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偷樑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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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知爲何,李善長在聽了朱元璋所說的這番話之後,總感覺他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於是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丞相何出此言?”

李善長聽罷直搖頭,倒是沒有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

和他分別之後,朱元璋並未着急就寢,而是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文華殿。

對於今天朱懷所說的這番話他自然是感同身受,他也是擔心到明早自己醒來的時候會忘記一些細節,索性來到文華殿打算記錄下來。

可誰知還未曾走近,便看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自文華殿小跑了出來。

剛出門的小福子正巧和朱元璋碰在了一起,朱元璋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看。

“皇上,您……怎麼還未歇息?時辰不早了……”

“朕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進來吧。正巧朕有問題想要好好問問你。”

豆子大的汗珠自腦門上流下來,小福子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

忙不迭失地跟在朱元璋的身後走了進去,此時的他更是好奇不已。莫非是自己的行動被看見了?又或者說此時的朱元璋發現了什麼?這……不應該啊,自己做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說說看吧,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了?”

一句話說出來,小福子心頭一驚,哆哆嗦嗦地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

“但說無妨,難道朕還會殺了你不成?”

本就是害怕的小福子,現在更是哆嗦得厲害,依舊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你可是要明白的,你僅僅是個奴才,朕想要你的狗頭也是一句話的事兒。趁着朕現在還不怎麼生氣,就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吧。”

只見小福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嘴裡還唸唸有詞。

“皇上,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朕自然會饒恕你的,可是朕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解釋解釋了?”

不知爲何,朱元璋總覺得他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但是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此時的他就不是特別的明白了。

一句話說到這裡,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默默地等待着小福子接下來的回答。

“奴才……奴才是替朱亮祖大人拿回文書的……”

小福子最終還是沒能抵住現實的壓迫,將此事說了出來。

朱元璋聽後勃然大怒,臉上的神情說明了此時的他心情彷彿不是很好。

“哦?朕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經過朕的同意了嗎?拿回了什麼文書?”

一連三個問題問出口,小福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如何回答好了。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這其中寫的是什麼,只不過是朱大人吩咐的……若是奴才不照辦,他……揚言要殺了奴才的全家……”

在小福子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當他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有多麼地擔驚受怕。

“拿過來讓朕好好瞧瞧。”

事已至此,小福子知道自己不能再“執迷不悟”了,趕忙將剛拿出來的文書遞給了朱元璋。

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打開看了一番,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只不過是上書邊塞之事。

但是他的感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自己看見的這麼簡單。

找出來筆墨紙硯,刷刷刷寫下幾個大字,放在之前準備好的密函中,又遞給了小福子。

小福子接過密函,一時間不知道朱元璋想要自己幹些什麼。

“皇上,您這是……”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於這第三個人知道還是不知道,那可就難說了。不過朕還想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小福子聽的自然是雲裡霧裡,本就是好奇的他,簡直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就是朱亮祖需要的文書,你權當是沒有見過朕,將這文書交給他,你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朕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聽清楚沒有?”

直到他聽了朱元璋所說的這番話之後,纔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皇上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份文書安然無恙地送到的。”

既然自己沒有了生命危險,那小福子也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拿起朱元璋遞給自己的文書,沒有再浪費丁點的時間,轉身便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朱元璋望着大殿外茫茫月色,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朱亮祖究竟是有什麼秘密呢?爲什麼會讓一個小小的太監偷一份並不是十分重要的文書?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原因?想了這麼長時間,他並未想出來個所以然,索性搖了搖頭,在另外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離開了文華殿。

華清宮裡燈火通明,本該到了入睡的時間,奈何翻來覆去的朱元璋怎麼也睡不着。

“陛下莫非是有什麼心事兒?”

梳妝好的妃子看着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端着茶盞走了上來,輕輕地放在其跟前,小聲地說了這番話。

“沒什麼,時候不早了,朕也累了,就歇息着吧。”

人一旦有了心事兒,睡眠的質量就會大打折扣。比如說此時的朱元璋,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可腦海中依舊是閃現出了方纔的那一幕。並且可以說是歷歷在目……

轉眼間,外面的天色慢慢地亮了起來,朱元璋輕聲嘆了口氣,起牀穿好了衣服,準備去上朝了。

文武百官再一次勸說朱元璋出征北伐,奈何都被他一一否決了下來。

特別是李善長,當他看見朱元璋臉上滄桑的神情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昨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待到羣臣散去,李善長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小聲地開口對朱元璋說道:“陛下,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不祥之事?”

輕聲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轉身將昨日深夜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對李善長說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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