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邊的斯派洛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壓不住,直接給噴出來:尼瑪,太不要臉了,當着人家兄長的面忽悠人妹妹,天下間還有講理的事嗎?
“韓王殿下,你不絕得你做得實在是太過了嗎?”斯派洛直接陰沉下了一張臉。
“過?”朱鬆故意裝出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來,道:“本王是來給斯蒂娜公主說親的,成親乃是人生之喜事,何來過不過一說呢?”
你特麼地不會是一妹.控吧?之前的伊麗莎白如此,現在到了斯蒂娜這裡,還這樣?不得不讓朱鬆懷疑這傢伙的動機了。
不過朱鬆這貨總是想着自己,不想想,斯派洛這樣做纔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有的表現,但凡瞧見一‘老流.氓‘其父自家小妹,哪有不生氣的?
“王爺,斯蒂娜年方不過二六,離婚嫁之歲尚有數年,今日王爺若是當真來爲他人說親的,孤希望王爺莫要再提了。”斯派洛索性直接拉下了臉。
這事若是擱朱鬆身的話,怕是朱鬆直接開始拿棍子轟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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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看來是本王猛浪了。”朱鬆攤攤手,道:“方纔斯蒂娜之事此作罷,接下來咱們來說說正事吧,不知斯派洛國王,打算何時方纔同意本王之侄有爝娶你爪哇國,伊麗莎白公主啊?”
“當然是……嗯?”斯派洛張嘴要接話,可是話剛說出口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話鋒一轉,道:“當然是等回道爪哇國之後再定了。”
“媽蛋,這傢伙挺反應真特麼快,老狐狸!”
心裡罵了一句,朱鬆臉露出歡快的笑容,道:“從我大明到你爪哇王國不下萬里之遙,若是等你們回爪哇之後,再讓有爝迎娶伊麗莎白的話,怕是得好肥三幾個月的時間,這點時間本王等得起,你斯派洛國王似乎也覺得沒什麼,但是你替伊麗莎白想過嗎?她難道不急嗎?”
一邊這樣說着,朱鬆還用眼角瞄了坐在一旁,已經很害羞的伊麗莎白一眼。
坦白說,對於這個準侄媳婦兒,朱鬆還是很滿意的,人不僅長得漂亮、乖巧賢德,而且還出身外邦王族,儘管這樣說有那麼點勢力,有點門楣之嫌,但是誰在乎呢?大明王族根本不在乎!
“不勞王爺掛念了,孤爪哇王族之事自然是由孤來決定斯。”斯派洛冷聲說道,“還是韓王殿下認爲,我爪哇王族連這點自由不應該有嗎?”
“王兄……”伊麗莎白有點急了。
“你給孤閉嘴!”斯派洛惡狠狠地瞪了伊麗莎白一眼,道:“孤是國王,孤是王族之主,你若是還認孤這個哥哥的話,你給孤閉嘴!”
“斯派洛國王這麼所有那麼點扎心了。”朱鬆眯縫着眼睛,瞧着斯派洛,道:“你們爪哇王國若是如此獨裁的話,本王看,我大明與你爪哇也沒必要結親了。”
斯派洛面色微變,剛要開口說話,朱鬆站起身來往外走:“之前你斯派洛國王不是還不樂意呢嗎?正好,這件事情是本王求萬歲賜下的聖旨,既然斯派洛國王如此不願意,那本王便再求萬歲收回承命也罷了。”
“這……王爺到底想做甚子啊?”劉長生都愣了,從進來現在這都什麼情況?
不管怎麼說,自家主子都走了,他還呆這做什麼?走唄!
在斯派洛被朱鬆的舉動給驚住的時候,朱鬆已經走到了大廳門口。
“王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伊麗莎白是真急了,他是真不明白,這位王兄究竟對大明有着什麼樣的感覺,怎麼總是帶着點惡意啊?
斯派洛還懵.逼着呢,伊麗莎白直接站起身來往外追。
“王兄,人韓王殿下此刻怕是已經到院門處了。”過了許久,斯蒂娜幽幽道。
“啊?”斯派洛如夢初醒,這一次朱鬆確實把他給打懵了。
“王兄,我說,韓王殿下已經到院門處了。”斯蒂娜說道:“王兄,你真想讓大明退了婚約?你想沒想過,這件事情對姐姐有怎樣的影響?”
沒等斯派洛說話呢,斯蒂娜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這次婚約若是被解除的話,外人不會覺得是大明一方出了問題,只會認爲是大明單方面退婚。再加以這位韓王殿下的做派,婚約解除之後,怕是到時候還會四處宣揚此事,到時候,若是傳回咱們爪哇國內的話,你說姐姐還能夠嫁得出去嗎?”
“退一步來說。”斯蒂娜繼續說道:“算這件事情沒有傳回爪哇國內,姐姐能夠接受得了?你與姐姐少有談心的時候,姐姐的心思你根本不明白,小妹看得出來,姐姐是真心喜歡祥符郡王殿下,若是因爲你的緣故,怕是……怕事姐姐不但不會回爪哇,還會恨你一輩子。”
這位爪哇國公主斯蒂娜,當真是心智如妖啊!
而已經將至立之年的斯派洛,竟然還遠不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看得明白,這二十來年的日子,真是活到狗身了。
斯派洛還是不甘心:“難道,一切都任由大明牽着鼻子走嗎?”
斯蒂娜站起身來,小腦袋瓜一擡,仰頭看着斯派洛,道:“不牽着走又能如何?若是當初你堅持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話,還有轉圜的餘地,現在嘛,估計不可能了。而且這門親事若是解除,我爪哇國徹底得罪大明瞭。”
“該死的!”斯派洛很不甘心,但是他也不得不妥協。
……
聽雨樓別院門前,伊麗莎白堵在了朱鬆以及劉長生身前。
“伊麗莎白公主,你堵在這做什麼?快讓開,本王這急着去宮裡,有什麼事情的話,等之後再說。”朱鬆表情很平淡,似乎前些日子的親近已經隨清風去了。
“不行!”伊麗莎白搖晃着螓首,臉帶着執着的表情,“鬆皇叔,您今日不能進宮,我的婚事我做主,我絕對不會聽王兄的!”
“伊麗莎白公主,萬不可再稱呼本王鬆皇叔了。”聽到伊麗莎白的話,朱鬆連連擺手,“本王既然決定將你們的親事解除,你我之間自然沒有關係了,再稱呼本王鬆皇叔,卻是有些不太合適了。你還是稱呼本王韓王吧!”
“可是鬆皇叔……”伊麗莎白銀牙緊咬,勇敢地盯着朱鬆道:“這一切都是王兄的注意,我確實不知道,再說這件事情您與有爝說過了嗎?有爝會同意嗎?”
“正所謂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我大明是一個講究禮儀孝悌的國度,你身爲爪哇國公主都尚不能做自己的主,更遑論有爝呢?”朱鬆的話很冷,之前最被他瞧不起的包辦婚姻,都被他拿了出來當作拒絕的理由。
“不對,不對!”伊麗莎白急得小臉都囧在了一起,眼圈紅紅的,這要哭出來了,小丫頭感到很受委屈啊,這件事情她明明纔是受害者啊!
“你哭也沒用。”朱鬆還真是狠得下心來,辣手摧小姑娘了。
“殿下,殿下慢走!”在伊麗莎白還想說些什麼時候,斯派洛終究還是追了出來,“殿下,之前事是孤的錯,還請韓王殿下莫要怪罪,有何事,咱們可以回去慢慢談,何必如此動怒呢?”
“別,還是算了吧!”朱鬆直接冷聲回道:“本王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與你談論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還是趕緊讓本王離去,讓諳歲把親事給解除了,也算是了了你斯派洛國王一件心事。”
嘛的,老子不給你套路一下,你他娘地是不會來找老子吧?現在也正好到了老子的報復時間了,也算是給你斯派洛一個教訓!
“殿下,一切都好說,都好說。”斯派洛此刻很尷尬,他知道自己此刻算是被朱鬆給捏住了小辮子,“咱們能否進去再說?商談,商談一下舍妹的親事。”
後面半句話,斯派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他很不甘心吶,說着這話那是相當違心,他現在也很是後悔,當初應該死活不同意的,要不然何至於鬧到眼下這種局面?苦果還得他自己吞!
“商談?方纔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朱鬆故意說了這麼一句,隨後朝着朱鬆瞄了一眼,“劉長史,你還愣着做什麼?還用得着本王教你怎麼做嗎?”
別看劉長生一副很儒雅的樣子,很有書生氣息,可實際他也不簡單,雖說是人到年了,卻一直不輟武藝,修爲已然踏入了暗勁初期。
“是,王爺!”劉長生應了一聲,隨後腳下一點,雙手用巧勁,將堵在他們身前的伊麗莎白以及斯派洛給撥弄到了一邊,弄出了一條路來。
“王爺,孤同意伊麗莎白出嫁,最好是在孤率團回國之前,便將她二人的親事辦了,王爺您以爲如何?”斯派洛出殺手鐗了,這門親事當真不能解除啊!
解除了,會死人的,而且還是會死很多人的!
“哦?”朱鬆終於停下了已經邁出聽雨樓的腳步,“你方纔說什麼?”
呼!
斯派洛深呼吸,強制自己變得平靜下來,道:“韓王殿下,只要舍妹自己願意,孤願意在百國盛宴結束之後,迴歸爪哇之前,讓祥符郡王與舍妹完婚。”
“哦?斯派洛國王,你這也太善變了吧?不能有點堅持的精神,矜持一點嗎?”朱鬆漲了漲,最後還是開始吐槽起來。“再說了,伊麗莎白公主可是你們爪哇的王族,若是這般在大明嫁了,你們爪哇王族亦未曾到我大明,陪嫁之物亦是倉促準備,難道不是委屈了伊麗莎白公主嗎?”
尼瑪,見過不要臉的,不曾見過似你這般不要臉的!
斯派洛心裡頭直罵娘,你之前還死氣白咧地想要給兩人儘快完婚,現在不着急了?知道爲我們爪哇王族着想了?還有你後頭的話,分明是暗諷孤不會準備陪嫁物,難道我爪哇國的公主這麼不值錢嗎?
不過想歸想,有些話能說,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舍妹願意,陪嫁之物孤絕對不會吝嗇。”
“好。”朱鬆乾脆不再裝了,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意思,“本王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你斯派洛國王如此給本王面子,本王若是再執意而爲的話,豈不是太不講情面了?本王已經安排下人帶來了聘禮,這是聘禮菜單,具體的婚期,咱們不如進去再商量,如何?”
靠,被套路了!
到現在,斯派路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感情這纔是這位韓王的最終目的,算自己不追出來,這韓王也絕對不會去宮裡,求明皇解除親事的。
悔呦,悔不該聽斯蒂娜的勸!
……
“哈哈哈,橚哥啊,你是沒瞧見,當時那斯派洛的臉色兒變綠了,真是笑死我了。”周王府甘露堂,朱鬆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着。
周王朱橚以及周王府的諸位公子,包括朱有爝在內全部坐陪。
“你呀,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朱橚手端着一盞茶,聽到自家兄弟的話,不由得有些無語,這兄弟辦事倒是挺靠譜煬的,但是辦事的方法有那麼點無恥,對,是無恥!
“小弟倒是沒覺得過。”朱鬆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這種時候,你得給他下猛藥,要不然啊,有爝的事情可不成不了。”
“是啊,父王。”朱有爝也開始幫着朱鬆說話了,“這些番邦的傢伙,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若是不給他們來點狠地,他們還以爲咱們好欺負呢!”
“你小子說話不能矜持點?”朱橚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道:“日後,斯派洛國王是你的大舅兄了,你不能對他客氣點嗎?”
“他?”朱有爝嘟囔着,“如果不是他的話,怕是我與伊麗莎白早已經成親了。”
“行了,行了,甭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朱橚可不想再從自家兒子口,在聽出點別的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