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哥哥,咱想不通!”
那扎巴木那討厭,爲什麼楚澤還不許他教訓教訓對方。
朱標合上門,快步走過來。
他拉過一張凳子,在牀邊坐下:“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楚澤沒直接回答,而是將被子一裹,在牀上坐了起來。
他嗤笑道:“那個面具人一定有問題,從他們一進來,咱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惡意,跟蛇一樣在咱身上爬。
最開始咱以爲是扎巴木。
後面咱斷定,就是那個面具人。”
藍若嫣疑惑:“那個面具人怎麼了?”
楚澤要知道怎麼了,就不至於只說他們有問題了。
朱標也點頭。
“對,在看到那個面具人的剎那,咱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還有她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些,但咱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楚澤也是這麼個感覺。
可那人是誰呢?
楚澤想不到。
“那這毒,就是那個面具人下的嘍?”藍若嫣道。
楚澤還是搖頭。
他現在只是察覺到了面具人對他的惡意。
但是不是她下的手,楚澤還不知道。
“這樣,過兩天在外面繼續傳,說咱的毒已經解了,現在正在恢復中。”楚澤腦子一轉,又想到了個坑人的法子,“從茶杯裡的毒來看,對方就是奔着要咱的命的,如果咱不死,那人肯定還會再次下次。咱這次,就請君入甕。”
藍若嫣眼神一亮,拍手道:“這法子好,楚澤哥哥,就讓嫣兒一直陪在楚澤哥哥身邊吧,有嫣兒保護你,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不行。”
不等楚澤拒絕,朱標先開口了:“若嫣的實力太強,有你在對方未必敢下手,所以伱不能留在楚澤身邊,至少表面上不可以。”
“標說得沒錯。等消息傳出去之後,你就找個藉口出去,等到晚上再潛回來,這樣就可以避人耳目了。”楚澤很快就做好了安排,就連府裡的人手,楚澤都一道做了打點。
做完這一切,楚澤悠閒地伸了個懶腰。
“啊~真舒服啊……自從那扎巴木來了應天,咱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總算是睡飽了。唔,下毒的人要是能多來幾個就好了,咱就可以天天在家裡呆着了。”楚澤整個人往被子裡一趴,懶蟲上身,就不樂意起來了。
那模樣,逗得藍若嫣咯咯直笑。
朱標滿臉無語地教訓道:“也就是你這次運氣好,但凡你當時沒察覺到不對,你現在真就半隻腳邁進鬼門關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楚澤將臉從被子裡露出一半來,朝朱標眨了眨眼睛。
從一開始,楚澤就沒中毒。
他當時是口渴了想喝水,但在杯子碰到脣的剎那,他忽然聞到這茶水中,有一股淡到幾不可聞的苦味。
若是大意些,當時還真發現不了。
可楚澤的嗅覺向來不錯。
再加上他又謹慎。
他當時就喊了個暗衛出來,那暗衛一查,這茶杯水果然被人動了手腳。
而且下的,還是劇毒。楚澤一但服用,人就會慢慢的腸穿肚爛而亡。
這種東西,楚澤可不認爲是有人不小心弄的。
這是要他的命。
於是楚澤當機立斷,直接裝中毒,就是爲了引出下毒人。
最開始楚澤懷疑是星月。
但朱標見過星月之後,說星月沒有問題。
楚澤覺得奇怪,但還是選擇相信朱標。
因爲他不會、也沒必要與星月合謀,一起害自己。
既然不是星月,那就是別人。
楚澤與朱標一樣,覺得扎巴木不是那種搞陰險手段的人。
但試探之事,還是不可少。
畢竟,萬一呢?
誰知還真讓他們試出了這個萬一。
不過這個萬一指的不是扎巴木,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從頭到尾,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容的面具人。
“但願那個人能晚些動手,讓咱再好好地休息幾天。”楚澤身上的懶蟲再次爬上來。
他跟就沒骨頭似地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
整個人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朱標用溫和的語氣,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楚澤的幻想。
“休息可以,但扎巴木怎麼辦?今日這氣口,咱不信你能忍得下去。”
“就是,這個扎巴木太可惡了,咱真的想打死他得了。”藍若嫣悶悶出聲。
提起扎巴木,楚澤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扎巴木,那張嘴實在是太欠了。
今天他說的這些話,楚澤可是每一句都給他記着呢。
“你們放心,這仇咱要親自報。”
“對了,還有件東西,你替咱拿給小林子,讓他在正月之內,務必將此造出來。”楚澤想起什麼,立刻爬起來,趿着鞋子,快速跑到一旁的抽屜裡翻找。
片刻後,楚澤拿出一打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他遞給朱標,讓他儘快拿給小林子。
朱標將紙一一展開,看着上面錯綜複雜的圖。
以及一些朱標只能勉強看明白的註釋。
他先是讚了一句:“畫圖有進步。”然後將圖在楚澤面前晃了晃,問,“這畫的是什麼?”
“這是咱按自己的想法,繪的一個採石油的機器。不過能不能成功,還得等實物製作出來之後,試驗了才能真正的確定。”楚澤躺在牀上,將頭枕在腦袋後面,翹起一隻腳,架到另一隻腳上,悠閒地連晃邊解釋,“之前朱椿讓咱給他想想,有沒有可以增加採油速度的機器,咱這幾天正好有空,就將這事辦了。”他得意地看着朱標,“咱表面上是閒着,可背地裡一點都沒閒着。”
朱標笑道:“那是辛苦,不如咱讓父皇來看看你,給你鬆鬆筋骨,按摩按摩?”
“嘖,標,你不夠意思了啊!”楚澤彈起來,指着朱滿臉譴責,“咱可是盡心盡力的辦着實事呢,你還想慫恿皇上挨咱?你信不信咱真罷工?”
“好好好,咱不讓父皇打你。但你這事,也是時候給父皇母后透透口風了。你一中毒,父皇母后都跟着着急上火。咱爹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每天都在向咱打聽你的消息,可又政務纏身一直來不了。這幾日發火的次數都變多了,朝堂上下戰戰兢兢。母后也急得生了口瘡,還在四下命人給你找藥呢。這幾日源源不斷地送進來的藥,除了咱們幾兄弟與一些大臣的,剩下的都是咱父皇與母后給你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