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羣芳閣的經驗和教訓,江夏和朱厚照商議過後決定將逍遙山莊改成了會員制的經營地方。
除了前七天沒有推行會員制以外,之後便開始嚴格執行起會員制來。成爲逍遙山莊會員的人不少,但是每一個都經過的嚴格的審查。京師內外附近的富商、各個品序的大官以及那些身世背景顯赫的公子哥們全都是逍遙山莊的會員組成部分之一。
衛國公家的公子曾經被傳爲京師之中最會玩的公子哥之一,但是自從去過了逍遙山莊以後他卻發出了感概,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逍遙山莊經由江夏親手打造,短短一個月就已經形成了產業一條龍。這裡有賭博、典當、餐飲、娛樂、住宿五大產業。前來逍遙山莊的人可以先選擇去賭場試試運氣,贏了就可以去吃東西,找漂亮姑娘玩樂,輸了也沒關係,可以選擇典當東西換銀子回去翻本。
五大產業都是由江夏打造的,所以每一項都有其特別的特色。比如賭場,大明的賭博方式一般也就骰子、牌九、鬥蛐蛐之類的,而江夏則在裡面加入了百家樂、二十一點、麻將、梭哈之類的項目。雖然一開始大家還不怎麼明白規則,但是隨着賭場慢慢的推廣,這些新興的項目很快便火熱起來。
在賭場,特別的飲料和精美的糕點小吃都是免費供應的,會有性感漂亮的兔女郎將這些東西送到賭桌上來。與那些擠擠攘攘湊成一堆的賭場相比,既寬鬆環境又好,還能看到性感美人的逍遙山莊賭場簡直就好像天堂一樣。
最爲關鍵的是,逍遙山莊提倡賭博公平。所有賭具在使用之前都會先讓客人檢查,然後再使用。不少客人在逍遙山莊的賭場贏了不少銀子,出去時還會有專門的護衛隊護送其回家,絕對不可能出現那種在賭場贏了銀子,然後出賭場就被賭場的人搶回去的事發生。
賭有賭的特色,吃喝自然也有吃喝的特點。作爲二十三世紀的現代人,都是經過了十二季舌尖上的華夏鍛鍊的人,作爲資深吃貨江夏集合逍遙山莊的廚師團隊研究了不少新穎的菜式和小吃。最讓江夏感到驚奇的是,朱厚照特別給他派來了三名廚師。這三名廚師所作出的菜就連江夏都覺得好,他所不清楚的是,這三名廚師實際就是皇宮御膳房裡的三名御廚。
至於娛樂和住宿就不用多提了,這本身就是江夏的長項。所謂娛樂不僅僅指青樓買春,還有各種表演。雜技、小品、魔術、歌唱,住宿方面江夏重新改編了睡牀和裝修。各種不同風格的裝修,以及包含了水牀、彈簧牀等等的睡牀也是讓客人們大呼新鮮。
雖然只開業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逍遙樓很快就已經吸引了京師之中大批的名門權貴。這些人有銀子有品位,自詡不凡最是喜歡像逍遙樓這樣的新奇調調。
逍遙樓現在每天不說日進斗金,但也算是財源滾滾。幾乎每天朱厚照都會到逍遙樓來一次,有時玩一玩梭哈,有時看一看魔術表演。當然,更多時間他還是在和青樓裡的姑娘們廝混。
由於在逍遙樓玩兒多了,和江夏相處的時候也就多,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因爲朱厚照刻意保密,所以江夏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平日裡二人也經常打打鬧鬧,江夏有事沒事就會去踢一腳朱厚照的屁股。每次見到江夏凌空一腳過去張永和劉瑾都會緊張的要死,生怕江夏一下把朱厚照惹怒了,朱厚照下令砍了江夏的頭。
不過朱厚照從來沒有跟江夏計較過,反而多次跟劉瑾交代,一定要好生保護江夏的安全。
眼見江夏跟朱厚照的關係與日遞增,張永也沒有忘記自己要拉攏江夏。這一日他與朱厚照似往常一樣來到逍遙山莊,離開時張永特地將江夏拉到了一旁。
“江兄弟,還記得愚兄之前給過你的那張請柬嗎?”張永問道。
江夏有一項很特別的本事就是記憶力超強,他點了點頭道:“記得,鑑寶大會嘛,似乎就是明天晚上。”
“沒錯。明晚一更天的時候我派人來接江兄弟你可好?”張永問道。
江夏點頭道:“那就麻煩張大哥了。”
“江兄弟客氣,江兄弟願意前去哥哥也覺得臉上有光啊。”
“張大哥這麼一說倒是張大哥客氣了。”
“哈哈哈哈......”
張永與江夏說了幾句以後沒敢過多耽擱,急急忙忙地隨着朱厚照離開。
送別了張永和朱厚照以後江夏在山莊裡到處逛了逛,等到他擡起頭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意間走到了後院廂房這邊。
江夏想了想,既然都已經來了,那乾脆就去看看崔念奴,自從搬到這逍遙山莊以後江夏便很少見到她。因爲平日裡都有她姐姐在,江夏不願意去和她姐姐碰面,因爲一碰面不是鬥嘴就是相互在那裡冷嘲熱諷。
今天早上的時候江夏看見崔如霜好像出去了,江夏想了想後快步往崔念奴所住的地方走去。
江夏雖然看見了崔如霜出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崔如霜正午的時候已經回來了。
崔念奴的房間中。
原本崔念奴已經取回了自己的賣身契,可以不再在逍遙山莊住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羣芳閣搬到逍遙山莊的時候她也默默地跟着搬了過來。
而更加令人奇怪的是,崔如霜明明不喜歡崔念奴和江夏在一起,但是卻沒有阻止她繼續在逍遙山莊住。
與羣芳閣的房間相比,崔念奴此刻住的房間要更大更寬敞一些。江夏原本給她配了兩名丫鬟供她驅使,但是現在已經被崔念奴刻意支開。
房間內崔如霜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個藥瓶在往一條毛巾上倒藥水,坐在她身邊的崔念奴一臉地擔憂,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她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姐姐,一定要這樣嗎?其實現在爹已經回來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不好?咱們不……”
“念奴!”崔如霜扭頭過來看向她,此刻她的臉色就猶如她的名字一般冷若冰霜。“念奴,咱們崔家當年也算是京師之中的顯赫大戶,可是你看看現在。大娘二孃上吊自殺了,三娘現在還在教坊司整日陪酒賣笑。爹爹原本的身子骨多麼健朗?現在呢?”
“如此深仇大恨你說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劉瑾、張永這兩隻閹狗,我崔如霜不殺了他們誓不爲人!”
“可是姐姐,那劉瑾和張永兩個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出入時身旁都有高手護衛。並且我還聽說,劉瑾本身也是個精於武術的高手,就憑姐姐你一個人要殺他們兩個談何容易?太危險了。”崔念奴一臉擔憂。
“放心吧,你姐姐我這麼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就憑劉瑾和張永那兩隻閹狗,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再說了,你姐姐我也不是一個人,我和我師父已經加入了天濟會,這一次去殺張永那隻閹狗就有天濟會的師兄幫忙。天濟會的師兄們個個武功高強俠肝義膽,有他們相助我一定能取了張永那隻閹狗的人頭。”
崔如霜說的興奮不已,她揮了揮手手中的長劍道:“我這劍上塗的乃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到時候只要我這劍輕輕的在張永那隻閹狗的身上一劃,張永那隻閹狗就算有九條命也必死無疑。”
說完,崔如霜一下將長劍插入了劍鞘。
她小心翼翼地將瓷瓶的瓶口堵住後突然想起來:“對了念奴,這一次若是我得手了你和爹必須得跟着我一起走。你呆在這地方我始終覺得不放心,那江夏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他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要是他圖謀不軌的話,哼!我崔如霜不會介意順便取了他的狗命。”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取我的性命,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砰!”崔念奴的房門一下被人推開。
一身白色長袍的江夏走進房間,江夏走進來以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崔念奴,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真是見過臉皮厚的,沒想過臉皮這麼厚的。聽說過人會吹牛,但是能夠將牛吹的如此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閣下一身拳腳功夫只屬於九流,但是這吹牛大法恐怕是已經臻至化境,當世之中能出你其右者恐怕難尋一人啊。”
江夏一進屋一連串冷嘲熱諷瞬間把崔如霜給激怒了,崔如霜手在桌上一拍,大聲喝道:“姓江的,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夏不屑地看了看崔如霜道:“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一個在我手裡輸了兩次的手下敗將張口閉口就說要取我性命。來來來,我認在這裡的,你倒是取一個試試?就憑你那點功夫,硬來肯定是沒戲了,不過小爺見你姿色不錯,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智取的機會。給你提個醒,小爺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我施展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