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人怎麼了”韓千棟眼睛一瞪,道:“我回自己家府宅,難不成因爲家裡有客人,我還就不回府了什麼道理”
韓明嘴巴蠕動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是,是柳家小姐”
“這個混賬,自己丟人不成,竟然還丟到外頭了”聽到自家老僕的話,韓千棟更怒了,“我在揚州城爲官多年,何曾出過如此丟人之勢,這小子竟然如此敗壞家門,我,我打死這個混賬”
“這老爺,您還是進去看看吧。”見到韓千棟此刻的表現,韓明想了想,還是讓開了道路。
攔個半天有個屁用,自家公子只能是等倒黴了。
“哼,我看這小子還如何騙柳家小姐當街挑釁人家,讓梅家公子給揍了,還,還讓陳千戶把人都給抓了這該死的混賬,闖大禍了”
韓千棟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韓明,怒氣衝衝地向着後院走去。
剛剛進了後院,還沒來得及走進房門,一眼便瞧見一名身着白色長裙的女子,正站在自家兒子身邊,低頭說着什麼。
這白裙女子身材纖細,眉目如畫,面容角色,倒是撐得上是美.女。
“城哥,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啊”白裙女子聲如百靈,滿含擔憂地問道,“要不,我去百草堂請胡醫師來給你看看吧,畢竟他曾經在太醫院”
“絮兒,你放心吧,我這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韓城坐在椅子上,金冰和龐荷坐在一邊,幾名侍女在給他們塗抹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
“柳小姐,你不曉得啊”金冰呲牙咧嘴地說道:“今兒,韓兄可是給你出了口惡氣。知道那什麼宋小姐不連她都去吃牢飯了”
“啊”柳絮驚訝地掩住了櫻桃小嘴,道:“可是她是韓王殿下的”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龐荷正往胳膊上抹着藥酒,“那位在街上遇到的公子,肯定是大有來頭,否則的話,陳千戶豈會對他那般恭敬”
“總之,這次還真要謝謝那位公子了。”韓城點點頭,道:“只是那位公子太過急公好義了,竟然沒將名字留下來。”
“沒關係。”龐荷道:“我看那位公子與朱小爵爺認識,關係應該不錯纔是,到時候我們去問問朱小爵爺不就行了”
“也是,到時候問問朱小爵爺。”韓城點點頭,突然一咧嘴,“嘶,我說你倒是輕點啊行了,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上藥就可以了。”
正給韓城上藥的小侍女哆嗦了一下,只能乖乖站到了一邊。
“你出去吧,我來。”柳絮對那小侍女微微點頭,從其手中接過了藥酒。
“絮兒,你”兩人之間雖說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但是暨越之事,兩人可是從不曾做過,就連拉拉手都是在沒人的時候。
此刻,柳絮親自給自己上藥,他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別動”
柳絮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當地,只是動作輕柔地給韓城上藥,當她瞧見韓城身上淤青的時候,臉上閃過明顯的心疼之色。
“哼”
就在韓城想要再矯情兩句的時候,身上穿着官府的韓千棟越門而入。
“爹”
“韓,韓伯父”
瞧見這位韓知府一臉冷色地走了進來,不光是韓城,就連金冰以及龐荷都緊張地站起身來,向韓千棟行禮。
“別,老夫可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們的伯父”韓千棟冷着臉,聲音更是冷酷。
“爹”
此刻有些緊張的韓城,雖說早就猜到自家老爹會狠狠地教訓他,但是沒想到這位老爺竟然如此地冷意。
“啪”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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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棟直接打斷了韓城的話,直接對着韓城的臉,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把韓城直接給打懵了,金冰和龐荷不曉得是咋回事,倒是清楚韓千棟性格的柳絮,臉上帶起了擔憂之色。
“韓伯父,您,您這是做什麼”柳絮和韓城之間可是真感情,連忙來到韓城身側,瞧着韓千棟,語氣中有維護和指責之意。
“絮兒,你躲開。”柳絮再小的時候,時常來韓府玩,韓千棟待其自然如兒女一般,“這逆子做了如此丟人之事,老夫打死這孽障”
“韓伯父,韓兄也是逼不得已的,若非那梅景福和宋家小姐欺人太甚的話,我等豈會做出如此之事”金冰不服氣,憑什麼打他韓兄弟
“什麼逼不得已你們不去招惹宋家小姐,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絮兒,你讓開,今日老夫不打死這孽障,日後還有何臉面做這揚州知府”
韓千棟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這兒子原本還是挺聽話,挺儒雅的,怎麼今日表現得這麼不理智呢難道他不知道他今日都得罪了誰嗎
說實話,韓城此刻也被自家老爹的話給嚇了一大跳,今日之事不至於吧
不再搭理這兒子,韓千棟扭頭瞧着同樣身上帶傷的金冰以及龐荷,道:“你們兩個,一個身爲同知家的公子,一個身爲伯爵府的長子,行事的時候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嗎這小兔崽子胡鬧,你們兩個怎麼也跟着一起胡鬧”
這回金冰和龐荷不知道怎麼回話了,畢竟韓千棟是長輩,頂撞長輩,可不是他們倆從小接受的教育,只能是聽着、點頭了。
“韓伯父,此事歸根結底還是要應在侄女身上。”柳絮臉上帶着憂鬱之色,“若非是因爲侄女的話,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韓伯父真要懲罰的話”
“絮兒,這事跟你沒關係。”
韓千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們想過沒有,今日被千戶所抓的人都是咱們揚州城的官宦、貴族子弟,今日或許因爲那位公子的原因,將所有的仇怨都攬了過去。可是在他們出來之後呢所有的過錯,所有的仇怨還不是都得發泄到你們身上去”
聽到韓千棟的話,韓城三人連同柳絮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到底是年輕,到底是經歷少,對於這些事情想得還是太少、太簡單了。
“哼”韓千棟冷哼了一聲,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在你們動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那位公子確實值得感謝,可是你們也用不着去千恩萬謝若非他的話,那般公子哥兒們也不會如此記恨你們了”
韓千棟這樣說是有些把人往歪處想的意圖,但也是事實。
如果這幫紈絝公子哥兒們,知道了朱鬆的身份之後,肯定是無法事後報復的,到時候韓城他們哥幾個就成了替罪的羔羊了,倒黴的肯定是他們。
“這,這可如何是好”韓城他們三個大小夥子還沒啥反應,倒是柳絮先急了,她有些焦躁地看着韓千棟,道:“韓伯父,您,您能不能想想法子”
“老夫能有什麼法子”韓千棟面色陰沉,“這樣吧,你們先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老夫,記住,不能有絲毫的隱瞞”
“是,爹。”韓城此刻也是沒法子了,只能實話實說,將近日發生在集市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與了韓千棟。
期間,金冰和龐荷偶爾補充兩句,倒是沒絲毫的誇大,實話實說。
朱鬆可不知道整個揚州城的官宦、貴族之家,都因爲自己的原因給整個動亂了起來,此刻他正在揚州城最好的館子醉仙樓中用膳。
“我說,朱航啊,你不再鎮江府陪你爹鎮守鎮江,怎麼在揚州城啊”朱鬆伸出筷子夾起來一塊紅燒肉,有些奇怪地問道。
和韓王殿下一起用膳,朱航還是很緊張地,聽到朱鬆的問話,連忙放下了碗筷,道:“殿下,是這樣的前幾年的時候,末將被派往邊關鎮守了三年,也就是在今年的時候才被調了回來,任職揚州衛指揮使司經歷。”
“哦你爹竟然肯放你走,沒把你留在鎮江”朱鬆有些愕然。
記得當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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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朱航和他老爹把朱碧瑩他們託付給自己的時候,鎮江朱府困於殺手之圍,雖說後來因爲皇族的介入,不少的殺手都被解決掉了,但其根源並未被解決。
後來,朱鬆因爲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也沒有再去關注鎮江朱府的事情,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四年了,說起來朱鬆這心裡頭還是有些慚愧呢。
“父親說,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爲國盡忠職守。若只是留在鎮江,而不是去獨自歷練一番的話,日後定然難成大事”朱航很認真地說道:“對了,當年的事情還不曾謝過您,父親一直都想要親上您府中感謝,奈何無萬歲爺召命,父親不能離開鎮江府,所以”
“嗨,什麼謝不謝的。”朱鬆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靖難之役時,你們對朝廷有不世之功,朝廷爲你們解決殺手之事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若非殿下的話,我們朱府可不會過得這般逍遙”朱航就是個固執的脾氣,若是他認定的事,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
“莫要再說此事了”朱鬆搖搖頭,道:“說說今日的事情吧,那梅景福和他的那些公子哥兒小弟們,在揚州城中風評如何”
“風評”朱航一愣,心說:這幫紈絝子弟們,還有風評嗎
想了想,朱航道:“這些揚州城的公子哥兒們,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與其他府城的所有紈絝子弟們相同,吃喝嫖賭、欺負平民,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就是說,今日讓陳拓抓了他們,抓對了”朱鬆問道。
朱航苦笑了一聲,道:“如果咱們大明所有府城的公子哥兒們都是如此的話,末將倒是沒覺得陳千戶抓錯了。”
朱鬆停下手上剝蝦子的動作,仔細想了半天。
媽蛋,還真他娘地是這麼回事啊如果紈絝是罪的話,怕是整個大明的公子哥兒們,都要被抓進大牢去了。
“有沒有個例”朱鬆皺着眉頭問道。
朱鬆這話問得很明白,那就是這幫揚州城的公子哥兒們,有沒有特別壞的。
朱航仔細想了想,方纔擰着眉頭說道:“有江都縣子魏圖圖、揚州知州之子石中門,這兩個傢伙相比起其他的揚州公子哥兒們要可惡得多。雖說這兩人不曾殺人放火,但是強搶民女卻是做過幾樁,甚至曾經唆使手下人去強佔過商賈的酒樓、毆打過百姓。”
“哼,強搶民女,毆打百姓”朱鬆冷哼了一聲,“這就是我們大明朝的下一代們,這就是我們大明朝的公子們”
朱航聽出了朱鬆話語中的怒火,有的時候說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梅景福呢”默默地飲了兩杯酒,朱鬆道:“本王可是聽說,這傢伙在揚州城中可是一霸,仗着自己的母親是寧國公主,便在城中作威作福”
“您,您是聽誰說的”朱航愣了一下,道:“和那些公子哥兒們相比,梅景福還算是好的呢”
“嗯你小子不會是因爲顧及本王,故意這麼說地吧”朱鬆眼睛眯了起來,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外甥還不算壞透了。
“末將豈敢欺騙殿下”朱航搖搖頭,道:“說真的,末將也很討厭梅景福這個人。只是他除了爲人囂張霸道了一些,還真沒做出過什麼欺負百姓的事情,當然了,他畢竟出身官宦之家,又是皇親國戚,這身上難免沾上一些公子哥兒的惡習。”
朱鬆道:“那今日又是因何”
“殿下,想必您也看出來了,那梅景福瞧上了宋家小姐,今日梅景福也是爲了討好宋家小姐,再加上他在心上人以及小弟們面前失了顏面,這心裡頭自然是羞怒難當。”
朱航也不是在爲梅景福開脫,而是就事論事:“若陳千戶秉公辦理的話,這梅景福搞不好會是第一個出來的。”
“哦,還真是有點出乎本王的預料了。”朱鬆眉頭一挑,說道。
就在朱航還想要說些什麼時候,門外傳來了黃三的聲音:“王爺,梅府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