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清氣爽的徐達出現在朱懷的跟前之時,朱懷就已經猜到了,此時的他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徐大人,這東西洗澡是不是特別好用?”
徐達倒是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在聽了朱懷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直接點了點頭。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纔開口問道:“少爺,您還沒有說一說呢,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我心中甚是好奇……”
“皂莢樹您知道嗎?”
令徐達沒有想到的是,朱懷居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些話。
皂莢樹自己當然是知道的,難道這東西就是皂莢樹?不應該吧,皂莢樹的味道,可不是那麼好聞的。
“少爺,您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皂莢樹……味道可比這個難聞多了……”
單單在徐達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當他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究竟有多麼的好奇。
迫不得已的他只能選擇開口對他說這些話,說完之後便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您還真是沒有說錯,這塊肥皂就是用皂莢樹上面的皂莢製作而成的。”
本就是好奇的徐達,在聽了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更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沉默了許久,他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您一定是在騙我。您這是在和我開玩笑,皂莢怎麼可能是香的呢?又或者說您將其他的物件當成了皂莢,所以說……”
“怎麼?徐大人您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嗎?”
朱懷倒是不生氣,微微一笑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當然知道皂莢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了,但是吧,我在其中加入了不少的香料,所以說就變成了現在的這樣子。而且這其中還有精油,玫瑰精油。”
說完了這些話,朱懷轉過身來盯着徐達看了一眼。
透過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徐達不是很明白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的朱懷同樣是意識到了,剛剛的自己說多了。
即便是如此玩,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那早已經是覆水難收,不可能的了。
“徐大人,我知道您現在依舊是十分的好奇。本來我的確是想給您解釋解釋的,奈何就算是我說了您也不一定能聽得明白,所以說……”
趁着徐達還未曾開口對自己說話,朱懷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趕忙開口對他說了這番話。
儘管他的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徐達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明白朱懷的小心思呢?他稍稍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少爺,時候不早了,您現在抓緊時間休息着吧。明日一個早可是要趕路的。”
本以爲朱懷會同意自己所說的這些話,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朱懷聽後竟然直接搖了搖頭,拒絕了下來。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接着問下去,朱懷便開口回答道:“徐大人您先休息吧,我去準備一下明日的早飯,這樣咱們明天再上就不必再驚慌失措的準備了。”
想了想朱懷說的這些話,徐達覺得是有道理的,所以此時的他倒是沒有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朱元璋早早的起了牀。
有些事情即便是自己不想放在心頭,可是他依舊控制不住自己。
比如說現在的他,總感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也後悔了昨日的做法。
纔起來不久,李善長便找上了門。
“陛下,您怎麼起來這麼早?不在多睡一會兒了嗎?”
朱元璋聽罷,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睡不着了,索性也就起來了。對了,少爺那邊有消息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朱元璋突然想到了朱懷。昨日那些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寧,還真是忘記了朱懷的行動。
整理了一番情緒,他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開口對李善長說了這番話。
“陛下,少爺和徐大人都好着呢,您就放心吧。昨日他們可能是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
根據線人傳來的可靠情報,李善長並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開口對朱元璋說了這番話。
聽了他的回答,朱元璋也算是稍稍放心了。
“既然這樣的話朕也就放心了。不過朕現在依舊覺得昨日的事情不是你我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就在李善長準備舒口氣的時候,朱元璋不偏不倚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陛下,其實您的做法是對的。微臣知道您所擔心的地方,但是經過微臣的思考,已經想到了今日該如何做。”
令朱元璋沒有想到的是,李善長居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也正是因爲有了李善長的這些話,才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那愛卿覺得朕應該如何做?”
事到如今,李善長自知不能浪費時間了,於是小聲地對朱元璋說了自己的想法。
單單在朱元璋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的。
“愛卿,朕怎麼覺得你的方法有些不妥啊?”
“難道陛下您忘記了?少爺之前可是說過,往往最複雜的事情,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絕對是沒有錯的。”
細細的思考了一番,朱元璋依舊是覺得不妥。
但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只能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陛下,到時候您聽微臣的,準沒錯。您還沒有用膳吧?微臣不急,等着您吃完飯之後咱們再出發吧。”
一句話說到這裡,李善長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選擇沉默下來。
朱元璋倒也贊同他的計劃,稍稍點了點頭,在小太監的照料之下不緊不慢地吃着早飯。
半個時辰之後,吃過早飯的朱元璋和李善長兩個人踏上了征程。
來到縣衙,張大人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時了。
昨日發生的所有雖然歷歷在目,但此時的他卻不用擔心了,畢竟自己早就已經找好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