要將這些土豆塊都浸泡在水中,目的倒也是簡單,就是爲了保證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長出新芽。徐大人,您現在可曾理解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徐達聽了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之後,才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少爺,明日的計劃如約進行,那麼今日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忙嗎?若是有,您儘管開口,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徐達也是覺得之前的那個話題繼續下去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無奈之下的他只好開口對朱懷說了這麼一句話。
朱懷聽罷,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今日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並無他事。徐大人,您若是閒來無事,那咱們就好好收拾收拾院子,您覺得如何?”
自己挖的坑當然要自己去填了,所以徐達在聽了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之後,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收拾了好一陣子,纔將院子收拾的妥妥當當。這兩個時辰都沒有休息,好不容易逮到個休息的時間,徐達癱坐在一旁,扶着老腰連連叫苦。
“徐大人,這可不是我強制您乾的,您是自願的……”
看着徐達臉上的表情,朱懷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無奈的。沉思了好一會兒,他這纔開口對徐達說了這麼一句話。
“老夫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老夫真是後悔莫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徐達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現在忙活完了,倒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朱大人在家嗎?”
就在朱懷的一句話纔剛剛說完,院牆外突然傳來了頗爲熟悉的聲音。
單從朱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無奈,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站在外面究竟是誰。
“少爺,誰在外面啊?”
不僅僅是朱懷好奇,徐達同樣是有些不知所措。無奈之下的他只好開口對朱懷說了這麼一句話。
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朱懷在聽了自己的回答之後,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竟然直接搖了搖頭,示意現在的自己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誰。
不管是誰,先把他請進來在說。
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朱懷並未再浪費更多的時間,轉身便向外走去。當他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時,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不是王氏客棧的掌櫃嗎?
“王掌櫃,您怎麼來了?咱們約定的不是明日嗎?您是不是來早了?”
雖然朱懷心中十分的好奇,對於他的來到感到好奇,但此時的他並未着急問這其中的緣由,而是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掌櫃在聽了朱懷這接二連三的問題之後,竟然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來回轉悠着,彷彿是在等着什麼,又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要緊的事情。
“先進來再說吧。”
等了好半天,朱懷都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無奈之下的他只好開口對其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掌櫃的依舊是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
這使得本就是好奇不已的朱懷,看着他的反應的時候更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沉默了許久,他稍稍點了點頭,心一橫,跟在朱懷的身後走近了院子裡。
朱懷趴着門框四處望望,看沒有來人,這才安心的將大門關上。
爲其倒了盞茶水,朱懷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王掌櫃。
單從他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但是這個要緊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朱懷不是很清楚。況且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詢問,所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能是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安靜,默默的等待着王掌櫃接下來的回答。
等了好一會兒,王掌櫃這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回答道:“朱大人,昨日您預訂的客棧,恐怕不能給您了。小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
令朱懷沒有想到的是,王掌櫃的竟然直接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聽罷瞬間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