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來自無情山的麻煩。書院的通緝牒文!
“一羣臭婆娘!”劉權嘴上那根乾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叼上了,神情間卻滿是不爽道:“簡直比我們這些做山賊還要山賊!”
嘉靖投去一個好奇的目光。
“要說這事,我就來氣,”提起黃峰,劉權又是一陣牙根癢癢,“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們當初都被那黃峰老兒給擺了一道!”
先是罵什麼臭婆娘,又說被黃峰給擺了一道?嘉靖沒有說話,等待着劉權的下文。
看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還發生了不少事。
“要說起來,這事也怪我,沒有了解清楚情報,唉!”劉權說着垂頭喪氣,道:
“我們以爲商道航線只要打通了被‘黃風谷’和‘清源仙派’控制的南面和北面就行了,之後就能打通四方城和東南城的路線。”
“但沒想到的是‘無情山’那幫臭婆娘卻橫在了後面,禁止任何人從他們上空飛過!”
“想着去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談談,結果?愣是油鹽不進,談都不願意談!”
無情山?那個全是女弟子,仇恨天下男修的門派?嘉靖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劉權跟他說的,大明仙宗西邊這四家宗門情況來。
大明仙宗,位於四方城的東北方方向。四方城的西北邊是“清源仙派”,靠近北境山脈,南邊是“黃風谷”,最西邊則是“小蜀山仙派”。
這個“無情山”似乎是跟“小蜀山仙派”緊挨着,不過位置卻是在“小蜀山仙派”的後面。
如此一來,從地勢上看,那就是“無情山”、“小蜀山仙派”和“清源仙派”以及“黃風谷”,三者合起來呈一個“川”字。
大明,在“川”字的右邊。
現在大明從右往左,攻破了“川”字的第一道防線,也就是“清源仙派”、“黃風谷”,第二道防線是“小蜀山仙派”。
因爲黃風谷和“小蜀山仙派”有關係,黃峰的小兒子,被“小蜀山仙派”背後的中原大宗,“蜀山劍宗”收走,雙方算是有舊。
因此,第二道防線也不是問題。
如今看來,是第三道航線“無情山”這裡出了問題,這羣女修仇恨天下男修。
“我就說,黃峰這老兒當初怎麼那麼痛快答應了下來,合着他早知道商道沒法開闢了!”
“這老東西,真夠陰,真夠無恥的,明明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他卻不事先告知……”
“合作歸合作,但我們開闢商道航線,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嘉靖微微搖頭,語氣平靜,道:“黃峰完成了他的約定,沒有義務告訴我們這些,不過此人確實不夠大度……”
嘉靖對黃峰會這麼做,並不意外。
雖然這個黃蜂掌門有身爲上位者的眼見和魄力,但行事作風上,終究是少了一些胸襟。
雖說黃蜂沒有義務這麼做,但既已經達成合作,這種與他們利益並不衝突的消息,提前知會一聲,賣大明個人情又能如何呢?
“這無情山沒有任何訴求嗎?”嘉靖眉頭微微皺起。
“是啊!”劉權砸了咂嘴,攤了攤手,有些喪氣道:“這羣瘋女人,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送去的拜帖也不回,也沒個說法。”
“不能繞開嗎?”嘉靖問道。
“當然能繞,”劉權搖頭苦笑,“可先生您也知道,東荒這片地域剛開闢。‘無情山’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就是因爲四面環山。”
“要是繞開,就要經過一大片的荒地,這些荒地都是開闢戰中留下的。”
“書院和大宗門,只負責對付那些強大的古獸,一路‘秋風掃落葉’式的橫推。”
“難免會留下一些地方照顧不到,東荒又不允許中原大宗駐紮,剩下的小麻煩就只能靠我們這些新宗派,不時的去清理了。”
“無情山周圍那些荒地,古獸也不少,開闢戰爭中躲避進去的,聽說還有金丹期的古獸。”
“若是繞道將荒地上空當做商道航線,就要防備古獸被驚擾,然後攻擊商道。”
“如此一來,成本會大大增加!”
“所以,”聽完劉權這一番分析,嘉靖也恍然道:“從‘無情山’頭頂飛過去最安全。”
“否則,若是繞道,就增加了商道航線的風險,再要麼就是將那片荒地清理掉?”
“沒錯!”劉權一拍大腿,呲牙咧嘴道:“可清理荒地,憑什麼?”
“這種吃力不討好,收益和付出完全不等的傻事,咱也不能幹啊,您說是吧?”
“嗯,”嘉靖微微點了點頭,緩聲開口,道:“我大明可以獨立鑄造‘飛梭’,這是一大筆收入來源,加上如今野市開設完成,以及四方城家族那邊的物資就能流通。”
“一旦商道航線打通,就可以向隔壁的東南城發展,形成一條多線商路。”
“所以‘無情山’上空的商道航線必須要打開!”嘉靖語氣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唉,”劉權搖頭輕嘆,而後又像是被氣笑了一樣,道:“我是沒轍了,那羣娘們拒絕交流,拒絕見面,總不能打上門去吧?”
“先不說‘無情山’背景肯定也不凡,咱們白手起家,就掌門一個撐着,根本得罪不起,單說隨意攻打別人宗門,書院就不會輕饒。”
“先生,就看你的了!”劉權說着,向嘉靖投去一個期盼的眼神。
“所以,掌門叫我過去,除了要給我修行資源外,主要就是爲了這事?”嘉靖問道。
“是,但不全是,”劉權說着,語氣突然嚴肅下來,道:“書院給整個東南區域,下達了一份牒文通告…到了!等會您就知道了。”
說着劉權拍了拍飛毯,飛毯的速度緩緩降了下來,而後朝着遠處的巨大宮殿而去。
現在的大明仙宗,剛剛見禮,門中弟子也不過是大貓小貓幾隻,其他的都是一些練氣一二層的原來“黑風寨”的一些弟兄們。
所以整個大殿外的廣場顯得很是空曠。
偶爾只有三四個列隊巡邏走過的原來山寨練氣一二層的弟兄,嗯,現在叫外門弟子。
大明仙宗也是仿照修仙世界,其他宗派的內部劃分來做的,分爲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和親傳弟子,還有嚴格的晉升標準。
可惜的是,現在的大明,算上獨孤東來,李魚、獨孤傲、獨孤紅葉這些孩子,也沒有一個內門弟子,只因爲沒有達到要求。
飛毯停在主殿“望仙殿”外,嘉靖跟劉權並肩步入大殿之中,看到了上首位置,坐着的那個宛若小山一樣,體型似乎又魁梧了的男人。
原先的獨孤英,身高約八尺半,如今他的身高似乎又漲了不少,整個人越發的巨大。
不僅如此,這次出關之後,獨孤英那渾身隆起的肌肉塊上,根根炸起的筋肉,隱隱呈暗紅色,遠遠的,身上的氣勢給人一種兇悍感。
一雙眸子依舊迥然有神,可那雙眸子卻隱隱有些外凸,唯一給人正常的是,眼瞳黑白分明,看不出什麼兇,暴虐之感。
“功法特殊,還是本命緣故?”嘉靖心中好奇,但還是微微欠身見禮,道:“掌門。”
“先生來了,快坐!”看到嘉靖,獨孤英頓爽朗的笑着,示意嘉靖趕緊在下方入座。
下方左右兩列座位,左邊是左護法獨孤雄,右邊是右護法獨孤漢。
這二人的體型,倒是沒有變化。
劉權身爲大長老,坐在左邊,他旁邊坐着的是二長老宋薪柴,右邊獨孤漢旁邊是三長老柳源,然後是四長老嘉靖的位子。
一共七個人,大明仙宗的高層。
“哈哈哈,”這時,上方的獨孤英蒲扇一般的大手揮了揮,大笑道:“首先,讓我們恭喜四長老,朱先生突破練氣六層!”
說着,揮手間每人旁邊的桌上,都出現了一杯靈氣撲鼻的靈酒。
而後,獨孤雄和獨孤漢,劉權等人紛紛拿起酒杯起身,對着嘉靖。
見此,嘉靖也不託大,拿着酒杯起身。
“先生兩年不到的時間,從一介凡人突破練氣六層,絕對是妥妥的天才!也是大明仙宗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天才!”獨孤英甕聲甕氣道。
一張猙獰卻不失憨厚的臉上,滿是真誠之色。
獨孤雄、獨孤漢、劉權、宋薪柴和柳源,也都是羨慕的看着嘉靖。
羨慕什麼?當然是有個好本命了!
一個人,在築基之前的修行速度,其實是天定的,有人本命天生強大,沒有綁定本命物的時候,自然修煉也比旁人快些。
這是本命天然就對修者修行有反哺的緣故,正如嘉靖的大明一樣。
一國之力,助他修行,別說現在漸漸修復的大明,就算是此前千瘡百孔的也不是旁人一般的本命所能與之對比的。
此外,除了本命之外,還有自身本來的資質,在築基綁定本命之前也是先天決定的。
在衆人看來,嘉靖本命顯然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強大無比了,否則憑什麼讓他以五旬年紀初始修行,短短兩年不到突破練氣六層?
要知道,現如今整個宗門高層裡,修爲強弱,大致可以分爲四檔。
第一檔,自然毫無爭議的是,金丹大修士的掌門獨孤英了。
第二檔則是築基期。
築基後期的左護法獨孤雄,和築基中期的右護法獨孤漢,以及剛剛突破築基的劉權。
第三檔就是練氣期。
練氣六層的宋薪柴,不對,如今得益於開闢戰爭資源,他已經突破到練氣八層。
接下來,就屬嘉靖後來居上最強了。
之後則是柳源,他沒有參與開闢戰爭,自然沒有得到資源,大半年時間一直都在忙着造“飛梭”也沒有太多時間修煉,自然還是練氣五層。
要說在場衆人中,此刻心思最複雜的,莫過於柳源了,一雙深邃的老眸中很是酸澀。
他也是出身散修,前半生顛沛流離,中年後得到飛梭傳承,生活纔有了起色。
按照年齡的話,他跟嘉靖是相仿的,最多也大不過嘉靖三歲,如今看到嘉靖如此修行速度,心裡說是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不論是修仙界,何等職業的大師,終究本質上講,也是個修仙者。
修仙者,終究還是要追求仙道的!
嗯,他也好奇,到底什麼樣的本命,能讓嘉靖有如此之快的修行速度?
嘉靖自然也感受到了身旁柳源投來的羨慕,酸澀於一體的複雜眼神,不過他只當沒看到。
他修爲提升如此之快,旁人自然會對他的本命充滿了好奇。
不過也只能好奇好奇了,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本命是何物的。
當然,在修仙界,想要看到他人本命,除了別人主動站在‘本命映照法器’下讓看之外,還有一種,那就是修爲高絕者,以龐大的神識,強行破開他人的識海,窺視本命!
嗯,不過這麼做的話,被破開識海的人也必然會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這就等同於,有人拿一把錘子,用暴力砸開腦殼,去看一個人的腦子長什麼樣一樣。
甚至,腦殼被暴力砸開,人估計可能不會死,但神識強行破開識海必死!
“來,俺們敬先生一杯!”這時,獨孤英拿着酒杯,爽朗一笑後,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酒,衆人再次落座。
“接下來說正事,”這時,上方的獨孤英神情嚴肅下來,看向劉權,“大劉,給大家看看吧。”
嘉靖跟柳源對視一眼,而後看向起身的劉權。
只見他擡手,巴掌大的一塊玉牌出現,隨着靈氣的注入,玉牌上金色的流光浮動。
不一會,就見道道金色的光點朝着半空匯聚而去,很快就見一篇洋洋灑灑的文字出現。
【白馬書院通緝牒文。】
牒告諸位同道:
天地陰陽,正邪殊途。吾等修仙之士,當持正義之心,護衆生安寧。
近聞有邪修獵取本命,禍亂中原,荼毒生靈,實乃逆天行事,人神共憤。茲令我院麾下,凡遇此輩,務必立即上報,勿使遁形。
又報大荒之地,亦有邪氣。恐其流竄大荒東南一代,禍延大荒。凡大荒修士,當同心協力,徹查妖邪上報書院,還大荒仙道安寧。
且大荒既闢,諸宗門各得其所,步入正軌,然荒野猶存,尚待清剿。此乃吾輩之責,亦爲大荒福祉。望各宗門勿忘初心,肩負重任,盡心盡力,使大荒無虞,天下太平。
特此牒告,希即遵行!】
洋洋灑灑兩百來字,透露的消息有兩個。
一,有獵取本命邪修在中原肆虐,同時大荒也有邪修活動,可能流竄到大荒東南一帶。
二,大荒剛剛開闢,各宗門步入正軌後,要肩負起大荒境內,其他未清理的荒地,以確保大荒無虞。
“獵取本命?!”看到這個,嘉靖目光一凝,獵取本命之說在“修行通識紀要”裡是有講過的,以強大的神識破開識海,強行奪取。
這段時間,嘉靖對修仙常識也有了一定的認知和了解。
其實想要反哺本命,除了正規途徑,培養打磨本命物之外,還有一種就是直接融合屬性相同的本命,直接壯大自身。
不過,這種方法的可行度太低。
除非是輔以特殊的陣法或者是法器,並且過程中,還要確保被破開識海的人不死。
這難度,可是相當之大的,此外就是太過有傷天和,用別人的本命彌補自身,這屬於是邪魔修士的手段,而且這種方式還有種種副作用。
最簡單直白的就是,吞了別人的本命,原本跟自身最契合的本命容易發生排異。
此外,在後期境界的突破上,容易滋生種種心魔,比如那些修士可是被活着的時候取出本命的,識海匯聚元神精魄,可以說是罪孽深重!
一旦被他人舉報,書院會直接派人來查,一經覈實,絕對不會輕饒了的。
但看書院的通緝牒文,顯然事情鬧到了一定程度,要不然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
“獵取本命,都知道意味着什麼嗎?”上方的獨孤英語氣低沉,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爍着寒光,“這是那些邪修纔有的手段!”
“大劉,你有什麼想法?”說着,獨孤英看向了劉權。
“如果真有這麼一夥邪修已經到了東南的話,我擔心他們最有可能藏匿之地是…”說着,劉權的面色有些難看,道:“野市!”
嘉靖聞言,也是眉頭一擰。
劉權的擔憂是有可能的,野市之所以能賺大錢,就突出一個混亂,魚龍混雜。
一旦那夥獵取本命的邪修出現在東南一帶,那很大可能會前往野市。
“東南這片區域,目前有多少野市?”這時,嘉靖突然開口問道。
“呵,”聞言,劉權搖頭苦笑,道:“先生,我們是最早開設野市的。”
“畢竟開闢戰爭結束也才大半年時間,允許開野市的都是咱們這些新宗派。”
“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這時,見識的世面比較多的柳源開口,道:“東南三座修仙大城,四方城、東南城和南角域。”
“地域如此之廣闊,野市又只有我們跟‘御獸門’開的這一座,反而目標會很大。若是那夥邪修去了野市,反而是請君入甕了。”
“再說,野市有書院開設的生意,怕是書院已經在四方城和野市佈局了。”
“我倒是覺得,他們更可能會去一些未開闢的荒地之中避難。”
經過柳源這麼一說,劉權也微微點頭。
這話說的倒也在理的,整個東南,野市就這麼一座,誰都知道野市魚龍混雜,一般的散修犯了事,都習慣性的往野市鑽。
然而書院這次這麼大張旗鼓的下達通緝牒文顯然是動真格的了,那如此一來,野市反而是最容易暴露在書院視線之下的。
想來,這些人不會這麼蠢,往最危險的地方跑。
“先生,您有什麼看法?”這時,劉權看向低頭沉思的嘉靖。
“我在想,獵取本命之人,是什麼修爲?又獵殺了多少修士?還有,這夥人能從中原流竄到大荒,這麼久了書院竟然沒抓住?”
“最重要的是,牒文上一直說的是,發現邪修立刻上報,要麼就是徹查,始終不曾要求東南宗派,全力捉拿或清繳……”
“這說明了什麼?”嘉靖看向衆人。
“這說明,書院認爲,東南一帶的宗派,沒有人能對付他們,所以只是讓上報!”劉權面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東南這片區域,最強的修士什麼境界?”嘉靖看向劉權問道。
“金丹期!”劉權看了眼上首位置的獨孤英,而後又開口道:“開闢戰爭,其實主要是那些中原大宗,以及修仙家族和書院的功勞。”
“礙於書院規定和要求,爲確保大角星修仙界土地、資源等不被那些大宗獨霸。”
“以至於形成一種不良的發展風氣,所以開闢的荒地,是不允許中原大宗門的元嬰期老祖,直接開山門,坐鎮一派的。”
“除非是完全脫離宗門,以散修的名義,並在開闢戰爭中立下功勞才允許開宗派。”
“所以這些中原大宗,只能派宗門金丹期以內的弟子,前來另起門戶。開闢戰爭中,比如‘小蜀山仙派’,就是以僱傭的方式,僱了宗門長輩,這才立功開闢門戶。”
“說白了,還是隸屬於中原大宗‘蜀山劍宗’的,只是鑽了一些書院的空子……”
“開闢戰爭還用得到這些中原大宗,只要不過分,書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幫助後輩開闢立功,開闢門戶後,這些人要麼離開,要麼留下……聽聞南角域那邊有個‘小烈陽宗’大長老元嬰期,呵!”
說着,劉權發出一聲嗤笑。
“然後你們猜怎麼着,這位元嬰老祖,在開宗立派之後,又辭去了大長老之職,遊歷中原去了,留下了一個金丹期徒弟坐鎮。”
“誰不知道那‘小烈陽宗’是中原大宗,烈陽仙宗的下屬門派?但規則就是這樣,按照書院規定,人家這些玩法,合情合理。”
劉權說着,說着,話題又扯遠了,說話間還有些仇富的意味。
“也就是說,這夥獵取本命的邪修,修爲肯定是在金丹之上的。”嘉靖沒有理會劉權話語中的仇富意味,“如此也就說的通了。”
“書院知道東南這一帶沒人能招惹。所以不讓捉拿和清繳,而是讓發現後上報。”
“那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對方修爲?”老實人宋薪柴提出了疑問。
“怕引起恐慌!”劉權接過話,面色越發難看了,“金丹不是對手,不方便告訴衆人……”
“那就說明,這些獵取本命的邪修,有人的修爲,怕是遠超金丹,甚至是達到元嬰期!”
“這事,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說着,劉權看向獨孤英,道:“邪修報復性極強,就算髮現了,也當做不知道,我們惹不起!”
聽到劉權這麼說,嘉靖也看向了獨孤英,從他的角度來考慮,也是這麼想的。
獨孤英雖然是金丹期大修士,可也是金丹初期,遇到同級戰鬥起來都很麻煩,何況是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人,對方說不定還有金丹期的修士。
遇上這種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接觸,不沾邊,躲的遠遠的。
不做事,可能不會錯,但做了卻不一定有好處,反而會因此而得罪自己遠遠得罪不起的人。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大明仙宗不參與此事!”獨孤英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他是講義氣,對兄弟很好,辦事很講究,可他也不傻,明知道惹不起,自然要躲!
這事要是粘上了,指不定會被報復。
這麼大基業,眼瞅着剛起步,好日子要來了,可不會斷送了。
至於書院那邊,又沒指定讓某一宗門去做事,到時候把野市把關嚴格些,做做樣子,給書院個面子就是了,沒必要拼命!
“先生,您是怎麼想的?”這時,獨孤英又看向嘉靖,詢問道。
“我同意劉權的想法。”嘉靖看向劉權,道:“那夥邪修是亡命天涯的散修勢力倒也罷了,可要是背後有門派組織等勢力。”
“那我大明要是管了,怕是會招惹無妄之災!”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獨孤英大手一拍,給這件事定了調,然後又道:“邪修之事就讓他過去好了,開荒一事卻不能推辭。”
“這是每個宗派的義務,必須要去做,書院會派人定期檢查,有功者會賞,不負責任的宗派,也會遭到一些處罰。”
“大明的東邊是無涯林,而在無涯林最東邊,就是無盡山脈,那可是十足的荒地,倒是可以跟御獸門一起,將山脈外圍擴大一些。”
“如此,還能將野市的範圍,再擴大一些。”劉權開口說着。
“爲何不在‘無情山’周圍開荒,那一片也是荒地,還能開闢商道航線?”這時,宋薪柴突然開口,道:“如此也不用再看‘無情山’那羣女修的臉色行事了……”
“幫她們開荒?”劉權冷笑道:“老子沒有用熱臉鐵那羣臭女人冷屁股的習慣!”
“老宋你信不信?你今天幫她們開荒了,隔天,這羣女人就敢獨霸那一片地域,到時候,你商道航線還是開不了,過不去!”
被劉權這麼一說,宋薪柴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嗯,是尷尬的!
他平常不善於在宗門會議上發表看法,現在說什麼也是高層了,剛說完被否定有些尷尬。
“老宋,我不是針對你,你是老實人,沒跟那幫娘們打過交道,雖然我也沒有,但你要是去上一次,就知道是何等傲慢了!”
“這商道,我寧願承擔風險繞路,也絕不幫她們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先生,您怎麼看?”劉權說着,看向嘉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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