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這就是你所盼望的。”朱鬆瞧着徐暉祖,道:“盼了這麼久,四皇兄終於讓你去攻打安南國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能有什麼想法打就是了。”徐暉祖聳聳肩膀,道:“對了,你們這一萬大軍磨磨嘰嘰地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纔來,到底押運地是什麼東西你可別告訴我全都是軍糧,咱們這剛剛打了土豪,軍糧可是足夠用的。”
“當然不全是軍糧了。”朱楩笑了起來,道:“半月之前,火器營新研製出了一批火炮,名叫迫擊炮,這種火炮容易攜帶,而且炮彈威力巨大。這一次,我一共帶來了一百門迫擊炮,五萬枚炮彈,另外還有手雷三十萬枚。這些火器若是不夠的話,陸續還會有更多的火器送過來。”
“這是瘋了嗎五萬枚迫擊炮的炮彈,三十萬枚手雷”朱鬆都愣了,朱棣這真是要瘋啊,三十萬枚手雷,那得造成多大的破壞力啊
“好,好,好”徐暉祖連道三聲好,大笑道:“哈哈哈,老虎不發威,真當咱們大明是病貓了,有了這些火器,我要讓胡漢蒼後悔和咱們大明爲敵”
“得,你也是個瘋子。”朱鬆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楩哥,四皇兄有沒有說讓誰帶隊去雲南總不能連個任命都沒有吧”
“這種事兒還用得着任命嗎”朱楩敲了敲桌子,道:“當然是我去了。”
“你”朱鬆眼睛一瞪,道:“這麼多年以來,你除了在南京晃盪,就是去嘉興府吃喝玩樂,現在讓你拿刀砍人,怕是都會手哆嗦吧”
“嘿,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朱楩不樂意了,撇嘴道:“現在咱們大明的對敵戰爭,可不是刀劍衝殺,有了這些威力強悍的火器,殺敵很容易的。”
“一萬人深入安南,你確定能夠運送去大規模殺傷性火器”朱鬆不屑地說道:“咱們這次深入安南國,只能攜帶短銃和手雷,如果這些深入安南的兵卒身手跟不上的話,極有可能被胡漢蒼的人給抓了,到時候不就成了累贅”
朱楩眼珠子一瞪,道:“你這是赤果果地瞧不起哥哥。我,我”
“嘿嘿,怎麼着楩哥你還想跟小弟動動手啊”朱鬆嘿嘿笑了起來,同時還搓了搓手,“前幾日和木成飛打了一場,小弟還不曾過癮,今日正好再來一次。”
“我,我哎,高熾、悅燇,你們不是說軍營裡的伙食不錯嗎快,去叫下頭準備準備,沒瞧見叔餓了嗎叔要吃東西”朱楩很沒有骨氣地認慫了。
“小樣的,還想着跟我玩”瞧見朱楩吃癟,朱鬆心裡頭嘿嘿直樂,“輝哥,依我看,去安南後方破壞的,就由青山和黃三他們去吧”
“韓將軍和黃將軍,他們均是化勁中後期的高手,而且久經沙場,由他們二人一同執掌深入安南的大軍,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對於朱鬆的提議,徐暉祖沒有絲毫的意外,“不過對這一萬大軍的甄選,也定要細心一些,最好都是入了明勁以上的武者,這樣的話,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也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輝哥你就放心吧。”朱鬆點點頭,道:“就算不是入了明勁的武者,我們也會選一些身手矯健的兵卒,畢竟這次是深入安南國內,容不得半點閃失。”
說到這裡的時候,朱鬆好像纔想起朱楩來,道:“楩哥,你有什麼意見嗎”
朱楩看都不看朱鬆一眼,直接起步往大營外頭而去,同時嘴裡還在嚷嚷着:“開飯了沒有,這都什麼時辰了難不成你們想要餓死本王不成”
“這傢伙”瞧着朱楩的背影,徐暉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嘿嘿。”朱鬆嘿嘿笑着說道:“這會兒急着要吃東西,待會他得哭出來。”
果然,沒過兩刻鐘的時間,整個軍營上空,都回蕩起朱楩那滿含着怒火的嚎叫聲:“朱高熾、朱悅燇,本王要殺了你們,啊啊啊啊”
遠距大明交趾郡數百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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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南國都清化,一座修建地明顯帶着大明風格的宮殿羣中,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一座裝點地很是華麗的座椅之上,在他的面前還擺着一張桌子,桌上擺放着幾樣精緻的菜餚以及一壺美酒。
這中年人個子並不是很高,長得十分敦實,瘦長的臉龐,略有些蒼白的面容,頜下還留着一小撮胡茬,但從外貌上來看,除了個子矮一點,沒什麼區別。
他端起面前的美酒喝了一口,此時一名穿着怪異官袍的中年人,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先是對那人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啓稟我皇,交趾來信了”
我皇安南國現在的君主,那不就是胡朝的君主胡漢蒼嗎
“這麼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嗎”胡漢蒼放下了手中的酒盞,擡頭瞧着面前的中年人,道:“說說看,是什麼消息是不是大明要派兵來攻打咱們安南”
那中年人聞言身體哆嗦了一下,才說道:“回我皇的話,是,也不是”
“嗯”胡漢蒼眉頭微皺,脫口問道:“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朕說清楚了”
那中年人偷眼瞄了胡漢蒼一眼,看到其皺眉的樣子,連忙說道:“大明派往廣西的大軍,突然前往交趾,在三日之內橫掃全境,將交趾所有的悍匪一掃而空,並且各路大軍完成匯合,從交趾開拔,向着平樂而去”
聽着中年人的話,胡漢蒼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中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的人查到大明有一種極其恐怖的武器,其一旦大規模使用的話,能夠做到土龍翻身。”
土龍翻身,意思就是地震。
古時候的百姓們思想比較愚昧,對於地震這種天災,雖說也有一定的認識,但是更多的百姓們還是習慣性稱呼地震爲土龍翻身。
“你說什麼能夠做到土龍翻身你確定”胡漢蒼噌地一下站起身來。
說實話,以人力做到土龍翻身的效果,胡漢蒼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畢竟這種事情看起來就像是天方夜難,人力豈能與天相抗
“我皇,開始的時候小臣也是不相信的,只是當咱們的人前往悍匪木成飛分龍山寨探查的時候,卻發現當真如同發生了土龍翻身一般”
那中年人說話間有些糾結,臉上的神色也充滿了驚懼。
“該死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話擱別人說,胡漢蒼或許不會相信,但是面前的中年人不同,他是自己所組建的細作機構的頭目,自從組建伊始到現在,但凡這中年人所查到的東西,還從未出過錯。
胡漢蒼感覺自己被設計了,可是偏偏他說不出什麼了,因爲這件事情歸根到底,是因爲一個名叫陳天平的人,也是原安南國皇族陳氏一族的餘孽。
若不是查到陳天平就在大明廣西平樂的話,他豈會興兵去進攻平樂
沉寂了半晌,胡漢蒼突然出聲道:“胡拓,你去叫朝中三以上的幾位大人全都叫到這裡來,朕有重要事情要宣佈”
“是,我皇”名叫胡拓的中年人應了一聲,轉身向着宮殿之外退了出去。
過了大概有兩刻鐘的時間,胡拓就回來了,這次與他隨行的還有三四個同樣身穿安南怪異官袍,以及五六個身着藤製鎧甲的青中年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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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我皇”十來人齊齊向胡漢蒼行禮。
胡漢蒼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沉聲道:“列位,都知道那個消息了吧”
“消息,什麼消息”
“你是不是傻了,當然是大明朝廷,出兵來攻我安南了”
“不對,大明來攻,我皇早已預見,我皇說地該是分龍山之事吧”
胡漢蒼話音方落,宮殿中那十來個安南的高層,就開始小聲地議論了起來,同時他們還不斷地偷眼去瞄胡漢蒼的臉色,想要瞧瞧他是個什麼態度。
“行了,你們有什麼話全都給朕大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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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時候,你們這些朕信任之人也開始偷偷摸摸說話了”
聽着這羣人嗡嗡嗡地亂叫,胡漢蒼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們都是朕的信任之人,都說說對分龍山之事的看法吧。”
“啓稟我皇,對於分龍山之事,其實咱們大可不必在意的。”胡漢蒼話音方落,一名身着鎧甲的青年男子就站了出來,大大咧咧地說道:
“若想造成分龍山土龍翻身,明軍必是使用了某種大型的神秘武器大型武器是很難運輸的,咱們只需要注意大明軍隊是否押送大型輜重就可以了。”
“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那青年男子話音方落,站在另一邊的一個老頭子就站了出來,道:“土龍翻身是何等的恐怖咱們誰都不曾見過大明的那種武器,不能光憑臆測去防控,咱們可冒不起這個險”
“哼,做都已經做了,還能怎麼辦”青年男子冷笑了一聲,“再說了,胡相,你說這話卻是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了”
“你”老頭子有些怒了,臉上有些充血了。
“好了,都不要說了”胡漢蒼被自己的手下們的議論聲給吵得心煩意亂,“咱們唯一忌憚的便是那武器,其他的一切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眼下事情還不明瞭,那索性就等等看胡拓,你速派人去打探,若真有此事”
說到這裡,胡漢蒼的眸中露出了嗜血的精芒,道:“真有此事,那便請蒼旺、巴格魯大師出山,將大明的十萬兵卒,全部弄死在林裡”
對於胡漢蒼的算計,朱鬆他們並不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徐暉祖和金忠他們,率領着五萬大軍一路急行,只用了短短的半天時間就到達了剛剛遭受了安南國攻擊的平樂縣城外。
在平樂縣城之外,早就有接到密報而來的廣西承宣布政使司以及平樂縣的文武官員等候在此,準備迎接徐暉祖以及朱鬆所率領的五萬大軍。
原本算上朱楩從南京城所帶來的一萬大軍,這次負責攻擊安南的應該是十一萬人,但是已經有一萬名精銳並將,在朱鬆的帶領下,悄然前往了雲南。
至於爲什麼領軍的人是朱鬆,而並非韓青山和黃三,那隻能說是朱楩在從中作梗了,這貨直接耍起了無賴,說什麼:
四皇兄下了旨,甭管是哪支大軍,都必須有皇族跟隨,你要是不去,哥哥我就去了。
朱鬆可不放心朱楩前往安南,沒準這貨就會把命丟在安南,還是他去吧
就這樣,朱鬆出於無奈前往安南,而朱楩就像是搬回了一城,走到哪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看得朱鬆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也因此,這支大軍沒了朱鬆,朱高熾、朱有爝他們這些小傢伙們,倒是留了下來,讓他們去朱鬆那支大軍別開玩笑了,這些小傢伙們都是大明的未來,如果他們之中誰光榮了,那朱鬆不得後悔死
大軍猶如一條長龍一般,向前緩緩推進,遠遠地看瞧見城門處站着一羣人,徐暉祖直接命令大軍加緊腳步。
不過短短的一刻鐘,五萬大軍已走到平樂縣近前。
徐暉祖、金忠、朱高熾等人剛剛下了馬匹,那些來自廣西的文武官員們,就急匆匆地衝將了上來,向徐暉祖他們行禮。
“下官廣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謝思辰、右布政使史策、左參政王明軍、右參政見過魏國公、太子殿下”
一大羣文武官員們在介紹着自己的身份,不光有廣西承宣布政使司的高層,還有廣西各府的知府,這些各府官員就只來了一人,算是代表吧。
徐暉祖對一衆文武官員們微微頷首,道:“諸位大人請免禮吧”
“公爺,您可算是來了。”謝思辰上前幾步,瞧着徐暉祖的臉色有點發苦,“幸好有您留下來的五萬大軍,否則的話,平樂將淪爲安南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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