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宋家兩位小姐回府了!與她們一起同來的,還有一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聽月兒小姐說,是她的叔父!”
初華堂中,劉長生躬身向朱鬆行禮道。
“可算是來了!”朱鬆把手裡頭的紙牌一丟,道:“行了,把這幾位請進來吧!”
“哎,鬆叔父,您別走啊,這一把我都要贏了!”眼瞅着朱鬆把手裡的紙牌給丟了,朱徽煣可不幹了,“您再這樣,以後我就不和您玩了。”
“不玩就不玩了,還沒日子玩了!”朱鬆沒好氣丟給朱徽煣一個眼神,隨後道:“行了,瑩香,你把這小子弄走,一會本王要用初華堂。”
若只是宋氏姐妹的話,朱鬆還真用不着去接待,畢竟這姐妹倆在府上已經住了這麼久了,哪裡用客氣。
“王爺,兩位小姐已經陪着她們叔父進府了!”
劉長生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起先的時候,他沒注意到宋氏姐妹後頭還跟着個人,所以就讓她們溜溜達達地進來了。
對於這一點,朱鬆倒是沒在意,反倒是很隨意地問道:“也罷,是不是去了月兒他們的亭院了?”
劉長生點點頭,道:“下官已經讓下人送去了瓜果茶點,王爺您若是無事的話,不如現在就過去看看。”
“嗯,也好,省了收拾了!”朱鬆點點頭,轉身就出了初華堂。
……
“小人宋子良,參見韓王殿下!”
朱鬆剛剛來到宋月兒和宋茗琳的小院,還沒來得及進屋子,便聽到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朱鬆進屋一看,除了宋茗琳和宋月兒之外,還有一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歲,方臉長鬚,看上去十分的儒雅中年人。
此刻,這中年人正向朱鬆恭敬行禮,但是他卻不像尋常百姓那般,見到王孫貴族有一種細微的緊張感,反倒是表現得一直很平靜。
特別是那雙眼睛,淡淡地看着朱鬆,很平淡,讓人無法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呵呵,宋先生客氣了,快快免禮!茗琳,怎麼也不給宋先生奉茶啊!”
朱鬆笑臉如花,趕緊將躬身的宋子良給扶了起來。
宋子良顯然被朱鬆如此熱情的態度給嚇了一跳,頗有些手足無措地坐下來,不知道這位韓王殿下想要做什麼。
朱鬆可不是對誰都這麼客氣的,這不是看在宋茗琳和宋月兒的面子上嗎,否則的話,誰當你是客人啊?
不過,朱鬆可不曉得宋氏姐妹還有個叔父,也不知道他今日過來時做什麼,所以朱鬆也沒搭茬說話,只是在默默地品茶。
“王爺,這段時間真是多謝您照顧茗琳和月兒了,小人今日前來,就是特意來感謝您的。”宋子良見朱鬆不說話,喝了口茶之後,這纔開口說道。
“宋先生客氣了,本王與茗琳一見如故,而且月兒也相當討人喜歡,算不得麻煩!”朱鬆搖搖頭,道:“倒是宋先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朱鬆扭頭看着宋子良,道:“本王記得月兒曾與本王說過,令尊只有一位兒子,你……”
“鬆叔父,我爺爺不是隻有一個兒子的。”宋月兒趕緊解釋。
“是啊,王爺!”宋茗琳接過了話頭,“祖父是隻有一個嫡子,但是卻還有兩個兒子,不過他們並非是我祖母所生。”
“不錯!”宋子良說道:“家母乃是側室,是以小人只是宋家的庶子。”
當下的明朝,雖說不像其他的朝代那般,庶子一點地位都沒有,但是也遠沒有嫡子說出去氣勢得多。
好在宋家倒是沒有那麼嚴苛,家裡的嫡庶子倒是相親相愛地很。
但是宋家老爺子有規定,若是在外有人問起的話,就只能說有嫡子,不能說庶子的存在,也算是順應了當下大明朝的主流吧。
“原來如此!”朱鬆恍然大悟,“抱歉。”
“王爺不必如此!”宋子良連忙說道:“實在是家父之命不可違,小人並不在意這些。”
“哈哈哈,是本王誤會了。”朱鬆搖搖頭,道:“來來來,想必宋先生一路上舟車勞頓,也未曾用膳吧?本王已經命下人去準備午膳了,不如咱們邊吃邊聊?”
感情朱鬆還留了一手,若非此人不是宋氏姐妹的叔父的話,怕是都不會招待他。
一聽朱鬆的話,宋子良連站起來躬身道:“既然王爺如此看得起小人,那小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人,讓下人們把膳食送到這裡來!”朱鬆拍拍手,立刻有下人應是。
……
不過短短地半刻鐘的時間,便不斷地有下人端着各種美味送了過來,什麼雞鴨魚肉、山珍海味地,還真是應有盡有。
半途中,朱徽煣也被朱鬆給喊了過來,府上就剩下這麼個寶貝疙瘩了,怎麼也不能餓着他不是?
衆人分賓主落座。
朱徽煣和宋月兒坐在一起,睜着兩雙圓溜溜地大眼睛,讓侍女一會夾這個菜,一會夾那個菜。
宋茗琳活像個小媳婦一樣,陪在朱鬆身邊,不斷地張羅着各種菜。
“宋先生,本王聽茗琳說,貴族的錦繡齋開遍了我大明朝的各郡府,不知道有沒有在鳳翔府開設分號啊?”
朱鬆端起一隻酒盅,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嘴。
宋子良端起酒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說道:
“王爺,您可算是問對人了,若是別人的話,或許只是知道在鳳翔府有我們錦繡寨的兩家分號,可除此之外,我們宋家在鳳翔府還有一座酒樓,兩棟綢緞莊。”
“哦?宋先生爲何如此清楚?”
不是說宋家只是做金銀玉器等首飾的生意嗎,怎麼還有別的買賣?
“王爺您有所不知,我們宋家主業是首飾生意沒錯,可實際上還有一些起他的買賣,只是不如首飾生意那麼大。”宋子良倒是不避諱朱鬆,什麼都和他說。
“哦?”朱鬆應了一聲,道:“爲何沒有聽茗琳和月兒提起過?”
宋茗琳這個時候手一抖,有些歉意地看着朱鬆道:“王爺,對不起,實在是祖父中吩咐,除了本族之人,不能對外人說。”
“啊?”朱鬆愣了一下,道:“那爲何與本王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