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夫君……”
唐鼎眼含柔情,目光相視,三月羞怯的低下了頭。
“三月,我要來了啊!”
“嗯。”
看着眼前佳人,唐鼎有些緊張。
別看三月平時一副老司機的模樣,但兩人實打實都是第一次,她此刻早已緊張到扣手。
“要不,等天黑點?”
“不等了,花開當折直須折!”
唐鼎深吸一口氣,一個餓狼撲食將三月壓在身下。
“少爺,少爺……”
就在此時,巧巧小步跑了過來。
六隻眼睛相對,三人瞬間呆滯當場。
巧巧:“・・”
唐鼎:“⊙ω⊙”
三月:“・ε・”
“哎呀!”
巧巧驚叫一聲,捂臉跑出了門。
三月害羞的一把推開唐鼎。
“夫君,你怎麼不關門啊?”
“咳咳,激動了。”
唐鼎訕訕一笑。
這種情況,看來今天這夫妻之禮應該是行不了了。
他整理好衣服追了出去。
“公……公子,對……對不起,我……”
巧巧低着頭語無倫次。
“咳咳,你別誤會,三月偶感風寒,我幫她檢查一下。”
唐鼎面不改色的胡謅起來。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公子,門外有人找您。”
“這誰啊,這麼不長眼色,非挑這好時間。”
唐鼎沒好氣的說道。
“他說……他叫朱高熾。”
“朱高熾?太子?”
唐鼎:“⊙ω⊙”
門外,朱高熾那超越常人兩倍的配胖身材顯眼至極。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唐鼎上前行禮。
“唐兄,我們今日來是想請你幫忙。”
朱瞻基面色凝重。
“幫忙?”
唐鼎怪異。
你們一個太子,一個太孫,有什麼用得上自己這窮書生幫忙的。
“不知是何事?”
“驗屍!”
朱高熾沉吟一聲。
……
國舅府。
厚重的棺材之前,白幡招搖。
廳堂之中懸掛着一個大大的奠字,女子的哭泣之聲不絕於耳,處處充斥着喪葬的肅穆之感。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唐鼎不由得感慨世事無常。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此等情景。
可惜,張威這小子自然沒有重活一世的機會。
“太子殿下,咱們真的要進去嗎?”
“哎,唐先生,本宮也是無奈,纔會出此下策!”
朱高熾長嘆一聲。
“解學士算得上本宮的授業恩師,此次出事,處處透漏着蹊蹺,本宮不得不管。”
“唐兄,我十分了解謝學士,解學士行爲處事有度,向來厲法嚴己,即便是憤怒之下,也不會做出知法犯法之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朱瞻基義憤填膺:“我懷疑仵作已經被人買通,而唐兄你是聖上親封的國醫聖手,由你親自出面驗屍的結果,即便是刑部三司,也要重視。”
唐鼎:“……”
看着國舅府的大門,唐鼎一臉無奈。
朱棣這不是坑自己嗎?
我只是個冒牌醫生好不好,治病都費盡,懂個屁的驗屍啊。
但朱高熾親自上門求上自己,他還真不好拒絕。
“要不隨便驗一驗,糊弄過去算了。”
想到此處,唐鼎點頭跟着二人進了國舅府。
“唐鼎,你來幹什麼?”
看到唐鼎,王韜氣不打一處來。
“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
“國舅爺,唐先生是我請來的。”
朱高熾沉吟一聲。
“太子殿下?”
王韜皺眉,冷冷看了唐鼎一眼,不在理會。
“哼,太子殿下若是來給解縉求情的,便請回吧,殺人償命,解縉害了我兒,必須償命。”
看着王韜咬牙切齒的模樣,朱高熾皺眉。
或許一般人不瞭解,但他身爲太子,豈會不知道張威實則王韜親生兒子。
也正是因爲如此,此事纔會引得王皇后大怒,直接將解縉打入天牢。
以王韜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輕饒解學士。
“國舅爺,本宮今日來,並非求情,而是想還張公子一個公道。”
“公道?”
王韜冷哼:“錦衣衛已經查明,威兒的死因正是遭受毆打,頭部受到撞擊所至。”
“解縉當着衆人的面毆打我兒,致使我兒暴斃,證據確鑿,殺了他纔是公道。”
“國舅爺,您清醒一點,此事定有端倪,我可以保證兇手絕對不是解學士,您千萬不要被仇恨衝昏頭腦啊。”
朱瞻基上前。
“只要您讓我們開棺驗屍,一定能找到線索的。”
“什麼?你們還要讓唐鼎開棺驗屍?”
王韜瞬間就怒了。
“我兒生前被唐鼎多次羞辱,最恨的就是這小子,老夫恨不得將這小子扒皮抽筋給我兒陪葬,還想碰我兒的屍身,絕不可能。”
“都臭了,說的誰想碰一樣。”
唐鼎揉了揉鼻子。
“混賬,你說什麼?”
王韜怒目圓瞪。
“咳咳,國舅爺,別激動!”
唐鼎訕訕一笑:“想來你也不想讓張威公子如此走的不明不白吧,只有查明真相,才能讓張威公子安心離去。”
“住口!”
王韜冷臉打斷唐鼎。
“我兒糟了解縉毒手,已經死的夠慘了,我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的屍身。”
“太子殿下,恕臣身體不便,不能招待於您,請回吧!”
“你……”
看到王韜毫不留情直接送客,朱瞻基有些急躁。
朱高熾搖搖頭。
“國舅爺,那我等便不打擾了。”
“哼,不送!”
王韜拂袖而去。
“父親,難道我們就這麼離開不成?”
朱瞻基眉頭緊皺。
“解學士可是國之棟樑,一生光明磊落,爲過大明鞠躬盡瘁,怎能落得如此下場?”
“哎,王韜對我等心懷戒備,他不願開棺驗屍,我又有何辦法。”
朱高熾長嘆一聲,看向唐鼎。
朱瞻基眼睛一亮,同樣期待的看向唐鼎。
唐鼎:“⊙ω⊙”
你們看我幹嘛?
我只想趕緊回家睡覺啊!
“唐兄足智多謀,乃是諸葛武侯轉世,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吧?”
唐鼎:“???”
是個屁啊,我根本就不想參與這種事情好不好。
“哎,瞻兒,不要難爲唐先生了。”
朱高熾長嘆一聲,一臉哀婉。
“可憐解學士一生爲了大明嘔心瀝血,卻遭人陷害,真是大明之憾,百姓之憾……”
唐鼎:“……”
“行,別說了,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