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偏向內6,所以這燒至水泥的活就落在劉儀身上!
“嗯!這個,沒問題!”劉儀肯定的回答,燒製粗水泥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而且早在思南的時候兩人就有這樣的技術儲備,這次來廣東,一切思南的老工匠自然也會隨後跟來,主要是因爲那些工匠需要拖兒帶女,所以必須等待後面的漕船。≧≧
不過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特別是惠州府一帶也有石灰岩這樣燒至水泥的主要材料,現在他要做的無非是先組織當地的百姓先行採集材料只需要等到後面的人馬一道,就立刻可以開始修建水泥窯,開始燒製水泥。
看到劉儀表了態,楊銘這纔對着前面的幾名官員道:“至於我這邊,但凡是惠東縣沿海之地,我需要足夠的砂子!”
他看了看那些士紳和族老,比劃道:“非常細的砂子,裡面不能含石頭,要大量!每隔一段距離堆一堆,並且沿海之地都需要平整下來,同樣不能有石頭!”
立刻便有幾位族老,以及惠東的官員出列。
“大人這是?”一位官員問道。
整個惠東海岸線可不是一點兒距離,少說也有幾十裡這麼遠,如果每隔上一段路就弄一堆沙子.....那得要多少砂子?“
在他們看來,而且這數據也不準確,這一堆沙子,多少爲一堆?一段路,多遠爲一段路?這些都必須問清楚,否則耽誤了楊銘的大事就是耽誤他們自己的大事,這一點他們每個人都非常明白。
一位將近七十歲已經老掉牙的老漢跪了下來,他和他的族人就是惠東縣的,而且以打漁爲生,很顯然楊銘的安排讓他有些恐慌,如果這惠東沿岸都徵用了,那麼他們打漁去哪裡?
光是下海就得來回跑上幾十裡地,那他們也不用打漁了。
當下,這位族老便開口了:“大人!小民還是惠東一漁村人士,我族衆人均打漁爲生,大人徵用整個惠東沿岸.....?”
他的話只是點到爲止,就說這麼一句楊銘就應該明白。
當然,他也不敢說的太直白,太直白那就是沒把楊銘這個堂堂知府看在眼裡,那後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老丈!”楊銘捧起茶杯,朝老漢笑了笑:“都道是人到七十古來稀,老丈你少說也有七十歲了吧?”
“回大人,小老二今年七十有三!”老漢恭敬地回答道。
“嗯!”楊銘點了點頭,笑着道:“既然你已近古稀之年,也算是三朝老人了!不知道你覺得在岸邊掃地混個一日三餐安實,還是在海里打漁來的安實?”
楊銘這麼一說,老漢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楊銘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就是給他們一條不下海吃飯的路子啊!
都說大海是男人的天堂,只有生活在海邊的人才知道大海並沒有那麼可愛!
相反的,那是一隻永遠都填不飽的惡魔!每年爲了討生活在漁村裡的青壯出海打漁,死的人還少了?每死一個青壯,那麼就會多出一戶寡婦,他的兒女就會因此變得絕望....
可是,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命!土地不適合種植糧食,他們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大海,這個又愛,又很的地方讓他們祖祖輩輩的不斷搏浪!
但是,今天楊銘告訴他們,只需要在岸邊掃掃地就能混個一日三餐,這是何種的幸福?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出來的,哪怕是劉儀,哪怕是廣東巡撫,他們都不會相信!
不過楊銘說這話了,他們就不得不信!
甚至現在其他地區的士紳眼睛都紅了起來!
掃掃地就能吃飽飯!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銀子的事情。
可是,問題來了,掃掃地,在哪裡掃地,如何掃地,這都是一個問題。
“啪啪啪!”
又一片跪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這會除了劉儀和馬參將就連其他的官員都跪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因爲楊銘官職的品階,而是衝着楊銘的這句話。
“我要在惠東縣修建一條長達五十里的鹽田!”楊銘把地圖朝前面的官員遞了過去,繼續道:“你們看地圖!惠東乃是一個回水口,這裡的潮汐漲落比較平穩,而且因爲是回水口自然也是迴風口,這裡的海風自然也不小!”
“所以,基於日照、海風等因素,整個惠東地區想必應該非常乾燥,而且水分蒸應該很快!你們想想,如果我修建這麼一條鹽田出來,呵呵!你們覺得三日間可否能直接收取海鹽?等這些海鹽曬乾後,你們要做的就是用掃帚,將這些海鹽收集起來罷了!根本就不用一絲柴火!”
“可是,大人!”老頭顯然明白了楊銘的意思,不過這種辦法在他看來卻是不行,他當即道:“大人!在海灘海水被曬乾之後能出海鹽是不假,可是那些海鹽只是少部分,就砂子表面上那麼薄薄的一點兒,這掃帚掃去就和砂子一起掃了.....”
在他的潛意識裡,這樣的辦法並不可取。
無論沙灘上如何的平整,這海潮一來即便是夯實的土地都能給衝的西起八糟,這不就是無用功麼?
楊銘對於這些人不知道水泥的事情並不在意。
民之所以被稱作愚民,就是需要有人帶領他們。如果每個人都能如那些官員一般領會力強,而且能夠得到朝廷的第一手資料的話那是要幾百年後纔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幾百年之後,被稱作泱泱中.hua的後世,有些事情也並不是一般的****能夠知道的。
“劉大人,還是你來給他們解釋一下水泥的妙用吧!”楊銘覺得自己很累,他實在是不喜歡就一個水泥的作用解釋半天,相反劉儀非常喜歡幹這樣的事情,在劉儀的眼中,水泥就應該推廣,雖然燒製水泥是麻煩了一點兒,但是作用無疑是巨大的。
現在很多地方在朝廷的支持下早在三個月前就開始水泥大量的燒製,被應用於修建城牆宮殿來使用。不過因爲造價相對較高,除了京城幾條主幹道修建成了水泥路之外其他地方依然是青石板路。
但是,自從這幾條水泥路修建成功之後,無論是誰都不得不豎起一根大拇指。
水泥路的平整、堅固、乾淨....讓踩慣了青石板路的京城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高端的享受,當然,也有着一種深深地自豪感。
特別是一些思想比較先進的官員,他們甚至覺得這樣的水泥路應該修建到全國各地,哪怕因爲銀子的問題也應該修建一條通往邊關的水泥大道。
這樣一來,無論是供給還是派兵,還是運送貨物,無疑能將時間推進五成以上!
而廣東這邊,知道水泥的人自然不多。
除了一些官員之外,即便是一些有地位的士紳也並不清楚。
所以聽了楊銘的計劃之後他們才那麼恐慌,生怕楊銘這個計劃一旦失敗,帶給惠州府的那就不是吃飽肚子,而是去吃沙子了。
劉儀哈哈一笑,他早就看見了眼前衆人沒眉頭緊鎖的樣子,笑道:“你們不知道水泥的妙用,那麼本官便給你們解釋一二!”
說着,劉儀便指了指地上的青磚,對衆人道:“說來這水泥,其實就是需要水和攪拌泥沙使用的一種東西。按照一定比例,比如修路,待乾涸之後,無縫平滑,並且可以塑造形狀,有着不怕水、不怕火、乾燥耐用的特點,咱們只需要按照一定的規格,在惠東修建一個凹槽一般的水泥鹽田出來,引入海水,然後待它在鹽田之內慢慢風乾,這海鹽便不是出來了嗎?”
劉儀微笑着摸了摸鬍鬚,一副高人狀。
楊銘不由得暗暗鄙視,當初是誰一口一個不可能的?當初是誰說的一派胡言的?當初是誰怒火沖天說自己靡費國帑的?
就是這個這會把自己當做諸葛亮的傢伙!
果然,不出楊銘所料,被衆人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作爲在海里討生活的他們,對於大海的熟悉早已經深入骨髓,海鹽怎麼煮,怎麼收取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幹過!劉儀說的話他們立刻就聽明白了,雖然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弄懂這水泥的作用,但是.....如果這水泥真的能修建成劉儀口中的鹽田,那麼.....那麼這海鹽還真就有可能如同他說的那樣用掃帚掃就可以掃出海鹽來。
“大人所說可是當真?”一名官員驚訝萬分,他早在邸報中就知道水泥作用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水泥居然還能這麼使用。
而且最妙的楊銘居然能夠如同種植糧食一般,把種植糧食的門道運用自如。
這樣的法子整個大明還真的只有楊銘能夠想出來。
在他看來,這樣的方法其實算不得什麼高明,而且幾乎只要有點兒頭腦的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原理,可是....就是這麼簡單明瞭的辦法其他人卻是想不到。
果然不愧是楊近指!
“你以爲本官千里迢迢來廣東就是爲了逗你麼玩?”楊銘哼了一聲,然後看着跪着的衆人道:“當初本官剛到思南的時候,那些百姓和你們一樣,所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溫飽而已!你們猜猜本官對他們說了什麼?”
“小人等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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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笑了笑,道:“當初本官說了一句話,本官去思南不是爲了讓他們吃飽飯,本官是帶他們財的!”
帶人財!
也就只有楊銘敢說着話!
而且沒有一個人不信!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幾乎紅了眼睛。
“楊大人,小人所在大亞灣.....”這是一名大亞灣的老人,他早就心動了,都是惠州府治下的百姓,他就不相信楊銘會厚此薄彼。
“大亞灣!”楊銘皺了皺眉頭,大亞灣可不像惠東那邊,惠東因爲是回海口,適合弄鹽田,而大亞灣顯然並不適合!
他沉默了,眉頭緊鎖起來,其實按照他的想法,這海鹽可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直接銷售給大明周邊地方,比如草原,其他小國家,而另一部分需要重新過濾蒸煮之後用於大明境內百姓食用。
可是惠州府這麼多縣,人口自然也是不少,光是煮鹽的話顯然要不了這麼多人,哪怕加上搬運腳伕也不可能,那麼他還需要就地再弄出一條路子來,否則的話這勞動力就浪費了。
楊銘在思考問題,沒有人敢打擾。
整個房間裡幾十號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時間,房間裡寂靜無聲。
良久....差不多半個時辰,就在所有人都已經望眼欲穿的時候,楊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楊銘的眉頭已經伸展開了。
“楊銘可是有妙計了?”劉儀這才放聲哈哈一笑,和楊銘一同爲官幾個月了,他自然對楊銘的性情多少有一些瞭解,就剛纔的情況看來楊銘顯然是想到了門路。
楊銘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一張網,一些竹子還有一名熟練的織網工!”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立刻,便有一位漢子站了起來。
“楊大人,小人願意馬上去取漁網和竹子來!”
“不可!”馬參將眼睛一斜,對旁邊的一名千戶道:“還是你去走一趟的吧!”
這已經不是人能隨便進出的地方了,在他看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嚴加看管,楊銘出的主意能是隨隨便便對待的嗎?他可不是那種糊塗蟲,只要能夠保密,他並不介意立刻殺人!
這年頭,秘方就是銀子,而揚名的秘方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
那名千戶立馬就出了門。
“本官還需要一名會織網的人!”楊銘又道。
“楊大人,不用擔憂!”先前的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凸凹不平的大黃牙,道:“咱們這裡的人那位不是海上討生活的人?織網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大人但有吩咐,相信即便是小人也能做的出來!”
楊銘需要織網,在他們看來那是再簡單不過了,這就是他們生來就必須學會的本事,一個不會織網步網的漁民根本就不算是漁民!
楊銘點了點頭,正如這位老人所說的那樣,這些人都是織網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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