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
不過任盈盈也挺心驚的。
剛剛實在是太兇險了,她也沒有想到,朱瞻基會猛的一槍刺來。
要真是莫名的被朱瞻基所傷,任盈盈指不定有多抓狂。
“你們日月神教有規定,半夜不能穿着戰甲練槍嗎?”朱瞻基有些無語的反問。
“沒有。”任盈盈抱着古琴別過頭去。
暗道朱瞻基不懂風趣,也不知道讓着她一點。
朱瞻基見她一身衣裙飄飄,擡手摩擦着下巴,笑吟吟道,“你會彈古琴,是吧?”
“是又怎麼樣。”任盈盈轉過頭,看着朱瞻基鐵面下雙眸,有些害怕的抱緊古琴,向後退了一步。
結果卻踩到了石頭上。
腳下一滑。
當即往後揚去。
就在任盈盈想要扭腰,飛身而起時。
朱瞻基連連踏步上前,伸手摟住任盈盈的腰身,將其環抱在自己的懷裡,輕道,“可否爲本少彈奏一曲。”
聲音之溫和,讓任盈盈爲之一醉。
特別是感受到,朱瞻基那強有力的臂彎,依靠他的胸膛。
任盈盈覺得,內心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蹦噠。
不由的俏臉一紅,微羞的點頭道,“好。”
“叮!任盈盈的傾慕值加九點,目前傾慕值六十八點。”
可下一刻。
任盈盈的俏臉,瞬間由羞澀變成極度的惱怒。
因爲朱瞻基在她答應的那刻。
突然放開了手。
讓任盈盈跌坐在地,不明所以的愣了愣。
望着取下鐵面,調笑的看着自己的朱瞻基,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指着他怒罵,“唐昊,你還是不是男人!…”
“咳,…”朱瞻基眼眸眨眨,裝作不好意思的說道,“本少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所以抱歉。”
“你…你氣死我了!”見朱瞻基如此說,任盈盈再也罵不下去了,就地而坐。
她覺得自己在跟朱瞻基,多說一句話。
自己會撲上去咬他!
好像摔疼了某個地方,可礙於朱瞻基在,任盈盈又不好意思去揉揉,只能強忍着。
朱瞻基此時,更不會去惹這個暴脾氣,而是站在崖邊坐下,望着天空的月亮,轉移話題道,“你看這月亮真圓,就是差點古琴之聲。”
“你怎麼不說,像一張大餅子了?”任盈盈氣呼呼拆臺,卻也深呼吸了幾口氣。
將古琴放在腿上,波動了一根琴絃。
“咚!…”
緊接着,一曲清脆悠揚的琴音響起。
竟然是朱瞻基所吟唱的詞調。
這使得朱瞻基,對着任盈盈不由的側目。
卻也沒有開口言她。
摘掉自己的頭盔,順勢躺在了地上。
扯一根雜草,放入嘴中。
美人在旁,有琴有月,是多麼的愜意。
要是朱瞻基能夠停步,他正的想停留在這裡。
可惜他卻不能。
他只能向前踏步,沒有回頭路。
一曲完了,任盈盈的氣,也完全消散了,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朱瞻基,眼眸內多了一份微甜。
輕聲問道,“唐昊,這首詞調,叫什麼名字啊?”
“笑傲江湖。”朱瞻基輕回。
“好名字,好一個笑傲江湖。”任盈盈連連呼道。
這個名字一出。
她似乎想不到,其他能名字與之匹配。
又十分好奇的問道,“是你所做?”
“不是。”
“那是誰?”
“不知。”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能。”
兩人三問三答。
朱瞻基三不,讓任盈盈真想用古琴拍他。
想問朱瞻基還能不能好好回答。
可是她怕他,再來一個不能。
於是任盈盈也不問了。
直接抿嘴的哼道,“無趣。”
再次彈奏起笑傲江湖,可見任盈盈是真的很喜歡。
朱瞻基則是翻身側躺,兩隻眼皮開始打架。
不一會兒,竟然睡着了。
不遠處的傅紅雪見此,也沒有打擾朱瞻基。
就地盤坐起來,守護着兩人,閉目調息。
可是耳邊卻響起了曹正淳的驚疑聲,“紅護衛,少爺這是?”
“不知道,曹管家勿去打擾。”傅紅雪眼眸都沒有睜開,淡淡的回覆了一句。
曹正淳聞言。
微微點頭,站在傅紅雪一側,一動也不動。
天子休息,他作爲內侍,要隨時保持清醒。
直到第二天。
紅紅的朝陽,從崖下升起。
崖邊的兩人,竟然倒在了一起。
最先甦醒的是朱瞻基。
一睜眼,看着面碰面的人,嚇得立馬閉上眼眸。
任盈盈昨晚不是在彈琴嗎?
怎麼也躺下了?
這要是他驚醒她,他還能有好日子過?
得想辦法讓任盈盈醒過來。
想到此處,朱瞻基將手後背,摸起一小石子,向天上拋出。
只見飛出的小石子,又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任盈盈的頭上,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擡手睡意朦朧的摸着頭。
突然大叫起來,“啊,唐昊,你個壞人!!”
當下揮手,想要打在朱瞻基的身上。
卻遲遲沒有落下。
朱瞻基假裝被叫聲驚醒,迷糊的說道,“大早上的叫什麼叫啊,還讓人睡不睡覺了。”
“咦!…”朱瞻基看着躺在自己手臂上的任盈盈,連忙做起身,抽出手臂,檢查着自己的全身。
發現戰甲未亂,瞬間鬆一口氣。
不待任盈盈怒問他,他先開口道,“我說聖姑,你不是在彈琴嗎,怎麼也躺在了地上睡覺。”
“難道你對本少圖莫不軌?…”
先發制人,將矛頭轉移到任盈盈身上。
“你滾蛋,誰對誰圖謀不軌!”任盈盈滿腔羞怒,被朱瞻基擊的粉碎,回想自己昨晚彈琴。
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這讓任盈盈頗爲懊惱。
“行了,天亮了。”朱瞻基也沒心情去打趣她,活動着酸澀的胳膊,站起了身。
這時候。
曹正淳與傅紅雪踏步而來。
反常的是,雙手乾淨的曹正淳,兩根手指卻沾了星點灰塵。
“少爺,該回房換身衣服,等待日月神教的答覆了。”曹正淳躬身提醒。
“嗯。”朱瞻基頷首,看着還坐在地上,冥思苦想的任盈盈,開口道,“你是在這裡繼續待着,還是跟本少一同回去。”
“別煩我,我還在想昨晚怎麼就睡着了…”任盈盈拖住臉,眉頭緊蹙。
“又沒發生什麼,你幹嘛自己爲難自己。”朱瞻基頗爲無語,繼續說道,“還隔着幾層衣服呢。”
“唐昊,你什麼意思。”任盈盈拿起旁邊的古琴,騰的一下站起,俏臉微紅。
“沒什麼。”朱瞻基正色的搖頭道,“下次等你喝醉了來找你,本少覺得很有意思。”
說完。
朱瞻基撒腿就跑。
“唐!昊!…”
任盈盈也不傻,當時就反應了過來,掄起古琴,暴怒的追在朱瞻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