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呀,你真要跟他們再比一場啊!”
唐金元目露擔憂之色。
“嗯!”
唐鼎點頭。
自己是打算帶孟瑛去安南的,若是第五營面服心不服,路上難免會生出間隙。
另一方面,跟孟瑛對戰,也能讓糧衛營獲得更多戰場經驗,可謂一箭雙鵰。
至於糧衛會不會輸?
自己還有秘密武器沒用呢。
科技的碾壓之下,即便孟瑛兵法再高,也沒用。
“孟雷,傳令!”
孟瑛目光如刀。
很快雙方兵將挑選完畢。
依舊是一百人演武,同樣的規則,同樣的場地。
只不過,這一次孟瑛明顯認真起來。
糧衛營除了許耀祖下場換人之外,依舊是一百火槍兵毫無變化。
但第五營這次卻是截然不同,孟瑛挑選了二十長弓手,二十五人重盾兵,十名遊騎兵,以及四十五名步兵。
他坐鎮大營,重盾和步兵結成密集防禦方陣,二十長弓手殿後襲擊,十名遊騎兵左右騷擾,乃是典型的小三才陣。
面對敵人陣型的變化,衆糧衛明顯有些緊張。
場外衆將官饒有興趣的議論紛紛。
“諸位覺得此次哪方會贏?”
“不好說,唐鼎的火槍兵猶如天神下凡,剛猛無比,而孟瑛可是亞聖後裔,用兵如神,恐怕勝負難料啊!”
“切,火槍兵雖強,但這一場孟瑛明顯認真起來,我看糧衛營根本沒有機會。”
“不錯,唐鼎只不過仗着新式火銃出其不意,才僥倖贏下一局,他竟然自大挑釁孟瑛,真是不自量力……”
“唐兄一定會贏!”
朱瞻基沉吟一聲,上前。
“第二場演武,開始!”
“遊騎兵聽令,攻!”
“長弓手,備戰!”
演武開始的瞬間,孟瑛便揮動令旗,快速下達命令。
踏踏……踏踏……
重盾兵和步兵結成防禦陣型,緩慢朝着糧衛大營移動。
於此同時,十名騎兵開始從左右兩側快速靠近。
面對敵人動向,衆糧衛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理會騎兵,他們不敢靠近。”
“先把對方的弓兵給我解決掉。”
唐鼎揮動羽扇。
“三隊,戒備。”
“一隊,二隊,瞄準長弓隊!”
一百糧衛快速變換陣型。
校場另一側,在孟瑛的指揮下,二十長弓手已經靠近安全攻擊距離。
“拉弓!”
令旗揮動,二十名長弓手齊齊將長弓拉滿,四十五度瞄準天空。
“準備……”
“砰砰砰!”
就在此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頃刻之間石灰彈亂飛。
“啊……”
衆弓兵哀嚎連連,亂成了一團。
“什麼鬼?”
孟瑛想罵娘了。
“火銃的攻擊距離怎麼會這麼長?”
“弓兵?呵呵,在火槍面前長弓就是渣渣!”
劉琦嘴角輕揚。
這燧發槍攻擊距離遠,勁兒還大,更重要的是加上準星之後,瞄準更加方便簡單。
當初跟唐鼎對戰之時,他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只不過,此刻絕望的是對手。
砰砰砰……
僅僅兩輪齊射,第五營的弓兵已經死傷殆盡。
孟瑛臉色青紫,揮動令旗。
“騎兵,進攻!”
“颯颯!”
瞬間十名騎兵從左右兩側分散進攻。
“三隊,防禦!”
第三隊迅速分爲左右兩隻小隊,開始瞄準射擊。
砰,砰……
刺耳的槍聲響起,瞬間幾匹烈馬受驚,慌亂的四處亂竄。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軍馬還能保持鎮定,但在火槍騎射之下依舊討不到好處。
頃刻之間,這隊騎兵已經傷亡過半。
但依舊有兩名騎兵衝入陣中,兩人揮刀便斬連傷數人,給糧衛造成一陣慌亂。
最終還是被亂槍擊斃。
孟瑛看的一臉肉疼。
他早就預料到讓騎兵現在衝鋒會是這個後果,但此刻別無選擇,不然自己的弓兵就全廢了。
“防禦!”
孟瑛咬牙揮動令旗。
剩下弓手快速併入步兵團之中,開始遙空射擊。
嗖嗖……
凌亂的箭矢落下,接連有火槍兵傷亡。
唐鼎眯眼。
孟瑛用騎兵換弓兵的決斷可謂果敢至極,騎兵算得上是戰場中最珍貴的兵種,但此刻除非是大規模的騎兵衝鋒,憑藉這些散兵遊勇很難對火槍兵造成傷害,並且馬匹對槍聲具有天然的恐懼,遊騎兵的作用主要在於騷擾和收割。
而此刻弓兵才能對自己的火槍兵造成有效殺傷,雖然效率有限,但足夠騷擾火槍兵節奏了。
果然,由於剛纔的騷亂以及,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箭矢,火槍兵明顯受到干擾,裝彈速度都慢了幾分。
“火槍是不可能做到連發的,剛纔對方只不過靠陣型做到了連發效果。”
孟瑛冷笑一聲,揮動令旗。
“盾手,攻!”
“喝喝喝!”
在重盾的掩護下,重甲步兵快速逼近,氣勢逼人。
“火槍兵要被近身了,唐鼎恐怕要輸了。”
“我就知道,第五營怎麼可能會輸給一羣新兵蛋子!”
場外衆將議論紛紛,雙方距離飛速的靠近,眼看不到數十米的距離。
“唐鼎,你輸定了!”
孟瑛目光冒火,拔劍低吼。
“衝,給我打爆糧衛,生擒唐鼎!”
“打爆糧衛,生擒唐鼎,殺啊!”
聽到軍令,衆營兵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憤怒,紛紛揮刀發起進攻。
雙方距離已不到十米,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憤怒的臉頰。
“呵,真以爲重甲兵近身就無敵了嗎?”
唐鼎幽幽一笑:“太年輕!”
“放!”
羽扇揮動。
砰砰砰……
瞬間硝煙瀰漫,石灰彈打到鐵甲之上叮噹作響。
即便隔着厚重的鎧甲,靠前營兵依舊被震的生疼無比。
“贏了,殺……”
眼看糧衛就在眼前,幾名靠前營兵興奮的揮刀便斬。
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鼓聲響起,朱瞻基揮動令旗。
“休戰旗?”
“這個時候休戰,搞什麼鬼啊!”
“就是,我們馬上就要贏了,這不是偏袒糧衛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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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衆營兵不滿的吼了起來。
“你們贏了?”
朱瞻基冷笑一聲:“不,你們已經死了。”
“什麼,我們死了?太孫殿下,您在開玩笑吧!”
“我第五營士兵皆身着重甲,怎麼可能會死?”
“不錯,就算火銃威力再強,最多也是受傷而已!”
孟雷不信。
朱瞻基笑了笑,並未解釋太多,而是朝着許耀祖擺了擺手。
“取槍!”
“置甲。”
很快太監將重甲綁於靶子之上。
朱瞻基瞄準便是一槍。
砰的一聲,靶子顫動。
看到這一槍的威力,周圍衆人皆是臉色大變。
“嘶……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