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
典韋正想回話,嶽不羣大步走來,對着出口無禮的華山弟子,輕聲喝斥一句。
“不得對將軍無禮!”
演武場的一衆華山派弟子,連忙持禮。
“拜見師父。”
“拜見掌門。”
勞德諾也一樣,面對嶽不羣的喝斥,神色一變,低頭下了頭。
“嶽不羣見過將軍。”這時嶽不羣,沒有繼續理會華山弟子,而是向着典韋持禮。
“嶽掌門,你昨夜並沒有將本將的話,告知這些弟子嗎。”典韋雙眸微冷。
他很肯定嶽不羣是故意的。
爲的是想要告訴自己,或者是自家陛下,華山派只能屬於他。
故意的給自己難堪。
在典韋眼中,這種行爲簡直是找死!
“將軍誤會了。”嶽不羣急忙歉意的解釋道,“昨夜情況將軍也是知曉,若是告知這些弟子,難免他們情緒不安,不能去清理六目異族的屍體。”
“加之昨夜,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剛接觸血腥,我怕告知他們以後,有的弟子想不通。”
“所以纔沒有給他們言說,是想讓他們平復一夜情緒後,再來把將軍交給在下的話,告知他們。”
“這樣他們儘管還是有不安的情緒,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怎奈今天將軍已經召集了他們,這是嶽某的錯。”
嶽不羣一副我爲華山弟子,我爲將軍着想語氣,將自己的失責,推的一乾二淨。
一聲道歉,又爲典韋安上了不通人理。
不過,他這一番話,也確實無可挑剔。
意在抹消朱瞻基對他的起疑,或者是不滿。
並且向典韋言完後。
轉身目視着華山弟子道,“華山弟子聽令,自今日起,你們便是典韋將軍的兵,務必要聽從典韋將軍的將令,否則就是本座也救不了你們。”
“現在你們若是有問題,便詢問典韋將軍吧。”
話道此處,嶽不羣便不在多言,向後退了幾步,將典韋露在前方,去迎接華山弟子的不滿。
卻不知,看到這一切的朱瞻基,雙眸閃爍殺意。
他如何看不出,這是嶽不羣耍的心機?
若是沒有系統,他或許會被嶽不羣迷惑。
可知道嶽不羣並沒有忠誠的朱瞻基,又豈會相信嶽不羣的話。
不由的開口道,“紅雪,等會兒你去找嶽不羣談談,告訴他,朕不喜歡僞君子。”
“要是再玩弄心機,朕必殺他!”
“收服四嶽劍派,也不是非他不可!”
說真的,要不是朱瞻基時間緊湊,還真沒嶽不羣啥事兒,就算不殺他,也會徹底的廢了他。
“是的陛下。”傅紅雪緊了緊懷中的刀,看向嶽不羣的眼神,更加的冷冽。
“陛下,這種人臣妾看着噁心。”楊妙真厭惡側過頭去,“不如臣妾去看看寧女俠?”
“去吧。”朱瞻基頷首。
是應該有個人,去寬慰一番。
“陛下真好。”楊妙真露出了笑容,擡步離開了這裡。
朱瞻基搖頭失笑,再次看向演武場。
“我們要給他爲卒?”
“師父,我們可是華山派啊,怎麼能淪爲廟堂鷹犬!”
“不錯,我們皆是無心於廟堂,只想持劍江湖,絕不會淪爲兵卒,受外人驅使!”
“……”
華山派的弟子們,舉起手中利劍,開始吵鬧起來。
紛紛怒視典韋。
其中勞德諾鬧的最兇,不停的煽動其他人。
“安靜!”典韋虎眸中厲芒一閃,一股血煞之氣透體而去,鋪天蓋地的壓向華山弟子。
毫不留情的冷哼道,“一羣白眼狼!”
這話一出。
令狐沖與陸大有幾人,臉色一變。
當即,令狐沖踏出一步道,“將軍,你此話未免有失偏頗吧。”
“我們華山派,的確是你帶兵救援了我們,但你也不能以救命之恩,來脅迫我們入伍。”
“救命之恩,自然是要報。”
“可我華山派行的是俠道,追求的是笑傲江湖,意不在入伍爲卒,受人約束。”
“還請將軍放過我等。”
“大師兄說的對。”陸大有隨即附和道,“將軍對我華山派的救援,我等可應將軍一件事,但要讓我們入伍爲卒,恕難從命!”
此時勞德諾,震臂而起,“諸位師弟,大師兄與六師弟,道出了我們的心聲,我勞德諾絕對支持大師兄的話。”
“我們可以報恩,但絕不受人脅迫,受人約束!”
其他的華山派弟子見此,紛紛舉劍喝道,“我們絕不受人脅迫,一切皆聽大師兄與二師兄吩咐。”
一時間,整個演武場陷入混亂。
唯有嶽靈珊一言不發,緊盯着面無表情的嶽不羣。
“你叫勞德諾是吧。”典韋不怒反問起勞德諾。
對於其他弟子的激烈反抗,視若無睹。
“不錯。”勞德諾上前一步,絲毫無懼典韋道,“華山派掌門坐下二弟子勞德諾,你想怎樣!”
“很好。”典韋鐵面下的嘴角裂開,側頭看向嶽不羣道,“嶽掌門,是你來說,還是讓本將道出此人的身份?”
“典韋將軍這是何意?”嶽不羣內心一咯噔,面容上透露疑惑不解。
“既然嶽掌門不願道出,那這個惡人,就讓本將來做吧。”典韋雙眸的寒意更重。
再次注視着勞德諾,“你雖然是嶽不羣的二弟子,但同樣也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第三弟子。”
“本將不知你爲何潛伏在華山派,但是就你今日煽動華山派弟子,本將可叛你用心不純。”
“所以……”
“砰!”話還未說完,典韋便隔空一掌,打在勞德諾的身上,將他震飛出去。
“所以本將廢你真氣,你可服!”
“啊…噗!”飛出的勞德諾,撞擊在地面,痛呼的噴出一口鮮血,神情驚恐。
感受着體內的經脈盡碎,淒厲的吼道,“你敢廢我,你居然敢廢了我!!”
“本將廢你,你想怎樣!”同樣的口氣,同樣的一句話,典韋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勞德諾。
“你好狠的心!”勞德諾被氣得再次吐血,無比怨毒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言明我是嵩山派的臥底!”
“你分明就是想殺我,鎮住師兄弟們,讓他們心生畏懼,投入你的麾下爲卒,但你以爲你的奸計就會得逞嗎!”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典韋冷笑一聲,背對着嶽不羣喝道,“嶽掌門,你如果再不出來,本將不敢保證後果有多嚴重!”
嶽不羣聞言,眼皮一抖,裝作傷感的走出,輕嘆道,“他畢竟在我華山派待了這麼久,我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