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氧化碳中毒”幾個大字在朱懷的腦海之中來回盤旋着,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的徐達依舊在昏睡,剛剛的朱懷拖拽他時用了不小的力氣卻依然沒有把他吵醒,看樣子是中毒挺深。
朱懷小心翼翼地走到徐達身旁,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徐達絲毫的反應都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朱懷的內心中慢慢升起……
他顫顫巍巍地把手放在徐達的鼻子下,發現他還有氣息,朱懷懸着的那顆小心臟纔算是安安穩穩的放進了肚子裡。
老這麼睡下去也不是辦法,朱懷找來些涼水,順着徐達的額頭便倒了下去。
徐達瞬間被驚醒,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我睡的好好的,您怎麼把我喊起來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開口對朱懷說完這些話,徐達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盯着朱懷看,彷彿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等了很久,徐達都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那份好奇變得更加的嚴重起來。
“少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不說話?”
“徐大人,您看看咱們現在在哪裡?”
直到聽了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徐達纔算是徹底的冷靜下來,轉身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所處的環境,自己怎麼在帳篷外面睡着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徐達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出來一個合適的答案,只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朱懷的身上。
雖然此時的他並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朱懷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此時的徐達心中在想着什麼呢?
冷靜片刻,朱懷開口問道:“徐大人您現在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會睡在外面?”
既然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朱懷說了出來,徐達也就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點了點頭,示意方纔的朱懷所說的這些話都是正確的。
“那我想問問您,您昨晚在睡覺的時候爲什麼要把簾子放下來呢?”
若不是朱懷提及這件事情,徐達還真是給忘記了。此時的他在聽了朱懷說的這些話之後,簡直是滿臉的興奮。
“少爺,您自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睡着之後,外面陰風大作,那些涼風順着窗戶吹進來,實在是太冷了。若不是有我給您關上了簾子,那昨晚您可就凍死了!”
開口對朱懷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徐達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來回徘徊着,彷彿是在等着朱懷的誇讚。
“這就是爲什麼您會睡在外面的原因……”
本就是好奇的徐達在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更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不對,少爺您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老夫,您就快說說看吧!”
“只要是您現在擡頭看看是何等時辰了,那麼徐大人您應該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令徐達沒有想到的是,朱懷竟然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時的他也不敢在浪費太多的時間了,立即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卻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一股強烈的好奇感襲來,使得本就好奇無比的徐達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難道不是纔剛剛天亮嗎?”
在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究竟是有多麼的好奇。
“徐大人,現在可是下午了。也就是說您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
“爲什麼?少爺這究竟是因爲什麼?”
徐達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只能開口對朱懷說了這些話。
“正是因爲您把簾子放下來了,然後軍中帳裡有燒着暖爐,所以說您纔會睡這麼長時間。準確的來說您那不是睡,而是昏睡。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咱們兩個人今天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令徐達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如此的嚴重。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依舊在朱懷的身上徘徊着。
只見朱懷輕聲嘆了口氣,隨即將之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對徐達說了一遍。
徐達聽了,只覺得後背發涼。
“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就儘快收拾收拾,儘快趕路吧。不要再耽擱更多時間。”
本以爲朱懷同樣也是着急,但徐達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聽了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竟然直接搖頭拒絕了下來。
好奇的徐達不知道朱懷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無可奈何的他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徐大人,您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
徐達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您纔剛剛醒請過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您就會出現頭暈目眩的狀況去。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給您帶來的影響,我覺得咱們還是在好好休息休息吧,也不差這半天的時間。”
儘管徐達不是很相信朱懷說的這些話,畢竟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徵兆。但仔細一想朱懷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少爺,爲什麼放下簾子之後就會發生這種事情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就在兩個人閒來無事坐在一旁聊天之時,徐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開口對朱懷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暖爐燃燒是不是有煙?”
徐達稍稍點了點頭,示意方纔的朱懷說的這些話是正確的。
“既然有煙的話是不是應該打開簾子使得咱們軍中帳裡的空氣流通?”
朱懷說的依舊有道理,而且徐達能夠明白過來,還是點了點頭。
“若是不開簾子,那帳篷裡面的煙霧會越來越大,所以說……”
一句話說到這裡,朱懷並未再繼續說些什麼。而這其中的道理,已經很是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