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小事放大化!湯侯再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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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小事放大化!湯侯再調兵!

長刀劃開脖頸。

霎時間鮮血噴涌而出。

大內弘貞瘋狂掙扎,但頭顱被湯昊死死地按着,根本掙扎不開。

他只能伸出雙手捂着脖頸間的傷口,希冀着這樣可以保存他的生機。

李士羣正好被那噴涌而出的淋漓鮮血澆灌了一身,嚇得他滿臉惶恐地瘋狂後退。

殺人了!

而且還是當街殺人!

被殺的人,還是倭國使團副使!

呵,小事放大化,這熟悉的操作,現在被湯昊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讓人憤怒且不爽啊!

張升甩了甩衣袖,不卑不亢地反問道:“湯侯,你想要什麼交代?”

“這些倭國賤民先是凌辱我大明子民,然後又衝撞了本侯,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本侯動刀子,本侯不過是被迫無奈自衛反擊罷了,難道這還能怪到本侯身上?”

都察院!

聽到這三個字,李士羣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可惜,李士羣分明不是這類官員!

你若是對他恭敬有加,他就會跟你擺出官威,他就會得寸進尺!

你躬着身子還不夠,他還要你跪在地上,跪在他面前。

洪武末年太祖朱元璋忌殺功臣,郭英能明世的成功轉身急流勇退,平安度過恐怖的洪武晚年,動盪的建文餘年,最終於永樂元年病逝家中壽終正寢,也是位有大智慧的傳奇人物。

東官廳新軍分六營操練,現在只有斬配營還在操練留守駐地。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大變。

劉愷先“清理門戶”,隨後這纔看向了湯昊。

無詔調兵,這四個字張升並未說出口,畢竟有些事情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講。

合着你家“自衛反擊”就是把人往死裡整啊!

“老夫在趕來的途中,就調查清楚了事情原委!”

比如眼前這個李士羣,官服上面就繡着一隻黃鸝,可惜現在染上了鮮血。

畢竟李士羣是朝廷命官,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了這廝,打的是大明朝廷的臉面,會動搖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與威嚴。

我的個親孃咧,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侯爺饒命!饒命啊!”

他果然是個瘋子!

李士羣滿臉驚恐地看着湯昊,第一次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驚懼。

畢竟這特麼可是大明京師啊!

“交代?劉大人想要什麼交代?”

他怎麼敢對自己不敬,而且還隨手殺了自己?

大明不是什麼禮儀之邦嗎?

“我……我是朝廷命官!”

“中山侯,此事做得是不是有些過了?”

自衛反擊!

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殺人的“罪魁禍首”,還真特麼是“天王老子”!

中山侯湯昊,他自然是認識的,“剃髮除須”這個標誌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也是民間百姓怒罵那些貪官污吏是“衣冠禽獸”的由來。

湯木聞言咧嘴一笑,當即轉身離去。

一見到湯昊當面,郭得鋼立刻就指揮手底下的官兵,將在場所有人全都圍了起來,包括先前看熱鬧的圍觀羣衆,酒樓掌櫃與一衆食客,以及苦主瞎眼老丈與他的孫女。

這可是重要的人證,不能就這麼白白放走了。

只是當郭得鋼往酒樓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衆目睽睽之下,這個中山侯他怎麼敢的啊?

瘋子!

“湯木,回東官廳大營,調斬配營大軍過來,給本侯把會同館給圍了!”

“老夫已經請旨,將你交由都察院審查,好自爲之吧!”

五城兵馬司,錦衣衛,巡捕營,保火甲與巡城御史。

先抵達現場的,反倒不是鴻臚寺和禮部官員,而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兵趕了過來。

正因爲如此,老郭家還是混得不錯,大量子孫後人在禁軍京營中任職,深受歷代大明帝王的器重信任,比如說之前的郭勳,再比如說眼前這個郭得鋼。

再加上他堂兄郭勳正在這位中山侯手下任職,對湯昊極其推崇,所以郭得鋼哪裡還不認識這位大神。

他之所以敢殺人,就是爲了將這件事情鬧大!

小事擴大化,這是文臣縉紳常用的手段!

而他湯昊,現在同樣會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聚攏的圍觀百姓也越來越多。

看着這個被嚇得語無倫次的鴻臚寺主簿,湯昊滿臉鄙夷之色。

湯昊見狀扔掉了這畜生的屍體,隨後注意到手上沾滿了鮮血,頓時滿臉嫌棄之色,索性來到李士羣面前蹲下,在後者滿臉驚恐的註釋之下,用他身上那繡着飛禽的官服,給自己擦了擦手。

劉愷體質魁梧,音吐洪亮,讓人一眼看去難免心生好感。

話音一落,湯昊拍了拍郭得鋼的肩膀,然後轉身就走。

此刻他腦海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明人是怎麼敢的?

大九卿,即六部尚書,通政使,都御史,與大理寺卿。

武將一品、二品獅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羆,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馬。

郭得鋼早就被搞得煩了,要不是念着有些油水可撈,傻子才願意幹這個苦差事。

“不要……不要殺我……”

“行,大宗伯夠硬氣!”

“得令!”

不帶你這麼玩的啊!

小九卿,指太常寺卿、太僕寺卿、光祿寺卿、詹事、翰林學士、鴻臚寺卿、國子監祭酒、苑馬寺卿、尚寶司卿。

“既然你不給本侯交代,那本侯就只有自己去要了!”

得了這麼一句話,郭得鋼頓時就放心了。

畢竟這湯昊是敢在宮門口暴打當朝國舅爺的狠人,還直接打斷了張家兄弟的手腳,直接把這兩位國舅爺給廢掉了,事後連什麼懲罰都沒有,端得是個兇戾驍狂!

爲了自己的小命,李士羣哪裡還在乎什麼尊嚴臉面!

湯昊見狀,滿臉鄙夷之色。

“要不要本官引咎辭職,以遂湯侯心意?”

“侯爺英明,那是卑職堂兄!”郭得鋼臉上滿是笑容。 因爲郭勳的緣故,二人之間的關係瞬間親近了不少。

“似你這等奴顏婢膝之人,實在是丟盡了國朝臉面!”

看這架勢,好像並不簡單嘛!

大內弘貞眼前逐漸變得漆黑,直至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當場氣絕身亡。

大明官場裡面,多的都是這些欺軟怕硬、奴顏婢膝的狗東西。

他明白,自己完了,凡是落入都察院手中的官員,幾乎全都沒有好下場,除非他自身當真清廉如水,潔身自好!

當然,這只是做鴻臚寺卿的基本條件,形象要好而且談吐宏亮,畢竟鴻臚寺卿主要負責接待外賓,與外邦使臣來往,代表着的是大明王朝的臉面,你若是找個什麼矮矬子醜八怪做鴻臚寺卿,指不定外邦使臣見了會怎麼笑話大明王朝呢!

湯昊也覺得這劉愷頗爲有趣,不過他還是冷着一張臉,言語間沒有絲毫客氣。

二人正閒聊間,很快關鍵人物抵達了現場。

自己可是此次倭國使團副使啊!

自己可是大明的貴客啊!

“本侯要親自去問問那倭國正使,是誰給他的狗膽,敢刺殺大明從一品的侯爺,正一品的五府都督!”

“咳咳,侯爺,這事情可能……鬧大了!”

鴻臚寺卿,正四品,主要負責接待外賓,同時負責外賓上朝禮儀的教授,簡單理解爲外交大臣。

不只是門口這個還抽抽的,酒樓裡面還橫七豎八地躺着近十個,不是殘肢斷臂,就是哀嚎不止。

然而劉愷卻是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怒斥道:“你做了什麼?心中沒數嗎?”

在這禮法森嚴的大明,官員服飾依照品秩不等與文武之分,有着很明顯的區別。

文官以飛禽爲圖案,而武將的朝服以走獸爲圖案,其中飛禽圖案是代表文官品級的重要標誌。

“如果不是你身上這層皮,本侯早一刀砍了伱的腦袋了!”

“郭得鋼?”湯昊聞言笑了,“郭勳是你什麼人?”

“你不能殺我!”

爲何會出現這樣的屠夫?

原本郭得鋼還估摸着,估計是什麼紈絝子弟好勇鬥狠,一時間失手殺了人,他還苦惱着該怎麼辦呢!

畢竟京城治安原本就是由五城兵馬司負責,只是後面因爲盜匪太多,頻頻出現失竊事件,所以宣德年間增加了另外四個部門,配合五城兵馬司一同負責京城治安,形成了五位一體的格局。

李士羣掙扎着跪倒在地上,瘋狂給湯昊叩頭求饒。

“再說了,本侯方纔受到了嚴重驚嚇,應該是你鴻臚寺給本侯一個交代纔對吧?”

畢竟這京師裡面,權貴如雲,紈絝遍地,時不時地就會爆發這種鬥毆事件,郭得鋼也是煩不勝煩。

“這大內弘貞再怎麼說,那也是倭國副使,湯侯當衆將他斬殺,我鴻臚寺沒辦法交代!”

“大人,這中山侯他……”李士羣急忙開口,想要搬弄是非,保住自己的官職。

大明王朝發展到現在,官制已經相對較爲穩定,職能劃分更爲詳細,而“九卿”則又分爲“大九卿”和“小九卿”。

李士羣一見到自家長官來了,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了劉愷身旁。

五城兵馬司的兵馬司的職責非常繁雜,相當於結合了後世的民警、交警、消防、城管、工商、衛生等多個部門,既要御風火,察奸盜,驗城門等關鍵出入的憑證,又要兼管市司,每三日校勘一次街市的斛鬥秤尺,稽考牙儈等中介人員的名姓,覈定物價防止打擊商人囤積居奇,甚至還要檢查街巷衛生,當時沒有下水道,在春天開挖溝渠疏通等等等等……

但你若是態度強硬一點,他反倒是不敢拿你怎麼樣。

上次自衛反擊,廢了張家兄弟!

這次自衛反擊,直接殺了倭國副使!

聽到湯昊這話,張升頓時眉頭一皺。

大內弘貞還沒死去,身體還在抽搐,同樣還有幾分意識,就如同一隻被抹了脖子的雞,短時間內還沒有徹底死去。

那可不是鬧大了嘛!

張升一聽到這話,頓時怒斥道:“湯侯,京軍不是你的私軍,你還敢……”

事實上,他早就聽說過了這位中山侯的惡名兇名。

這事發現場屬於南城,來的人是南城兵馬司指揮郭得鋼,武定侯郭英後人。

畢竟這羣刺頭本身就還是戴罪之身,怎麼可能有資格回家過年,老老實實操練得了。

郭得鋼原本正在衙署裡面躺着睡覺,驟然間聽聞有人在南城地界上面殺人了,他立刻就帶着人手趕了過來。

畢竟,一個區區鴻臚寺主簿,正八品的官員,手中丁點實權都沒有,不過是仰仗着身上這層皮作威作福罷了。

湯昊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隨即直接站起了身,走到張升面前。

湯昊也是眯起了眼睛,盯着這位禮部尚書。

文臣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𫛶,八品黃鸝,九品鵪鶉。

湯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怎麼了?有本事你也試試!”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能當街殺人啊!

湯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安撫道:“沒事,我心中有數,等會兒你負責看戲維持治安就好了,其他事情不用你插手!”

“哦對,鴻臚寺隸屬於禮部,那麼禮部尚書大人,大宗伯張升,你要不要給本侯一個交代?”

大宗伯張升,出了名的敢做敢爲,是個不折不扣的幹吏。

“卑職南城兵馬司指揮郭得鋼,見過湯侯!”

“不能殺!”

而這五城兵馬司也不是一個機構,而是五個機構的統稱,京城按片區分成東、西、南、北、中五城,每城都設兵馬司,每司設正六品指揮一人,正七品副指揮四人,雜職的吏目一人,京城治安開始由五城兵馬司分片共管。

他得知消息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中山侯湯昊在故意鬧事,抓住倭國副使凌辱大明子民,想要將這把火燒到鴻臚寺、燒到禮部身上!

而且,還偏偏出現了李士羣這麼個是非不分的蠢貨,更是成了他湯昊攻訐鴻臚寺乃至禮部的最佳藉口!

所以湯昊沒有殺這李士羣,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旁,靜靜地等着禮部與鴻臚寺來人。

就因爲逞一時之快,平白給小皇帝惹出這些麻煩,那自然是不值得的。

這是說的真話,也是湯昊沒有殺這傢伙的主要原因。

鴻臚寺卿劉愷與禮部尚書張升聯袂而來,只是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隨即郭得鋼快步走上前去,對着湯昊就躬身行禮。

聽到這熟悉的四個字,劉愷和張升頓時都無語了。

“鋼子,洗地,把這些屍首和人證全部扣住!”

“本侯這就去面聖請旨,問問那倭國正使,誰給他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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