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卯時四刻,天穹之上豔陽高照,衆人期待許久的東羅馬帝國與大明之間的比試切磋終於拉開了帷幕。火然文.
重新經過一番裝飾的靜思殿,比起之前的隆重來,更多的卻是金碧輝煌、能夠閃瞎人的眼睛。
大殿之中,特別是能夠照耀到陽光的地方,放着很多的琉璃以及水晶製品,這些東西經過陽光以及燭光的折射和照耀,變得閃亮無比,整個靜思殿似乎都變得亮堂了起來。
大殿中,早有伺候的宦官和侍女在等候,陸陸續續地有文武大臣們走了進來,不過也僅限於那些一二品的大員們,那些低品級的官員是沒有資格進大殿觀看比試的。
“哎呦,王大人,您也來了,真是來得夠早的。”
“哪裡,哪裡,你沒見幾位王爺早早地就到了那位聽說更是第一個到的。”
“嗨,咱們過來也就是樂呵樂呵,那些東羅馬帝國的傢伙們,又豈會是咱們大明的對手”
大殿之中的文武大臣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萬歲爺駕到”
這個時候,鄭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着便見朱棣以及徐皇后,在一羣宦官、侍女的簇擁下自大殿之外而來,徑直走到了大殿最前頭的龍座之上。
“臣等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中的一衆文武大臣們齊齊跪地,口中三唿萬歲。
“衆卿家平身”朱棣臉上的威嚴之色漸濃,他一揮手,道:“今日衆卿家可算是有眼福了,今日乃是我大明與東羅馬帝國切磋、比試之日,自我大明立國以來,除了那朝鮮王國曾經有膽子挑釁我大明之外,東羅馬帝國可以說是第二個,今日,就讓東羅馬帝國的人知道知道,我大明不是那麼好惹的。”
“萬歲聖明,大明威武”
文武大臣們倒是挺給朱棣面子的,全都嘶聲大叫了起來。
“啓奏萬歲,東羅馬帝國遣民使瓊斯,帶着一隊東羅馬帝國的人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向朱棣稟報到。
“哦,他們倒是挺沉得住氣的。”朱棣側頭看了那名小太監一眼,道:“宣他們進來吧,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遵旨”小太監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過沒多久,一行十名或是金髮碧眼或是褐發藍眼的東羅馬帝國遣明史,一臉平淡地走了進來。
剛入得大殿,便躬身向朱棣行了一禮,同時口中亦說道:“外臣東羅馬帝國遣明使瓊斯,見過大明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萬安”
跟在瓊斯身後的那些人也有樣學樣,一時間怪異的漢話充斥大殿之中。
“免禮。”朱棣表情平淡地一揮手,道:“諸位,這段時間在我大明休息的可還好”
瓊斯笑着點頭,道:“外臣在南京甚好,有勞皇帝陛下掛懷。只是這段時間太過期待與歸國切磋、比試,難免有些失眠。”
媽蛋,連朱棣這是在客套都聽不出來,這貨是不是傻
“哦。”朱棣濃眉一挑,道:“也罷,今日便是你我兩國切磋、比試之日,但願諸位在這兩日之後,能夠恢復之前的睡眠,好好休息一下。”
朱棣這話說得有歧義,也不知道是在暗示東羅馬帝國這次有輸無贏,還是在暗示其他的什麼,反正朱鬆從中聽出來點陰謀的意思。
“好,既然諸位來了,那便請先就座吧,朕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歌舞,先爲諸位解解困乏,之後咱們再行比試,如何”
朱棣畫裡帶着商量的意思,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客氣的意思。
在朱棣話音落地之後,整個大殿之中就立馬響起了美妙的古箏曲,隨後一名名身着輕.薄長紗,身形曼妙,長相頗爲俊俏的女子,踏着曲調而出,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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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間,粉色、綠色的長紗漫卷,宛若天女散花一般。
已然在一側長案旁坐定的那些東羅馬帝國的人,都有些看癡了。
說實話,這些東羅馬帝國的人並非是不曾見過舞蹈,可是如此優雅、曼妙的舞姿,還是讓這班人着迷了,甚至有幾個傢伙眼瞅着那些跳舞的舞女們,盡是迷醉以及貪戀,就差如狼似虎地撲上去了。
對於這些傢伙們的表現,朱鬆全都看在眼裡。
“鬆皇叔,您發現沒有,這些傢伙們可都是色中餓鬼啊”小傢伙朱徽早熟地很,瞧見一個二個的東羅馬色鬼,不由得輕輕拽了朱鬆的手臂一下,繼續說道:“鬆皇叔,就這些傢伙還想跟咱們大明比試,做夢呢這是”
啪
朱鬆老實不客氣地賞了朱徽一記耳光,低聲道:“臭小子,這些話都是誰教給你的難不成又是你那混賬老爹”
朱鬆這一下也沒用上多少力道,所以朱徽一點都不疼,不過這貨還是表現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道:“鬆皇叔,我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嗎”
“嗯”朱鬆眉頭一挑,又是一記耳光賞了下去,怒聲道:“你小子就嘴欠吧,叔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給我老實呆着,再不老實,揍你屁股”
“嘿嘿,鬆叔爺惱羞成怒了。”朱瞻基原本是可以坐到最上頭的,只是爲樂方便和朱徽鬥嘴,所以便坐在了下邊,“小叔啊,你還是老實點吧。”
“嘿,你小子也敢數落我”招惹不起朱鬆,朱瞻基他還是能夠欺負兩下的,他直接撲了過去,“臭小子,你這些東西都吃不了吧都給我吧”
一邊這樣說着,小傢伙直接把那些東西往自己身前攬了過去,這小子其實也是個吃貨,瞧見朱徽的動作,朱瞻基扁起了小嘴,張嘴就要去咬朱徽。
雖說這些小傢伙們都跟着朱鬆訓練了幾個月,可是他們倆的年紀最小,焦急之下,終究還是隻會一些本能的抵抗手段。
“哎呀”朱徽被朱瞻基咬了一口,不由得驚聲叫了起來,那聲音還挺大的,甚至壓過了古箏的聲音,把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你們倆小子,在做什麼”朱棣面上帶着點疑惑,詢問兩個小傢伙。
此刻,朱瞻基的嘴巴已經離開了朱徽的胳膊,而在朱徽纖細、白嫩的手臂上,分明有一排整齊的牙齒印。
兩個小傢伙被突然安靜下來的大殿嚇了一跳,聽到朱棣的問話立馬清醒了過來,慌忙道:“皇,皇伯伯,無事,無事”
一邊說着,小傢伙還一邊向朱瞻基使眼色。
朱瞻基眼珠一轉,站起來向朱棣拱手道:“皇爺爺,是這樣的,徽小叔和孫兒打賭,說東羅馬帝國的人與我大明比試,無異於以卵擊石,還說東羅馬帝國一定會輸慘了,三場比試一場都不會贏”
尼瑪,完蛋玩意兒,這貨想幹啥
朱鬆一腦門子黑線地看着正滿口胡謅的朱瞻基,新說這小子也學壞了。
聽着朱瞻基的話,那羣東羅馬帝國人的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的時候更是漆黑如墨,傻子都能瞧出這幫傢伙們很生氣,相當生氣。
“哦”朱棣瞥見這幫傢伙們變了臉色,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然後呢”
“然後孫兒便與小叔叔打賭,孫兒說那東羅馬的人,會在一個半時辰內輸掉第一場比試,而小叔叔卻說是一個時辰,我們亦是因此而爭吵了起來”
朱徽一本正經地看着朱棣,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堅持東羅馬的人不會那麼輕易便輸了,畢竟他們是有備而來”
“哈哈哈”這回,朱棣終究忍不住了,仰天大笑了起來。
朱棣的笑聲更是讓這幫東羅馬帝國的人怒火中燒。
坐在瓊斯身側的斯科特忍不住了,大踏步而出,向朱棣拱手道:“大明皇帝陛下,時間已然過了半個時辰,眼下已是日上天穹,是不是應該開始第一場\弈藝\比試了”
“既然你着急,那麼便隨你的願吧”朱棣深深地看了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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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向了大殿中,道:“解卿,這第一場的\弈藝\比試,便由你來吧,如何”
解縉站起身來,灑然輕笑道:“萬歲,對於\弈藝\切磋、比試的輸贏,微臣不敢保證,只能是盡力而爲,畢竟東羅馬帝國的人亦有弈藝高手呢”
學壞了,學壞了,感情解縉也不是個嚴肅性子,說話間也帶刺。
“這天下間沒有絕對的勝利,你只需盡力即可。”朱棣何嘗聽不出解縉話中的意思,他只是輕笑了一聲,旋即看向了斯科特,道:“不知你們東羅馬出何人,來比試這\弈藝\”
斯科特看了一直不說話的瓊斯一眼,突然拍了拍手。
坐在最後頭的,一名瞧起來似女子一般清秀的年輕男子站起身來,走到了大殿正中向朱棣行了一禮,道:“外臣東羅馬帝國遣明史康納斯,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嗯”朱棣點點頭,道:“康納斯這幾日,朕倒是聽聞南京城中,突然出現了一名金髮碧眼的番邦之人,此人弈藝精湛,每每與人對弈,勝率竟然百分之百,可是你嗎”
康納斯的臉上露出了點點得意之色,道:“正是外臣。”
說到這裡的時候,康納斯繼續說道:“外臣聽聞歸國翰林院中,有多位大人弈藝高明,素有國手之稱。今日能與解大人一戰,是外臣的榮幸。”
“好,\弈藝\比試,現在便開始吧”朱棣大手一揮,說道。
碩大的棋盤,很快便擺好了,只是相比起朱鬆前的圍棋來,眼下的圍棋竟然是紅藍兩色,雖說並非是產自雲南承宣布政使司的雲子,但卻是更加難得的瑪瑙和玉石棋盤。
解縉和康納斯,分別在棋盤的兩側相對而坐,兩人行禮之後,那康納斯看着解縉,率先開口道:“解大人,你我若只是如此乾巴巴地對弈,豈不是有些枯燥不如你我便添上一些彩頭,如何”
解縉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微微一愣,道:“你想要何彩頭”
康納斯那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狠辣之色,道:“此次對弈,若是外臣贏了解大人,外臣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解大人需跪在外臣身前,高唿\大明弈藝不如我東羅馬帝國弈藝\”
聽到康納斯的話,原本那些還以爲這清秀老外是個雅士的大明文武大臣們,臉上全都出現了怒色,就連朱棣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猙獰之色。
跪在地上,和一個外國佬兒說大明的\弈藝\不如他們這他娘地不是在羞辱大明嗎不是騎在大明腦袋上拉屎拉尿嗎
但凡是個有血性的大明人,就絕對忍不了這個
果然解縉臉上氣息一窒,隨後冷聲道:“好,若是本官輸了的話,本官也不要求你跪在地上說什麼\東羅馬弈藝不如我大明\,本官只要你當着我大明萬歲爺的面,說你東羅馬帝國的\弈手\全都是彘,全都是牲畜便可”
瞧見沒有,這便是我們大明,我大明就是文明,不要你們跪,不讓你們不甘心的認輸,爲啥因爲你們是彘,你們是牲畜,不配和人比試
解縉這招更狠,直接讓東羅馬帝國的所有人都成了畜牲
康納斯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轉紅,幾經變幻之後,眼白之中竟然出現了血絲,他低吼道:“好好好,我應了但求你能夠多撐上一會”
“行了,廢話少說,猜先吧”解縉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直接伸手抓出來一把棋子,並沒有放開。
所謂猜先,先由高段者握若干藍子暫不示人,低段者出示一顆紅子,表示“奇數則己方執紅,反之執藍”,出示兩顆紅子則表示“偶數則己方執紅,反之執藍”。高段者公示手握藍子之數,先後手自然確定。雙方段位相同時,由年長者握子。
康納斯想也沒想地提出一枚棋子,解縉嘴角一咧,將手中棋子放到了棋盤上仔細數了數,果然是偶數。
“承讓了”解縉輕笑了一聲,直接抓子下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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