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朱由檢就這樣帶着王承恩和魏忠賢二人出了宮城,但朱由檢知道,就算自己說了要微服私訪換裝出去閒逛。
但負責安保的隨從註定不會是一個少數。
畢竟作爲大明唯一的掌舵者,朱由檢作爲皇上的安全是必須要被保證的..
與上一次與周皇后出宮不同,這一次只有朱由檢帶着兩人出宮而已,相對來說是自由了許多。
大明的京城街頭。
止不住的喧囂與熱鬧,街頭巷尾每一間店鋪基本都是生意火爆,來往的客商之中朱由檢還見到了幾個紅毛商人。
城市的繁華代表着大明的繁盛。
當然作爲皇帝所在的京師若是都一片荒涼,恐怕大明也..
朱由檢喜歡相聲,但現如今相聲更像是評書,沒有後世一唱一和的那種形勢,但朱由檢同樣很喜歡。
說書人的口才極好,抑揚頓挫之中,勾勒出一個又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動故事。
許久之後,醒木一敲。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朱由檢搖了搖頭,說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這是說書人專屬的手藝,畢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
一次性都把精彩的地方全都說了。
客人下一次也就不來了。
茶館內來往熱鬧,打荷的、端茶送水、迎來送往,再加上絡繹不絕的客人。
朱由檢心情不錯,從袖口中取出一塊龍元放在桌上便起身走了。
走出茶館。
“江西的事情你們兩人通力配合,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給朕彙報。”
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兩人表情卻頓時嚴肅起來。
閒逛京師的朱由檢並不是心中一點事情都沒有,而是算算日子,他知道..
江西的暴雨,應該停了。
如果歷史上的氣象資料沒有錯的話。
緊隨着這一次暴雨洪澇災害而來的,是逐漸開始蔓延在江西的大旱。
並且這一次的旱情,將會比以前的歷次來的更加兇猛。
不過。
這也和歷史十分符合。
畢竟明末的天氣條件實在是差勁的要命。
這種乾旱還會不斷的層層加碼。
隨着時間推移不斷的愈演愈烈。
“江西的事情,一定要快速解決,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朱由檢沉寂了一下,說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畢自嚴前幾日給朕傳了一個消息,說這倭國的德川家光,拿了大明賣給他們的刀劍兵器,有不少流了出去,搞起了海上打劫的買賣,你們二人可知道啊?”
看似在街頭閒逛,漫不經心的朱由檢,口中說出的話卻信息量一個比一個大。
自從茶館出來,朱由檢便已經沒了繼續閒逛的心思。
明擺着周圍不少人都是負責保衛他安全的東廠暗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周圍都快成爲人羣之中的真空地帶了。
再加上,一個少年,身後跟着兩個面相怎麼看都是老頭的男人。
任誰一眼看過去。
都知道朱由檢的身份不一般。
就在這時!
異變突起!
“皇帝小兒!拿你命來!”
不遠處的一菜攤之中。
一年輕女子手持利劍衝了出來。
一白色輕紗拂面,一襲麻布衣裳以爲勁裝。
一看,就是奔着朱由檢而來的。
要麼說魏忠賢乃是大明的特務頭子呢?
反應最爲迅速。
見周圍異象初起之時就一把將朱由檢朝後拽了一把!
並用那尖細的嗓音在第一時間高呼了一句。
“護駕!”
要知道,作爲天子的護衛,那些負責朱由檢安危的東廠廠衛都是千挑萬選,從最精銳的人中脫穎而出。
纔有這樣的機會...能夠作爲皇帝守衛在其身邊。
身手都了不得!
都是快步上前,先擋在朱由檢面前再說。
一陣刀光劍影后,那名襲擊朱由檢的女子便被帶到了朱由檢面前。
誰料,那女人已經被按住,跪在地上時,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衝着朱由檢便大聲罵道。
“呸!狗皇帝,真空家鄉!無生老母,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女人的這句話,卻讓一旁的魏忠賢頓時皺起了眉頭,彷彿是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一般。
只見其快步向前,走到那被捉住的女子身邊,直接開口說道:“你!老實和咱家交待,你可是白蓮教派來的?如若不說,就莫怪咱家帶你回東廠了,到那地方再說可就晚了...”
似乎是東廠的威名起到了作用,那女子也不如方纔一般氣焰囂張,而是偏過頭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天下要是想要真的太平,這狗皇帝就必須死!”
魏忠賢不可能一直看着這女人在朱由檢面前大放厥詞,只見他擺了擺手。
負責護衛的東廠番子就將這人給帶了下去...
而在魏忠賢身後不遠處的朱由檢,內心裡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衝着魏忠賢說道:“方纔那女子,到底是何來路,爲何要取朕的性命。”
“皇爺...根據老奴判斷,這女子應當是白蓮教教衆...至於爲何膽敢行刺皇爺..暫時還不清楚,等東廠審訊後看看能不能得到幾句有用的信息。”
朱由檢點了點頭。
白蓮教的名聲,朱由檢也是略有耳聞,在歷史上白蓮教可謂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其在大片的農村地區,不斷的收攏信衆,蠱惑其參與到各種叛亂、破壞的行動之中。
在民間的不少地方都有着極高的地位。
但自大明立國以來,朱元璋就早早地覺察到白蓮教對於大明政權有着極爲強大的破壞力。
經過歷朝歷代的不斷打壓,已經從明面上轉爲了地下,其勢力範圍也是不斷縮小。
可這暗中傳教,卻讓白蓮教吃盡了苦頭,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在大明四處流竄。
畢竟一旦被發現,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便是被當地的衙門想盡辦法加以剿滅..
“爲何這白蓮教在京師也有信衆,東廠對此可有做過了解?”
朱由檢忍不住疑惑開口問道。
魏忠賢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陰色,開口答道:“回稟皇爺..此人絕不可能是京師人士,估計是從其他地方來到京師的..就是不知道爲何此人能夠知道皇爺行跡..”
“東廠對白蓮教也一直在密切監視,不過按理來說,自從朝廷開始在大明進行改制之後..百姓的生活越過越好,不應該再捲土重來的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