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無糧、還有死亡的威脅,讓思南城變成了一座真正的死城!
初冬的寒風有些冷!
帶着樹梢上最後的枯葉在天地間飄飛,打着旋朝着另一個標點飛去。£∝,
思南城的震天巨響早已經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關注,劇烈的聲響傳至幾十裡之外仍舊震耳欲聾。
直到聲音漸漸地平息,楊銘和劉儀等人這才鬆開了捂住的耳朵。
好半天,那種耳鳴之聲才漸漸遠去。
“楊銘,這次你可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劉儀早已經怒火沖天,剛纔的單方面屠殺他根本就不用細想就可以看的出來,城內的死傷足以用巨大來形容。
被楊銘改進的火藥威力在場的人早就已經領教過,只需要不到半斤之量便足以開山裂石,而三噸多的火藥被埋在了思南城內,那麼多的流民聚集在一起那傷亡將是何種數字?
他不敢想象,現在的思南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
人間地獄?
還是幽冥空間?
還是血流成河?
“劉大人,你可別忘了,裡面的人是什麼分身?”楊銘據理力爭,看着劉儀道:“裡面的人現在的身份是殺官攻城的反賊,而不是你的百姓!”
楊銘指着沿江縣的方向繼續道:“就在那邊,沿江縣所有官吏全部被屠殺,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可憐的百姓被他們殺害?你又知不知道在那邊有多少人的妻女被他們yin亂!你不知道,我告訴你!”
劉儀依然紅着雙眼看着楊銘。
“沿江縣城有人口五萬餘人,其中壯丁兩萬,婦孺三萬,這些人之中你知不知道幾乎能夠活下來的不足一半,而這一版的人中間兒童和老人幾乎全部被殺!留下來的只有壯丁和婦女。你知道爲什麼嗎?他們要這些可憐的人加入他們繼續攻佔城池!”楊銘指着思南城道:“你看見沒有,思南城!如果我們沒有有效的準備,或許就是現在,你我,甚至思南的全程百姓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而你,劉縣臣。你居然還在爲那些反賊傷心!你知不知道你的婦人之仁如果我聽進去了放過他們到頭來死的就是這裡所有的百姓!”
“我!”劉儀反駁道:“賊首不過是白蓮教妖人而已,與百姓何故?他們都只是被那些妖人所矇蔽所挾持而已!“
“虧你還在朝堂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御史,你真是迂腐到家了!”楊銘簡直不敢相信,劉儀道了現在還在爲那些流寇說話,要知道現在的流民已經不是民了。當他們手上沾染了第一滴鮮血開始,他們就註定成爲了流寇,那邊是賊!按大明律,這些既是沒有被誅殺依然將要被押往京城處死,所謂統治者。造反絕對不會半點兒留情,哪怕他們真的是被矇蔽也是一樣!因爲這就是首惡!”
姑且不說楊銘爲人到底如何,能被她恨之入骨整個大明其實也找不出幾個人來。
她不得不承認,楊銘確實是個人才,
更何況,白蓮教想要發展成爲神國,這其實也是她最大的願望,超度衆生佛度天下。
而想要做到這一切。金錢無疑就是最大的難題。
畢竟,現在他們還是有血有肉之身。還沒有成佛,所以就需要吃飯!需要穿衣,甚至需要作爲人的一切。
而白蓮教內部卻沒有什麼真正的高人,除了好勇鬥狠的武夫之外幾乎就沒有任何的謀士,四部法王坐下雖然有一些算得上精明之輩,但是大多不過是草莽出生、
這種人先天上就有着一個缺點。這一點趙長生甚至許多白蓮教高層都非常清楚,那就是他們處於自身眼光的侷限性。
因爲眼光狹窄,所以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他們更加不可能如同楊銘一般隨便出一個點子便能帶來數以萬計的銀子。
他們只能採取哄騙以及一切野蠻的手段來得到金錢從而維持白蓮教內部的運轉。
然而這樣的操作模式並不好。
至少趙長城看來這樣的模式最大的弊端就在於欺騙。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保得住火的紙,但凡是謊言也終究有被揭穿的時候。這個時間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幾十年!
但是不知可否,這樣的謊言當被揭穿的時候被欺騙的人將會變成一羣瘋狂的瘋子。
因爲他們的信仰破敗,那時候纔是最大的災難。
而楊銘的辦法不僅沒有半點欺騙,甚至利國利民,堂堂正正,這樣的善政如果是由白蓮教來施展,不僅能給白蓮教帶來前所未有的聲望,並且能夠得到民心。
明朝如今本就是在風雨飄搖之際,如果白蓮教有着足夠的金錢支撐,用以招兵買馬或者購買糧食存儲.....那麼,經過數年之後的積蓄,打造一支勁旅根本就是輕易而舉之事。
那個時候想要組建佛國,或者畫地爲王,那就不只是個夢想了。
.....
就在兩人還在衙門大堂爲楊銘發呆之際,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因爲思南城四門被封,而且又沒有糧食,整個流民隊伍已經罵聲一片,被困在這座死城之中,接受死亡似乎已經成爲了必然。
沒有人覺得還有生還的希望。
堅固的城牆,被用石料堵的嚴嚴實實的城門已經讓他們所有人絕望。
外面的嘈雜聲依舊在繼續,緊接着一座巨大的木車出現在了城牆之外。
放眼望去,只見那座木車足有十多丈高,外形乃是一座梯形的平臺,下寬上窄全部由木料製成,在它的下面安裝了數個軲轆,不斷地前行。
在那木車之上更有着數十名獵手,個個全服武裝,身後弓箭斜披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在這些獵手的旁邊還有數個燃燒正旺的火把,待木車慢慢靠近城池之時這些獵手終於動手了。
“嗖嗖嗖!”
數十人一起放箭!
雖然箭雨籠罩的範圍並不大,但是身穿布衣甚至連布衣都沒穿完整的流民已經接二連三的墜入城下.....
鮮血染紅了城牆,剩下的流民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的防禦,他們在城牆上只能成爲一個個活靶子,被一一射殺.....
死亡!
恐懼!
在不斷地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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