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皇親國戚,勳貴百官去觀刑。
張好古覺得有用,但是,有多少作用,那就是要打一個打問號了。
你第一次把陳道亨和劉長庚給剝皮充草了,這羣狗官少貪污了嗎?沒有吧?最多就是貪銀子的時候,說一句,只要自己貪的隱秘一點,不被狗皇帝發現就好。
你後來又在這裡,上手砍了一千多個腦袋,這羣狗官少貪污了嗎?的確少貪污了,那是因爲即時候補的這羣官員,外加大同生員天天去調查,徹查之後,又有了威懾這才讓他們老老實實的退稅。
要讓他們明白,你不要想着自己貪污了,攤派了,不會被朝廷發現,朝廷一定會發現,伱不執行朝廷的政策,朝廷就會有一百種辦法來整治你。
尤其是有了稅務司衙門之後,那就更不一樣了。
那是用真定府暴亂,武定侯造反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你,朝廷能辦你,而且一定是會把你往死裡搞。
殺人立威,效果很不錯。
但是,張好古還是喜歡一切還是要從制度上來建設。
總是殺人立威,次數多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凌遲朱國禎。
朱由校是眉毛都不皺一下。
這段時日,葉向高倒是遞交了辭呈,感覺這個朝堂自己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這段時間,東林黨的損失不能說大,而是到了傷筋動骨的程度了。
不過,被朱由校給駁回去了。
張好古也是捨不得葉向高離開。
因爲,葉向高這個人還是比較軟弱的,自己可以長期威脅他,並且奏效,這傢伙一口一個鄭伯克段於鄢,一口一個不要跟張好古爭,讓張好古捅一個大簍子出來。
說好聽了,這叫老而彌堅,老狐狸,老持穩重。
說不好聽了,就是慫,軟弱,沒膽子跟張好古硬肛。
張好古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他要是走了,東林黨在朝堂之上羣龍無首,也不好約束,他如果留在朝堂,高攀龍,左光斗這羣人就靠在他的身邊,聽着他一口一個鄭伯克段於鄢。
完美
葉向高辭職失敗,他說自己重病,朱由校就給他拍太醫,好心好意的伺候着,總之,只要你不死,你就得老老實實的當這個內閣首輔大學士。
而葉向高現在也是感覺從前這個象徵着榮耀的位置,豈止是燙屁股,簡直就是老虎凳,讓他焦慮不安。
凌遲朱國禎的時候,朱由檢也在其中。
“這個張好古委實太過於殘忍了!”
朱由檢不由得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國之重臣,怎可如此凌辱?如此,朝廷威嚴何在,皇家威嚴何在?皇兄受此人矇蔽,只恐將來,亂了社稷!”
“信王殿下所言不錯!”
在朱由檢的身邊也是有東林黨大儒:“皇上就是受了張好古的矇蔽,重用張好古,那左都御史趙南星,如今的的朱國禎,哪一個不是朝廷重臣,如今卻是要遭受如此虐刑,還有我大明的功勳,他們的祖先爲了大明江山社稷,如今,哎……”
“張好古這等亂臣賊子,日後,我若是大權在握,定是要親手誅殺此僚!”朱由檢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一場凌遲下來。
整個大明的朝堂的風氣倒是發生了不少變化。
至少,在明面上,大家都是不敢貪污了。
養廉銀給你,不準攤牌,地方官員不準給京城管員進攻,都察院反貪辦的御史們可都是盯着呢。
這羣人就是一羣瘋狗。
天天盯着你,就等着你犯錯呢。
此外,朱由校也是發佈了一系列的新政策。
第一,朝廷官員一律不許嫖娼。
第二,貪官犯事,以後一律從三族開始查起來。
第三,攤丁入畝。
第四,士紳一體納糧當差。
這攤丁入畝的政策制定的十分的詳細,詳細的規定了擁有多少土地者需要繳納多少的賦稅,一千畝以上者稅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此外,還有一個免稅政策,比如說,你們家裡還有足夠多的土地,你可以選擇把土地捐出去,如此一來,朝廷今年就給你免稅。
至於士紳一體納糧當差,也是做出了一系列的詳細的規定。
簡單來說,暫時廢除了士紳階層的特權。
暫時,攤丁入畝和士紳一體納糧當差暫時在京師和山東試行。
即便是如此,天下還是捲起了軒然大波。
一羣大儒更是跳出來指責新政,這攤丁入畝也好,這士紳一體納糧當差也好,乃是千百年來的規矩。
你朱由校想要打破這個規矩,你憑什麼?
以楊漣爲首的御史,就差沒把攤丁入畝和士紳一體納糧當差這個政策給說成是禍國殃民之亂政了。
從朝廷到地方,無數的書信來往。
意思也是很明顯的,絕對,絕對,不能讓個攤丁入畝繼續下去,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毀掉這個攤丁入畝和士紳一體納糧當差的這個新政。
不過,張好古和朱由校私底下聊天,卻也是十分的明確自己的目標。
新政必須要搞,而且還要堅持下去。
文武百官不適應新政,沒關係,那就多適應適應,不適應的,全部換掉。
醉香樓
“果然是人間絕色啊!”
張好古看了看眼前這羣的漂亮的妹子,臉上確實露出了一個笑容:“汪大人,能一口氣蒐集這麼多的人間絕色,也是不容易啊!”
汪文言站在張好古的身邊,也是滿頭大汗,十分尷尬的笑了笑:“這都是江南精挑細選出來的。”
張好古好奇了,看着汪文言道:“我之前可是聽你說,這朝堂之上,只要是稍微有點份量的官員,你都會想辦法送點美女過去,怎麼就沒想着給我送?是不是瞧不起我?”
汪文言更是汗出如漿:“張相乃是千古賢相,想來,張相肯定是不會要的!”
“你不送,你怎麼知道我不要呢?”張好古看了一眼汪文言。
“張相若是喜歡!”汪文言客客氣氣的開了道。
“免了!”
張好古擺了擺手,淡淡的開口道:“我不好這口!”
舒展了一下筋骨,張好古緩緩的開口道:“我準備奏請皇上,讓你做應天巡撫都御史,你看如何?”
汪文言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好古,自己現在是七品的內閣中書舍人,應天巡撫都御史?這可是從二品。
同時,汪文言也是明白,張好古這是故意把自己送到蘇州,當這個應天巡撫,這個位置至關重要,他要自己過去,就是要給東林黨搗亂的。
如今,張好古在搞攤丁入畝和士紳一體納糧當差,也要在江南搞點動作。
汪文言對江南,對東林黨已經是十分的熟悉了,讓他去,正好可以搞點動靜出來,讓他們沒有心思來針對北方的新政。
這個凳子燙屁股,而且非常的危險,但是,汪文言卻是有些亢奮了。
這,可是從二品啊。
噗通!
當場汪文言就跪下了:“下官願爲相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