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錦衣衛的工作無法與現代的政工部門相比,王越設置的各部門的功能和名稱也讓這時代的人眼花繚亂。
王卓回頭看了看李子雄,笑着向他拱手道:“子雄,恭喜升官發財啊!”
李子雄面色一肅道:“卓兄,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只要是起點城的人,只要是天策軍的人,就知道要肢解天策軍可沒有說的那麼容易,朝廷有點想當然了。
李子雄是王卓的發小兼同窗,他的爲人王卓當然瞭解。
所以王卓不再開玩笑,收起笑臉正要說話。
調查局長谷秀全收起手裡的小靈通,湊到王卓的耳邊道:“軍長,剛剛收到的消息,今天兵部派人深入我軍各駐地,向各團長宣讀這一任命!”
王卓對自己的軍官是有信心的,吩咐道:“繼續觀察,有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接着他轉首對王承恩道:“王公公,今天我也不爲難你,既然你的聖旨唸完了,就請回吧!”
王承恩向皇宮方向拱拱手夫對王卓道:“聖上天恩,對你們起點城和天策軍可謂仁至義盡,希望你等儘快依旨行事。”
王卓哼了一聲道:“王公公,請你不要在此多費口舌了,小心我會改變主意把你們都留在這裡。”
說着他瞪視着王承恩道:“請你轉告皇上,起點城是我們王家的私人產業,天策軍也是起點城的軍隊。朝廷妄想用一紙聖旨謀得起點城和天策軍,純粹是癡人說夢。何況朝廷如今要謀害我王家兄弟,我們會任人宰割嗎?我們天策軍絕對不會放過傷害過我二弟的人,朝廷最好將這些人交出來,省的我們自己動手。”
王卓越說越怒,聲音也越來越大,要不是期待弟弟能醒過來,起點城還有諸多事務,他揮兵進京的心都有了。現在朝廷又在耍花招,他能不憤怒嗎?
“你,你!”王承恩也氣的發抖,伸手指着王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崇禎可是他的天,只要是冒犯皇帝的人,他都不能容忍,可是他又拿王卓沒辦法。
王卓說完不理王承恩,轉身進了城,他擔心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將這些人都殺了。
兵部官員分散各處頒佈任命,天策軍各軍官的反應不一。
石景山第五團駐地,兵部職方司郎中剛唸完對第五團軍官任命的兵部行文,團長馮源山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對着這位兵部郎中就扣動了扳機。
第五團教導員秦安康手疾眼快,推了馮源山的胳膊一把,“啪!”一聲槍響,偏離的子彈擊中了這位郎中的肩膀,帶走了一大片血肉,眼看這一邊的胳膊是廢了。
馮源山不理那位痛的倒地大叫的兵部郎中,用手槍指着秦安康咆哮道:“姓秦的,你要背叛天策軍,背叛司令嗎?”
秦安康無懼指向他的槍口,正色道:“團長,我們在一起共事了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的爲人嗎?我生是天策軍的人,死是天策軍的鬼。但這些人只是奉命前來宣讀任命的,我們沒有必要一言不合就濫殺無辜,讓人小瞧了我們天策軍的肚量。”
這些政工幹部都是通過嚴格審查的,對天策軍和王越的忠誠度都很高。
馮源山想了想,把槍收了回來,衝着那位兵部郎中吼道:“滾,再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
隨同而來的幾名官員嚇的直篩糠,本來以爲性命不保,聞言趕緊將那郎中扶起來,落荒而逃。
第三團團長李子軒的反應算是比較文雅的,他聽完兵部官員的任命書後,呵呵一笑吩咐衛兵道:“把他們都抓起來,通通送到司令部,由軍長處置。”
朝廷的應對策略除了明面上的公開,暗地裡是由錦衣衛來進行的。
在起點城與朝廷的蜜月期間,兩地的人員交往不可避免。所以錦衣衛們在天策軍軍官與士兵之中也是有朋友的,這也是爲了調查王越時,刻意爲之而造成的。
起點城商業區,一家小酒館裡。
“蔣兄弟,只要這件事能辦成,我家都督說了,必給你保舉一個參將任命。”
錦衣衛總旗李通,就是長期安插在起點城的一枚釘子,他的公開身份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其實他早已經被調查局記錄在案了,有孫晉勇在內部配合,有分佈在起點城各處的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控,一切有異動的人員都逃不過調查局的眼睛。
不過王越從前有過交代,除了滿清的眼線,朝廷的暗樁可以不動,留下來觀察,所以他才能存活下來。
蔣慶貴也是曾經跟隨張霸天的四個狗腿子之一,他和張英一樣選擇進了軍隊。和張英比,蔣慶貴的進步比較慢。張英當排長時,他只是班長。張英當了憲兵隊長時,他因爲天策軍的不斷擴軍,終於當上了連長。
一個連長怎麼能和憲兵隊長相比,憲兵隊可是獨立部門,掌管着全軍的軍紀,又是司令部的直屬部門,俗話說那就是天子近臣。
所以雖然如今的生活早已經今非昔比,但蔣慶貴是不滿意的,他不認爲自己比張英差,爲什麼張英就有這麼好的運氣,自己就不能更進一步呢?
在天策軍待了這麼久,蔣慶貴對天策軍的實力有着清醒的認識。他知道任何勢力,包括朝廷都拿天策軍沒辦法,如果王越圖謀黃袍加身,坐那龍椅易如反掌。
從前他不敢有非分之想,天策軍的構架是嚴密的,天策軍高層和幾個主力團的團長都對王越忠心耿耿,要想動搖天策軍勢必登天。
現在王越突然出了事,蔣慶貴的心思又活泛起來,恰巧他的錦衣衛朋友李通是時地伸出橄欖枝。
天策軍雖然強大,畢竟是新興勢力。朱明王朝可是是老字號,朝廷的官職對於一般人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這是可以帶回老家光宗耀祖的名頭。
蔣慶貴曾經是一文不名的小混混,如今也是一位把總了,要是能當上參將,那就不是連升三級了,而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