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曹變蛟幸不辱命特來向陛下覆命!”曹變蛟兩手將那黑色還掉了點漆的小砸炮恭敬的捧在腦袋上。
“嗯!”朱由校伸手將小砸炮拿在手裡,打開彈夾,發現一梭子子彈已經全部被髮射出去了。
“玩的挺開心啊。”塞回彈夾,朱由校顛着小砸炮打趣道。
“這......”曹變蛟不知道朱由校這話什麼意思,也不敢接話,難道說自己玩的確實很開心嗎?
不過那個陛下口中的小砸炮着實讓他眼熱不已,此真乃神物啊!
回想起當時,那個鐵塔一般的建奴,他只是向自己揮舞了一下狼牙棒就把自己給擊飛了,就是那張盾牌也幾乎被打碎,當時曹變蛟的腦子裡就肯定此人非人力可力敵。
別說自己了,就是再加上十個自己也拿不下那個人,所以無奈之下動用了這神物。
一聲響過擊中頭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殺死了這等猛士,簡直就是神兵利器,若是此物在手天下真的隨意可去得!
“想要?”朱由校拿着小砸炮在曹變蛟眼前比劃着。
“陛......陛下........”曹變蛟嘴上叫着陛下,眼睛裡面已經除了小砸炮別無他物,那樣子如果放在後世,就有一個詞語來形容了,那就是舔狗,標標準準的舔狗啊。
隨着朱由校手臂的移動,曹變蛟的眼睛也跟着移動,朱由校見狀不由得搖搖頭,這孩子毀了,竟然喜歡上了槍這種暴力又血腥的武器,你應該喜歡刀纔對嘛。
又是一個即將被槍械引入歧途的少年呀。
曹變蛟跪在地上他多麼的想陛下頭腦一熱,發話把這件神物賞給自己啊。
若是有如此神物,只需要一千組成一支前鋒軍,什麼建奴,待末將統統把他們變成死奴!
曹變蛟看着這把小砸炮,腦中已經補出,自己帶着一千個用這個神物武裝起來的軍隊,衝進了建奴軍營大殺特殺的場景,嘴角似有口水流出。
朱由校搖搖頭,把小砸炮在曹變蛟面前晃悠了兩下,玩也玩過了竟然還敢覬覦朕的寶貝,哼想的倒是挺美啊。
於是誘惑了曹變蛟之後他把小砸炮踹進了懷裡。
“好了你下去吧,下面沒你什麼事了。”朱由校對着快要流口水的曹變蛟揮揮手,過過眼癮就行了,還想咋地,你都浪費我一個彈夾了。
“末將告退!”曹變蛟閉着眼睛強行的控制自己的腳邁出大殿。
神...........器.........
“傳魏忠賢!”
“老奴參見陛下!”魏忠賢恭敬的跪在地下。
“魏伴?你說建奴是怎麼來的?”朱由校坐在御按前拿着奏摺裝模作樣的問道。
“這..........”
“兩百個建奴,而且就在道上埋伏着,他們是怎麼知道東廠的行進路線的?”朱由校再問。
“老奴........”魏忠賢一滴冷汗流下,他怎麼回答皇上問的這兩個問題,關鍵是他也不知道啊。
“你說下次要是來的不是兩百而是兩萬,這不知不覺間.......京城會不會有危險,這要是朕哪天早晨一起來發現,京城外面已經被建奴給包圍了,你說朕這個皇帝還能做得安穩嗎?嗯?我的......好魏伴啊。”朱由校一邊看着奏摺一邊好像就是隨口的問着。
此時魏忠賢的背後已經被汗水給打溼了,陛下問話的語氣就好像是不在乎似的,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可怕啊,他寧願陛下發火朝着就罵,或者將自己拉出去仗責也好過這樣。
“這事你有失察之罪啊,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一下,朕不讓你起來就別起來了,聽明白了?“朱由校翻開一頁語氣平淡的說道。
“謝陛下隆恩!”魏忠賢磕了個頭,走出大殿撩起袍子跪在殿外的太陽底下,絲毫的不敢偷巧。
“嘆...........”朱由校搖搖頭。
把手裡的奏摺再翻開一頁。
“這破玩意都寫的什麼啊!”
朱由校看着手裡的奏摺,看了十多頁發現寫的好像都是什麼聖人之言,五經之理,洋洋灑灑上萬字,朱由校愣是沒看出來這個奏摺上寫的究竟是什麼。
只有看到了最後纔看到這個奏摺中心主旨是什麼。
哦......就是問個好啊.......
他孃的!問個好廢話那麼多,今天就看這一本奏摺了!
巡鹽御史.......你不好好的看着鹽道瞎上什麼奏摺啊!
兩淮巡鹽御史張養是吧,朕記住你了。
有仇就報的朱由校立即下旨,將這個張養調到鴻臚寺去。
你不是想問安嗎,你不是想以進天顏嗎,好啊,我讓你進京當個京官!
左寺丞從六品的官,張養啊這次可是你升官了!
也不知道這個張養知道自己升官裡會不會痛哭流涕,從肥的不能再肥的兩淮巡鹽使,到了半年都見不到肉腥味的鴻臚寺,從地方上鹽商都要小心伺候的大人到了京城做一個見人都要低三下四的小官,就因爲他自作聰明上的奏摺,真不知的他心裡會怎麼想,誰能想到會有心眼這麼小的皇帝呢。
不過朱由校沒想到他這麼突然的一調離張養倒是嚇壞了許多鹽商和鹽道衙門的官員,第二年的鹽稅突然上漲了兩層,也不得不說這是個意外的驚喜。
其實朱由校這些日子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皇帝的生活中,你看朕不是開始勤勤懇懇的看奏摺了嗎,今天光上午就看了兩本奏摺之多,雖然不太懂裡面說的究竟是什麼玩意,但是好歹朕也開始勤政愛民了不是。
“皇爺內閣首輔黃大人託小的問您明兒上朝嗎?”小猴子突然的問道。
“上朝?上什麼朝!跟他們說朕剛從鬼門關裡出來,大病未痊癒身體不舒服,上朝再往後拖拖。”朱由校一聽到上朝這兩個字就如仇人一般,哪有早晨不到四點就起來辦公的,就是後世的豬扒皮老闆們也知道給工人八點上班,太不人道了。
上朝?這輩子都不想上朝,朕就是條鹹魚,上什麼朝,你見過鹹魚上朝的嗎?
不過好像自己忘了上次說上朝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着?
什麼呢?管他呢,既然都忘了肯定沒那麼重要,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忘記(好清奇的思維方式)。
大明諸位藩王們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心裡的大石頭突然的就消失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有沒有。
朱由校這幾天一直在定一個計劃。
大明商業壟斷計劃。
他決定憑藉自己的海港城打造類似後世的中央國企。
大明的奸商們,你們將會看到什麼叫國家親兒子。
大明壟斷性國企!
顫抖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