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當家的,還是再等等吧,還有幾位當家的也要走,他們都在各自的屋子中收拾東西。火然文.ranen`”
就在王旭他們三人提着東西正要走的時候,聚義堂中曾經出現過的站在木成飛身後的那個撲克臉僕從,不知道從哪飄了過來,對衆人說道:
“大當家的讓小的將諸位當家的一起送下山去,爲防明軍對諸位當家的出手,大當家的還特意派了一隊兄弟們,進行護送”
“哦,還有人嗎”因爲王旭是第一個離開聚義堂的,所以他不知道後頭會有這麼多人走。
“呦,旭弟弟,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除了姐姐們還有好多兄弟姐妹提出要離開呢。”鳳嬌掩嘴輕笑了起來,“不過大哥仁義,不僅放我們離去,還送我們金銀,若不是小妹尚有別的事,此番便不會離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王旭哪裡還不知道他做了出頭鳥的傻事,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開弓沒有回頭箭,出頭鳥當了就當了,只要能活着就夠了。
“呦,幾位都在吶等我們呢”
“還真是勞煩幾位弟弟、妹妹了,在此等候我們。”
“哎,你們怎麼還都拿着東西啊只要有銀子什麼東西沒有”
沒過一刻鐘的時間,那些要離開的山匪陸陸續續地從後頭的小樓中走了出來,瞧他們臉上那解脫了的表情,還真是挺高興的。
“諸位當家的既然已經到齊了,就請隨老奴走吧。”撲克臉點了點人數,乾巴巴地丟出這麼一句話,轉身就往山寨後頭走了過去。
這幫子人也不敢說什麼,跟在那撲克臉屁股後頭往山寨後面走去。
至於爲什麼要去山寨後頭,他們懶得管,只要能夠離開山寨,離開分龍山,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一路走到了山寨後,一條幽靜的小路掩映在蔥鬱的密林之中,若不是熟悉分龍山的人,怕是很難發現這條小路。
小路的起點,有一百多名山寨的土匪在守護,瞧見那撲克臉的時候,那一百名土匪的頭頭,連忙跑了過來,向撲克臉行禮:“麻叔,您怎麼來了。”
“曲平。”撲克臉表情不變地點點頭,“大當家的交代下來的任務,讓老奴帶着這幾位當家的下山去,不能走上山的那幾條路,所以只能走這裡了。”
“哦”曲平臉上出現瞭然之色,隨後看向王旭他們的時候,眸中的憐憫之情一閃而逝。
他知道這些曾經的當家人死定了,因爲他所守護的這條路可不是通往分龍山下的,而是通往閻王殿的
從他開始守護這裡三年以來,大當家的木成飛一共送來了六批人,每一批
或是四五個,或是六七個,這次是人數最多的一次。
“老規矩嗎”曲平看向了麻叔。
麻叔點點頭,道:“從這裡一直到山下,你務必費心,萬不可出什麼岔子,明白了嗎”
曲平點頭拱手,道:“麻叔您放心,諸位當家的若是不能平安,曲平便不會再回山寨。”
“上路吧”麻叔擺擺手,打發曲平趕緊地上路。
“諸位當家的,或許你們沒有見過我,不過由我來送諸位當家的最後一段路,諸位當家的可一定要記得我啊”
曲平是個很容易讓人相信的傢伙,他知道如何來取得衆人的信用,“那麼,諸位請隨我走吧”
一邊這樣說着,曲平一邊漫步向着曲徑深處而去。
曲徑通往什麼地方,王旭他們十人並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們現在滿腦子都是對重獲自由的欣喜,只要下了山,那麼就是新生活的開始。
十人誰都沒有說話,只顧着低垂着腦袋朝着曲徑深處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小徑走到了盡頭,前面豁然開朗,一大片足有一百三四十丈方圓的空地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再往深處看,一條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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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道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這是哪啊”王旭仔細瞧了瞧周圍的環境,發現似乎已經出了分龍山,不由得出聲詢問了起來。
“這裡是通往靠茅山的路。”前面領路的曲平頭也不回地說道,“諸位當家的,眼下已經不能走分龍山了,只有繞道靠茅山去往安南,而後再從安南迴交趾,之後諸位當家的願意去哪便去哪吧”
“原來如此,這樣雖說是麻煩了一點,但是勝在安全,還是大哥想得周到。”
“是啊,大當家的這是早就已經想好後路了”
一衆人聽到曲平的解釋之後,心中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紛紛讚美起木成飛的高瞻遠矚來。
噗通
沒等這幫傢伙把話說完呢,他們突然感覺身下一空,一個足有三四丈寬、一丈多深的坑洞出現在衆人身下,而且在坑底還插滿了兩尺來高,削尖了頭兒的木箭,看上頭漆黑的顏色,明顯是淬了毒的。
這腳下驟然一懸空,別說這些人都不過是暗勁層次的武者,就算是化勁的宗師也不能在瞬間反應過來,跳過這個大坑去。
所有,這十個人徹底悲劇了,有幸運的可能只是傷了大腿、胳膊,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被紮成了穿糖葫蘆,瞬間就死掉了。
而且那些傷了胳膊和大腿的人也絕活不過一個時辰,別忘了,木箭上頭可還淬了毒呢。
從旁邊繞過去的曲平,慢悠悠地來到了那坑洞之側,瞧着坑底已經屍體橫陳的血腥模樣,笑了起來:“哎,要不說你們傻呢,大哥是不會允許你們背叛山寨的,你們竟然還想着脫離寨子,真是白日做夢”
說到這裡,曲平又搖了搖頭,道:“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明軍大軍壓境,你們急吼吼地想要脫離山寨也情有可原,只是你們把大哥想得太簡單了算了,算了,大哥交代的任務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這句話,曲平就按照原路返回,而他的那些手下們則是開始默默地收拾殘局。
等到這片坑洞中的屍體被擡出來丟到一片亂葬崗,坑洞中的木箭被重新佈置出來,坑洞上方的土地也平整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這一片被木成飛處置叛徒的地界兒便重歸於平靜了。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亂葬崗之中突然鳥飛蟲鳴起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驚醒了。
那一堆被胡亂丟棄的屍體中,一支胳膊突然伸了出來,緊接着便是一道瘦弱的身形,顫顫巍巍地從屍體堆中站了起來。
王旭,這傢伙竟然沒死
“咳咳幸好臨出聚義堂的時候,明哲老哥將解藥塞給我了,要不然的話,老子這條命就丟在這了。”
王旭看了看受了傷的胳膊,一臉的猙獰之色:“好,好的很既然你木成飛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要讓你的分龍山寨,變成一片焦土”
分龍山三裡之外,明軍的臨時營地中。
朱鬆將那些傢伙所畫的地形圖以及陷阱分佈圖研究完事後,就安排手下人悄悄地摸到分龍山上去處理陷阱。
眼下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上山去處理陷阱的兵士們也回來了,朱鬆正打算拉上徐暉祖,去和這些辛苦了半天的兄弟們好好吃上一頓的時候,徐誠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好事,大好事啊”徐誠臉上帶着笑,“元帥、王爺,這正想要睡覺呢,就有人給送枕頭來了。”
“啊”朱鬆有些發傻地瞧着徐誠,道:“徐誠,你是得了失心瘋嗎這纔剛剛入夜,你睡個屁啊”
別看只跟徐城他們這些軍中高層只是相處了半日,可是朱鬆已經摸清楚了徐誠他們的性格。
那就是典型的軍人性子,直爽、豪放,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所以,朱鬆和他們這些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省了彎彎繞。
“王爺,您理解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徐誠苦笑了一聲,道:“您之前看了那些圖之後,不是一直在說,那些圖還並不詳盡,最好抓個分龍山寨的中高層來嗎這不,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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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自己個兒送上門來了”
“哦”徐暉祖也愣了一下,道:“你不會真派兵士們上了分龍山寨,抓了個舌頭回營吧”
“末將倒是想去呢”徐誠翻了個白眼,道:“沒等末將上山呢,就有一個自稱是分龍山百人隊頭目,名叫王旭的傢伙,自己個兒送上門來了。”
“還有這好事”朱鬆笑了起來,道:“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吧”
“是啊,若是木成飛那奸詐的傢伙故意放給咱們的假消息,可是會死人的。”徐暉祖也有些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道:“咱們可承受不了這個損失。”
“王爺、元帥,你們放心好了,末將還沒有那麼傻。”徐誠嘿嘿笑了起來,“末將在詢問王旭的時候,特意把之前抓的那幾個土匪給帶到了一側,與他們所說的話進行印證,那個王旭還真是沒騙咱們。”
“那感情好啊”朱鬆拍了拍手,道:“走走走,帶本王過去看看。”
在臨時軍營的最前頭一座小營帳中,手臂上幫着一條白色繃條的王旭,正一臉慘白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他身前的小桌上還擺着茶水、點心,徐誠倒是不曾虧待於他。
噠噠噠
隨着沉重的腳步聲出響起,朱鬆等人掀開帳布走了進來。
王旭也立馬站起身來,同時向朱鬆他們行禮道:“小的王旭,見過幾位大人”
“哦,你叫王旭嗎坐坐,不必拘謹。”朱鬆很是和善地擺擺手,道:“來,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明此番討匪的元帥,魏國公徐暉祖,至於本王,本王是朱鬆。”
“原來是韓王殿下、國公爺當面,小的失禮了”王旭想過明軍的高層肯定回來見自己,只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明軍的頭頭。
“行了,行了,你呀,也甭跟本王客氣了。”朱鬆道:“聽徐副將說,你原本是分龍山上的惡匪,而且還是個百人隊的頭目。按理說,在分龍山的寨子裡,你是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就連女人應該也不缺纔是。爲何你會選擇離開山寨,離開木成飛呢”
“王爺,這俗話說得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人爲財死還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人必須得活着。”
王旭苦笑了一聲,道:“說實話,木成飛對小的確實是沒地說,可是到了這生死的關頭,誰又願意去死呢”
“哦”徐暉祖看了王旭一眼,道:“所以你就膽怯了,爲了能在我朝廷大軍清繳分龍山寨子的時候活下命來,就離開了分龍山”
“可以這樣說吧。”王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原本這一切都在向着小的預期的方向發展,只是後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旭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木成飛陰狠狡詐,竟然安排手下欲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我早有準備的話,此刻連屍體怕是都已經被山中的野狼給啃了個乾淨”
“你們這就是什麼”徐誠撇撇嘴,道:“上了賊船就代表着一輩子成了賊,除非你們死了,否則的話,這一生都別想下這條船”
“徐將軍說得對,一切都是我們自找的”王旭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小的要報復,要報復這自負的木成飛”
午夜子時,靠茅山與分龍山相交的地方,也就是木成飛處理叛徒的那一片地界兒。
一隊爲數在三千名左右的急行軍,正藉着夜色悄然前行。
他們並未穿鎧甲,而是全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腳步間跳躍騰挪,明顯都是有武學修爲在身的。
“呼,若不是有人帶隊的話,光憑咱們自己還真走不來這裡。”
徐誠呼出兩口濁氣,瞧着這一片暗藏殺機的空地,道:“兄弟們,都繞着點走,這裡可不僅僅只有一個陷阱啊”
“行了,這次本王安排的兵士們都不是庸手,一個個比你都精。”朱鬆沒好氣地拍了徐誠後腦一下,道:“留下兩百名兵士在此地駐守,剩下的人快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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