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澍還處於高興的勁頭上,現在自己有了兵馬。
之後在吞併兩座城池,隊伍不斷壯大,成都府自然就回到了自己手中。
自己還是王爺,依舊能過那逍遙快活的生活。
這一刻的朱至澍膨脹了,勝利帶來的成果,讓他有了別的想法。
當然,這個想法在一瞬間就磨滅。
這是一個可怕的想法,今後無論如何都需要依靠皇室。
倘若皇室那邊...
朱至澍眼看遠方,那裡有冉冉升起的紅日。
那一輪紅日就是自己,隨後會光芒萬丈。
“王爺,蜀中百姓聽聞王爺回來無不高興,招兵買馬也是極其順利。”魏雲凡說道。
他的眼光中同樣冒着精光,不同的是,他的所求和朱至澍截然不同。
“你儘快安排,下一步就直取成都。”朱至澍說道。
熾熱的眼神,似乎已經將張獻忠千刀萬剮。
普天之下,蜀中大地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這一次算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就取得如此結果,他如何能不興奮?
自己顯然恐怕就是兵祖在世,倘若有足夠的兵力,天下可取之。
這個念頭太可怕了。
他靜默下來,回顧自己的一生。
安逸的王爺生活埋沒了他的軍事能力。
這一切都在老天爺的掌握之中。
龍將要騰飛在大明的上空,俯瞰這個世界。
招兵買馬還在繼續,隊伍日益強大。
自貢也強大了起來。
然而,張獻忠同樣強大,在張獻忠的鐵血手腕下,蜀中秩序歸於平淡。
百姓自是敢怒不敢言。
但張獻忠此刻也不敢輕易的對朱至澍用兵。
一個王爺能夠輕易的組建這麼一支隊伍,自然朝廷是支持的,倘若輕易出兵,很可能會引起朝廷的注意。
張獻忠還在等着皇太極的回話。
倘若皇太極能夠借兵借糧,自己和朱由檢來一次正面的碰撞他也喜聞樂見。
然而,張獻忠也明白,皇太極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自己在無形中就成爲了皇太極的馬前卒。
這一場博弈,皇太極始終坐在了棋手的位置。
張獻忠是什麼人?
他怎麼能夠任由皇太極擺佈,現在不過是權宜之計。
時機還沒有到,和皇太極撕破臉皮並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僵持的局面顯得更加好一些。
至少在某些方面皇太極也可能受制於自己。
張獻忠變得有些畏首畏尾,或許說他累了,也或許說他想要穩步發展。
遠方的高迎祥卻沒有這樣的好命。
他遭受了孫傳庭的攻擊,本來以爲勝券在握卻不想出來了一支天雄軍。
天雄軍所向霹靂,像是一羣劊子手一般。
在他們的面前,高迎祥的軍隊完全如同擺設一般。
天雄軍敵軍中來去自如,好似進入了無人之境。
兵敗如山倒,高迎祥下令收兵,可是已經來不及。
退路已經被堵死。
李自成見狀,帶領手下各自衝出重圍。
高迎祥拼命衝出重圍。
現在的他潰不成軍,大多數直接投降被俘。
少數人還跟在身後,大多都逃命去了。
明軍來勢洶洶,尤其天雄軍更是讓高迎祥的軍隊顫慄。
是夜!
高迎祥帶着不足百人的隊伍在深山老林中穿梭。
這是逃命,他沒有絲毫的停留。
崇禎的軍隊讓他膽寒。
活下去,然後捲土重來。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儘管藏身在一處山洞中還是被找到了。
雄心壯志的闖王,在這一刻失去了他人生中的所有往日輝煌。
鐐銬加身,枷鎖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但是他不爲所動,這是他的結局,或許這樣才能結束他動盪的一生。
高迎祥敗了!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天下。
所有人都爲之一動。
皇太極當即宣佈:中原不可取!
張獻忠說道:“暫時隱忍不出。”
百姓說:“皇帝終究要拿出實力了。”
不管如何,高迎祥敗了。崇禎勝利了,他給黎民百姓帶來了希望。
同時也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暫時不敢有輕舉妄動。
打敗高迎祥,震懾了很多人。
皇太極、張獻忠還有那剛剛萌芽的朱至澍也是面如死灰。
大明皇帝,終究還是皇帝,那是上天派來的。
然而還有一個人正在帶着一羣人正在奔跑。
李自成離開了高迎祥,他一路往西北逃竄。
明軍因爲得到了高迎祥這個始作俑者,讓李自成成功的逃脫。
“闖王他...”李自成哀傷的說道。
“我們還在,闖軍不滅。”
“我們還在,闖軍不滅。”
......
“目前最爲重要的是前往西北,只有在哪裡我們才能捲土重來。”李自成說道。
“對回到西北,我們定然從來,不能讓闖王血白流。”有人高呼。
原來的上萬軍隊,在這一刻,只剩下了區區十八騎。
李自成心中膽寒,崇禎何時有了這樣的軍隊?
在這場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高迎祥的被俘李自成深深的感到了一種恐懼。
天雄軍的加入,在傾刻間,便改變了這場戰爭的結果。
是一支多麼可怕的軍隊?
他不敢想象,倘若不是自己跑的夠快,帶着這十八騎可能和高迎祥是同樣的結局。
西北。
這是一個苦寒之地。
各方面的條件都還不夠成熟。
但是爲了心中的大業,李自成不得不龜縮在這裡圖謀發展。
高迎祥已經沒有了,可以挽回的餘地。
現在,李自成接收了高迎祥原本所有的部隊自立爲闖王。
他打出的第一個旗號便是爲高迎祥復仇。
李自成振臂一呼,全軍響應。
闖王的名頭也真真實實的坐實。
他掌控着上萬軍隊,但不敢貿然攻進中原。
現在的他,必須要將自己的實力壯大之後,纔去找崇禎復仇。
實力的懸殊讓他投鼠忌器,但是小規模的騷擾卻是不間斷的發生。
高迎祥被送回了京城。
這個曾經攪得讓大明的天下混亂的人物,此刻正在囚車上潸然淚下。
現在的他也已然明白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崇禎皇帝不可能因爲仁慈而放了他。
曾經高高在上的闖王,此刻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