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毛文龍來的東江軍再一次的被震撼到了,打的是滿萬不可敵的建奴,而且還是他們守陣,明軍攻陣。這還與守城戰或者野戰不同,守軍的優勢是個人都知道,但就這樣砍瓜切菜一般的給突破了,建奴們如同被雄獅追着的兔子一樣,一經接戰,稍作抵抗,滿雪原的那通跑,那裡還有什麼一戰的勇氣可言,整個就是沒膽鬼。這讓已經辛苦的與建奴苦戰了幾年的東江軍相當的迷惑,這還是當年席捲遼東,那些畜生嗎?同樣的建奴軍隊,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呢?
看着親軍們那整齊的着裝,那厚厚的羽絨服,瞧着就暖和,而自己的,哪裡說什麼衣服,整個就是乞丐服還有什麼好說的。看看人有的武器,那是燧發槍,親軍最高裝備,人家那個打一槍一個眼,打的又遠又準,僅僅一個望遠鏡,拿出去能買不少的銀子,江東軍當然也有火槍,那是火繩槍,那些槍打的準不準,完全得靠着拼人品,一槍打過錯,就是一根燒火棍了。但在這裡卻是主力,一個火槍手得四個人侍候着。看看人家親軍的精神面貌,連沒丸子的宦官一個個都滿臉的彪悍,一個個扮着殺神的模樣,高傲的不得了,好象他們真是站着撒尿似的,比男人還男人。再看看人家吃的,比起自己那,‘徵東餅’強的不是一點兩點,那哪裡是軍糧,過年的時節吃的也比不上啊。這等等等等的不同,讓江東軍看着眼饞。但同時也看到了人家的不一樣了,無論是平時的坐立行走,都有着極強的紀錄性。殺敵時,那就不要說了。
被震驚的當然不僅僅是東江軍,被堵在夾牆裡的建奴及其二韃子們,也是震驚不小,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明軍來攻是什麼的氣勢如虹,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攻破了冰牆。大炮一響,直接的就把他們震住了。這哪裡是人間的力量。簡直就如在身邊的炸雷一般。而冰牆倒塌之後,明軍的攻勢也是如此的犀利、豐富,那汽油彈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在那個突破口狂轟亂炸。讓守軍只能是節節敗退。而那樣持着豎盾與神弩的明軍。一個個步步緊逼,讓自己感覺這根本不是和人類在打仗,簡直就是和鋼鐵在作戰。這等等的一切怎能不驚。阿濟格跑了。大多數的人都跑了,就剩下最西頭這些沒來得及跑的。
他們也想英勇作戰,不爲別的,只是因爲就算投降了,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太好,以往明軍對待投降的俘虜,待遇相當的差。有可能被‘種’,無論是建奴還是漢軍,那都是明軍不可能放過的,阿敏與李永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而其他的嘍羅,則會被宮刑了當個宦官用,然後被賣掉當奴才用,這點倒是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奴才不奴才的,這些人倒不在乎,大金本身就是奴隸社會,本來也是大明的奴才,所以沒有什麼拒絕的。而在小與性命之間他們更是清楚兩者之間的價值,要知道大明二百年,割了進宮當宦官的已經是一種‘時尚’了,建奴們當然會選擇保命,並安慰自己,雖然他們知道,宮刑之後當宦官的機會無限的小到了零。
他們被親軍的那鋼鐵洪流嚇到了,親軍的作戰史,以及表現出來的軍容、軍紀以及軍人的氣勢,那過硬的殺敵技能,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們感到無能無力。在冰牆之下,大海之側,岩石之下,這種境況相對明軍,他們除了戰戰兢兢的恐劇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意識。明軍是不可敵的!
看着整個潰不成軍的建奴,毛文龍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殺敵的好時候,但現在不是剿滅他們的時候,重要的是先與何可綱部會合。再則說了,東面的那些建奴和二韃子們一個個跑的可是不慢,就算是追也不一定能追上。不過西面靠海的那些讓他抓了個正着,好幾千人,現在如此網中魚一樣,被捉了個正着。這可真是大快人心事啊,自從在東江拉起隊伍來之後,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哪裡這樣正建制的捉過建奴,他這輩子也不敢想還有這好事。
戰場上一匹馬都沒有,能騎上馬跑的,早已沒有了影子,這點倒是讓人感到不滿,要知道不僅人要步行,還有阻擊弩,以及物質的存在,它們現在只能靠人拉着雪爬犁走了。
對於這四千餘俘虜,可不是毛文龍敢決定的,皇上對待建奴及漢奸的態度那叫一個恨字。當然花樣也是凡多的,有全部處決的,有全部宮刑之後發賣成他們原始身份的,等等不一。好在光報方便,只有‘一站地’可以很快的得到答覆。
現在的朱由校正在密切的觀察着鄭屯的爭奪,一百個登戰隊登頂之後,緊張的局勢開始了改變,當錦衣衛們更在源源不斷的登頂,那局勢就開始相對穩定下來了,只要把阻擊弩也給弄上鄭屯,那一切都會順暢起來。
接到有俘虜的光報之後,讓朱由校真的挺爲難,不斷的在天人交感。四千俘虜啊,這是多好的勞動力,用起來也不必想什麼黑心不黑心老闆,不用考慮什麼工錢問題,不用想什麼福利待遇,挖個礦、修個路、種個田等等都是廉價的不象話的勞動力,用起來再黑的手段都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好象天經地義一樣,和用牲口沒有什麼區別,不,對待牲口還得有點仁愛之心,多點關心照料的字眼,但對待這些建奴和二韃子,他們配和牲口一個待遇嗎?
但另一方面,現在人手太不足了,傷者需要照顧,大清河需要攻陷,耀州需要偷襲,港口需要清理,陸路需要暢通無阻、、、、、、現在一個人肯不能分兩半用,哪裡還能分出人去看管四千人的俘虜,再則還得去照顧他們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