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看去,只見四名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最前面的那人更是器宇軒昂,看上去就不落凡俗讓人敬而生畏。
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子便是朱由檢。
朱由檢接到李香君的密信之後便連忙趕來。
李貞麗叫賣李香君的初夜,這一舉動確實是意料之外。
既然如此,朱由檢便打算做一個順水人情。
一千五百兩銀子這個數字直接震懾了大廳之中的羣小。
那史可法一轉眼便看見了朱由檢,剛想上前去行禮,卻被王承恩比了個手勢攔住了。
“皇爺微服出巡,不想鬧得衆人皆知。”王承恩小聲的傳話道。
這一幕卻是被眼尖的李貞麗看在眼中。
史可法是金陵城的兵部尚書,對那個年輕人竟然這般的客氣。
莫不是那位皇親國戚家的世子?
倘若能夠爲皇太極拉攏一位王爺,自己這後半生定可以算得上是享盡榮華富貴了。
李貞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買賣做得太值當了,本想釣個官老爺足矣,豈料卻是拿下了個金龜婿。
高臺之上的李香君同樣也看到了朱由檢的到來。
此刻的她心臟快速跳動,難道自己的初夜要給他嗎?
不過比起臺下的那幫人,能給朱由檢完全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現在的她卻是有些期待了。
“還有人嗎?”李貞麗湊合着說道。
既然那人願意出價,就證明對於李香君是志在必得。
這個時候撈一筆,豈能不好?
“一千八百兩。”
有人叫了出來。
“兩千兩。”王承恩說道。
皇爺既然喜歡那就給皇爺拿下。
原來皇爺這次出宮竟然是爲了這個女子。
朱由檢看了一眼王承恩,這傢伙很顯然是會錯意了。
自己並沒有說要買李香君的初夜。
兩千的價格已經沒有人願意繼續網上加了。
同時一陣唏噓聲傳來,也有人帶着兩個女子離開了。
有人更是埋頭喝酒。
“請新郎官入洞房。”李貞麗的話音響起。
四人走向二樓卻被攔了下來。
“你們不是新郎官不能上去。” 小廝說道。
“放肆!”駱養性說道。
小廝長期混跡青樓,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並不害怕。
“你們三位想要上樓可以,一人叫上一位姑娘,然後再來。”小廝說道。
駱養性和另一位侍衛還好說,王承恩的看上充滿了恨意。
這不是侮辱人嗎?
“你...”王承恩怒不可遏,顫抖的手指指着那小廝。
“讓他們上來。”李貞麗說道。
她的心中更是翻江倒海,那說話的公鴨嗓明顯就是太監。
能夠讓太監隨行的人,定然是王公貴族,此人只怕是來頭不小。
期盼這一次能夠有一個不錯的收穫。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李貞麗問道。
“在下劉陽。”朱由檢說道。
李貞麗心裡更是納悶,大明朝異性王爺少之又少,屈指可數。
倘若真的是王公貴族,應該是朱姓纔對。
她轉念一想,便知道,定然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才用了化名。
既然走進了溫柔鄉,那就有機會。
對於李香君的能力她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是她一手訓練的。
朱由檢走進了李香君的閨房,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身心愉悅。
緊跟着李香君從外面走了進來,“奴家拜見皇上。”
“不必多禮。”朱由檢扶起了李香君。
四目相對,氛圍一下變得曖昧起來。
“奴家....” 李香君本來是想說,請陛下上牀。
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頓時雙頰緋紅。
“朕此次前來,是爲了你所說的花名冊。”朱由檢說道。
李香君已經將那些皇太極的諜者整理了一個花名冊出來。同時朱由檢還要給李香君送一點東西前來。
倘若只是爲了花名冊,根本不用跑這一趟。
但是又恰巧遇上李貞麗安排李香君破題兒。
萬般機緣巧合之下,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
倘若沒有破題兒這事,李香君還不覺得難爲情。
“皇上,我養母可不可以免去死罪?”李香君說道。
雖然說李貞麗訓練自己是別有用心,如果沒有李貞麗的收留,自己很可能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她都想要給李貞麗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哦?”
“皇上恕罪!”李香君趕緊跪了下來,害怕自己惹怒了天威。
“你倒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朱由檢由衷的讚歎道。
“倘若沒有孃的照顧,我可能已經死在街邊了。”李香君聽見朱由檢這麼說,當即便明白有希望。
“朕答應你便是。”朱由檢說道:“起來吧!”
李香君這纔起來。
李香君從首飾盒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冊子上寫滿了名字,均是皇太極的人。
其中還有一些長期光顧媚香樓的官員的名字。
“王承恩。”朱由檢說道。
王承恩心裡納悶,難道這麼快久完事了?
“皇爺,奴婢在。”王承恩說道。
“這個給你。但是不能動他們。”朱由檢說道。
現在並不是動這些人的時候,動了就會打草驚蛇。
釣魚那就要等,等着釣大魚,這一灘臭湖水暫時還不能起任何的波瀾,否則就驚嚇了魚兒。
王承恩拿着冊子便直接退了出去。
“傳史可法。”
很快史可法進來了。
“臣拜見陛下。”史可法有些驚訝,這位雷厲風行的天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起來說話。”朱由檢說道。
史可法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眼卻是不敢看這位天子。
“今後她是我的人,倘若有什麼事情你要盡力協助。”朱由檢指着李香君說道。
史可法連連點頭,“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下去吧!”朱由檢說道。
史可法一頭霧水,皇帝這是在宣誓主權嗎?
難道是害怕我打李香君的主意?
“王公公,陛下這是...”史可法退出門外之後,便問王承恩。
“咱家也不清楚來由。”王承恩說道,作爲貼身太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王承恩那是門清兒。
史可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走下了樓。
緊跟着,便調遣了軍隊前來將媚香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皇上,今夜走嗎?”李香君小聲的說道。
朱由檢是微服出巡,並沒有通知任何人,行宮那邊是肯定去不了。
“朕今夜不走了。”
李香君雙頰通紅,隨即說道:“奴家爲皇上寬衣。”
朱由檢張開雙臂,這段時間的生活已經讓他習慣了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