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
唐金元打着哈欠,慵懶的脫掉了外衣。
他往牀上一躺拍着肚肚上的肥肉,朝着小廝招了招手。
“來,按吧。”
“Duang……Duang……”
小廝:“⊙▽⊙”
“咕咚!”
看着那肥碩的身軀,小廝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目露難色。
這分量自己這小身板可真不一定扛得住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迎男而上,畢竟賺錢嘛,不寒顫。
“咳咳,公子莫急嘛,待小的去洗個澡。”
小廝腆臉朝着唐金元拋了個媚眼。
老唐:“⊙▽⊙”
“啥玩意兒?洗澡?”
“按個肩而已,還用得着洗澡?”
“公子討厭了,您稍等片刻,小人去去就來哦!”
小廝嬌羞一笑,轉身的走到屏風之後,換衣洗了起來。
看着屏風後那妖嬈的身影,老唐揉了揉腦袋。
“鳳陽不愧是龍興之地,瞅瞅這服務質量,這服務素質,這就叫專業啊!”
片刻之後,小廝洗完澡走了出來。
目光掃過,老唐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小廝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紗單衣,他扭着屁屁,一步三晃,那動作簡直騷包至極。
唐金元:“⊙ˍ⊙”
小廝:“ ̄︶ ̄”
感受到唐金元的目光,小廝當即擠了擠胸肌。
吧嗒,吧嗒!
兩塊胸肌,輕輕跳動。
小廝一甩頭髮,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公子,你看人家美嗎?”
“哈……這……”
唐金元其實很想問一問這小廝是中風了嗎?
一想到這年輕人都中風了,竟然還出來工作掙錢養家,老唐不由得目露憐憫。
“美,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你本來就很美。”
“忒,這老玻璃果然是垂涎老子的美色啊,yue……”
“算了,再堅持一會兒,等我兄弟來了,看老子不好好炮製於你。”
看着唐金元那油膩的大臉,小廝一陣噁心。
但看着老唐那金燦燦的金玉綬帶,他當即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湊了過來。
“公子,人家來咯哦。”
“哦!”
“人家準備好了哦!”
“哦!”
“人家開始按咯哦。”
“哦!”
唐金元:“⊙?⊙”
看着小廝在自己身邊扭來扭去,就是不動手,老唐欲言又止。
“那啥……你倒是動啊。”
“公子真壞,要不咱們先喝杯酒吧。”
“哈?喝酒?”
老唐人懵了。
你按肩洗澡換衣服也就罷了,竟然還喝酒?我焯,這不會……是不正規的吧!
唐金元此刻才發覺有點不對勁。
“啪!”
就在此時,小廝陡然抓起酒杯往地上重重一砸。
然後一把扯開外衣,抱住了唐金元的大腿。
“來人啊,非禮了!”
“快來人啊……”
唐金元:“⊙▽⊙”
小廝:“ ̄︶ ̄”
四目相對,小廝嘴角擠出一抹譏諷。
砰!
就在此時,大門被一腳踹開。
幾名壯碩漢子衝進房間之中。
以爲自己同夥到來,小廝當即死死的抱住唐金元的大腿,哭的涕泗橫流。
“非禮了,連小哥哥都不放過了,桑心病狂了啊!”
“我沒臉活了啊,嗚嗚嗚嗚……”
唐金元:“⊙▽⊙”
衆護衛:“⊙△⊙”
看着眼前辣眼的一幕,一衆護衛驚的目瞪狗呆。
半晌之後,鄭奎才反應過來。
“老爺,這……什麼情況?”
“我們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咦?你們誰啊!”
小廝回頭,看清了來人不由得一愣。
就在此時,張大膽幾名值守士兵壓着兩名黝黑的漢子走了過來。
“啓稟侯爺,屬下巡查之時,發現此兩人在您房間之外鬼鬼祟祟。”
“還不跪下!”
張大膽虎目一瞪,嚇的那兩名同夥趴在地上趕緊磕頭。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侯……侯爺?”
“哼,你這小賊,此乃大明定安侯當面,還不跪下。”
“什麼?定安侯……”
小廝人蒙了。
唐金元:“→_→”
小廝:“⊙ω⊙”
“你是想……”
“不,我不想……”
小廝黑着臉跪地連嗑腦袋。
“侯爺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侯爺,還請侯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小的一命啊!”
“老爺,這些賊子是不是想行刺於您?”
“行刺大明軍侯,罪同謀反,當抄家斬首,爾等好大的膽子,說,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鄭奎冷哼一聲,直接拔刀。
小廝瞬間就嚇尿了。
他黑着臉欲哭無淚,自己只不過想仙人跳搞點錢而已,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行刺了啊。
“侯爺饒命啊,小的不是刺客啊,小的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行刺朝廷命官啊。”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哈……這……”
小廝乾咳一聲,臉皮發紅:“小人……小人是個兔兒!”
鄭奎:“⊙▽⊙”
衆人:“⊙△⊙”
整個房間針落可聞,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哲學起來。
一衆護衛看了看唐金元,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小廝。
“咳咳,看來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
“老爺,您繼續啊,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對對,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鄭奎幾人拖着兩名同夥,轉身便要開溜。
唐金元:“ ̄? ̄”
“都回來,我唐金元是那種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侯爺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那種癖好啊!”
“對,他肯定是來按肩的。”
“侯爺放心,我們不會亂說的。”
唐金元:“……”
“他們是來仙人跳的,雖然……有點誤會,但這幾人依舊居心不良。”
“拿了他們,明日送去官府便是。”
“是!”
鄭奎當即壓着三人便要離開。
聽到聲響,客棧掌櫃匆匆走來。
看到掌櫃,小廝三人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呼喊連連。
“周掌櫃,救救命啊。”
“周掌櫃救命……”
掌櫃眉頭微皺,趕緊走上前去。
“小的周舍,拜見侯爺。”
“侯爺,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何事啊?”
“哼,這幾人對侯爺欲行不軌,被我等拿下,怎麼,掌櫃的認識他們?”
“怎麼會呢,我周舍是正經的生意人。”
周舍腆臉一笑。
“這幾個我見過,都是鎮中的流子,平日裡也就是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他們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行刺侯爺啊,定是有什麼誤會。”
“黑三兒,你們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連侯爺都敢招惹。”
“饒命啊,侯爺饒命……”
“諸位大人,客棧發生了這種事情,小人難辭其咎,小人願將功補過,替諸位大人好好教訓教訓這幾個流子。”
“也好,反正我們還急着趕路,也沒空去官府,這幾人就交給你了。”
鄭奎打了個哈欠,便要放人。
唐金元卻是眼睛一眯。
“慢着!”
“周舍是吧。”
“你究竟是想替本侯分憂,還是想包庇他們三人呢?”
“還是說……你這客棧本就是個藏污納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