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酒窖,令狐沖的心情便越發的澎湃。
這就跟相熟已久的筆友,彼此相約見面一樣,內心之中充滿了幻想,還有絲絲衝動。
也可以比喻成。
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兒,正在榻上等着令狐沖,讓他止不住的激動,純正的激動。
然而,嶽靈珊的目的還沒達成。
又豈能拿了美酒,就返回門派?
當即追上令狐沖,“大師哥,我們已經來到了酒莊,可不可以讓我去隔壁的胭脂店,拿一些胭脂水粉啊。”
“胭脂水粉?”令狐沖的腳步一頓,回身看着嶽靈珊,“小師妹,原來你慫恿我來溪橋鎮,不是爲了給我拿酒,而是讓我陪你來拿胭脂水粉的吧。”
令狐沖雙眸微眯,眼內透露出苦笑。
他居然被嶽靈珊給忽悠了。
難怪他一直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
特別是今日,天還未黑,嶽靈珊便催促他下山,前來這溪橋鎮,死活不肯等到天黑。
搞得令狐沖,只有讓他的師弟們,幫忙打掩護,這才得以偷偷摸摸的出了山門。
但令狐沖卻從未想過,是嶽靈珊在搞鬼。
看來是自己太天真,比不得小師妹的“天真”。
可如今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望着嶽靈珊委屈雙眸,只能同意道,“我們先拿酒,再去隔壁拿胭脂水粉。”
“好耶。”嶽靈珊的委屈之色頓去,立馬歡呼道,“大師哥真好,大師哥天下第一好。”
“噓,小聲點我的祖宗。”可是令狐沖卻沒有露出溺愛之色,反而豎起手指,比在自己的嘴外,“你這是想把六目異族引來嗎。”
“喔唔。”任盈盈聞言,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睜着大而靈動的雙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令狐沖。
令狐沖見此一幕,直感頭疼。
其內心發誓,以後再也不跟自己這個小師妹,幹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自從進入溪橋鎮,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
“走吧,走吧。”硬不下心腸喝斥嶽靈珊,令狐沖轉身揮揮手,踏步進入了酒莊後院。
回憶起酒莊掌櫃的話,他很快的找到了酒窖的入口,用從酒莊掌櫃那獲取的鑰匙,將其門口的鐵木門打開。
而當鐵木門打開之際,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撲面而來,向着外面爭先恐後的竄出。
“嗯,香,太香了。”站在門口的令狐沖,使勁地嗅了嗅竄出的酒味,連連讚歎。
已經口齒生津了。
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令狐沖向着身後的嶽靈珊說道,“小師妹,大師哥先進去,你快點跟來。”
話音未落,令狐沖便猛的衝進了酒窖之內。
“真是個酒鬼!”看着迫不及待進入酒窖的令狐沖,嶽靈珊在原地嗔怪一句。
手拿佩劍,跟了下去。
她前腳剛走,多目雷蛇就輕飄飄的出現在了酒莊後院,冷眼目視着酒窖門口。
六目之中,透露出戲謔之色。
他記得,人類之中好像有一句話,叫作守株待兔。
可多目雷蛇卻不知道,正有四名宗師,在巡查他的蹤跡,
要是他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六目暴出。
“卡吧。”曹正淳捏死一名六目異族的小兵。
隨即提着六目異族小兵的屍體,縱身而起,來到閣樓的隱蔽處,向着朱瞻基恭聲道,“陛下,這六目族的小兵,不知道他們爲何要駐守在這裡,不去攻伐華山派。”
“不過,他倒是道出了,是他們首領之命,讓他們在此駐守,靜待他的計劃功成。”
“他是小兵,不知道也正常。”朱瞻基看着曹正淳手上的死屍,輕輕的頷首。
緊接着,看向巡邏的六目異族,言道,“你們放出自己的感知,感應全鎮的六目異族,尋找出最強的。”
進入溪橋鎮後,不瞭解情況的朱瞻基,想着擒住一名六目異族的小兵,詢問一下情況。
這樣也可以避免驚動六目異族。
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可惜卻讓他很失望。
小兵終究是族中的炮灰,知道的事情甚少。
不得已,朱瞻基只有找出六目異族中的最強者,上門直接詢問。
只因六目異族與華山派的詭異平靜,讓朱瞻基覺得很蹊蹺,他必須弄清緣由。
這樣他便能知道,自己該拿出怎樣的態度,去對待華山派。
“遵命。”楊妙真四人聞言,快速的閃動身形,放出自己的感知力,去尋找溪橋鎮中的六目異族氣機強弱。
以此來判斷,誰是最強的。
作爲宗師的她們,在空中肆意的飛掠。
並不擔心會驚動六目異族。
因爲他們的實力,超過六目異族小兵太多太多。
實力弱小的六目異族小兵,根本就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而此時,在酒窖內的令狐沖,興奮的連連咧嘴,想要發出大笑,可又怕驚動六目異族。
只能憋着笑意。
望着滿窖的美酒,令狐沖順手拿過上書女兒紅的酒罈,用暗勁拍開封泥,拿掉上面的布綢,抱起酒罈就望口中倒入。
一時間,咕嘟咕嘟之聲響起。
淋漓的酒水,打溼胸前衣襟,也渾然不覺。
直到半罈子下肚,令狐沖這纔拿開酒罈,略帶三分醉的呼道,“好酒,好酒!”
可還沒等他繼續過癮。
嶽靈珊就來到了令狐沖的身邊,氣憤的搶過令狐沖手上的酒罈,“大師哥,你怎麼能在此喝酒呢!”
“萬一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又該怎麼回去啊!?”
“我錯了,小師妹。”面對嶽靈珊的氣怒,令狐沖神色尷尬的說道,“我一時沒忍住,後面我再也不喝了。”
“這次就算了。”嶽靈珊氣呼呼的拿出隨身酒囊,拔開塞子,將令狐沖未喝完的女兒紅,小心的倒入了酒囊中。
令狐沖見此,也不再猶豫,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摸出四個酒囊,開始掃蕩其他美酒。
之所以要用酒囊,是因爲酒罈太大了,不方便攜帶。
總不能令狐沖與嶽靈珊一人抱着一罈,向着山門跑吧?
少時。
五個沉甸甸的酒囊,鼓鼓的掛在了令狐身上,兩人這才往酒窖外走去,“小師妹,你就不能幫大師哥拿一個?”
向外走的嶽靈珊果斷拒絕,“不能,我還要拿胭脂水粉呢。”
“你這是要拿多少?”看着嶽靈珊拿出一個大布袋子,朝他揮了揮,令狐沖有些傻眼。
“不多,夠用就……”然而腳步踏出酒窖的血靈珊,話說一半就僵住了,不敢向外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