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偕也跟着大笑起來,從前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似乎不見了。
變得有幾分豪邁,幾分不羈,對未來無比期待。
京師,顧府。
顧維鈞接過顧知手中的信,看完之後眉頭緊皺,此時顧知十分緊張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顧維鈞有些煩躁的開口說道:“難道父親對於阿綰被囚禁到玉熙宮中,沒有一點疑惑嗎?”
顧知眉頭皺起,他似乎天生對於這些東西都不太擅長,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皇上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阿綰相貌不差,加上名氣如此之大,也是難免會有些感覺。
可是他也絕對想不到,這位嘉靖陛下竟然會如此不顧君臣倫理,竟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之事?
“豈有此理!我明日就要上書!”
顧維鈞看到顧知這幅樣子更加的無奈,他忙開口說道:“爹爹難道想要還是妹妹嗎?”
“他會殺了阿綰?”
“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要誰死,自然不需要和別人商量。”
“那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讓那嘉靖得逞,那王偕又該如何是好?”
顧維鈞冷聲說道:“父親不是一直不喜歡王偕嗎?如今怎麼想起他了?”
“他們總歸是夫妻。”
顧維鈞坐下來,深深地看了顧知一眼,開口說道:“父親我問你,若是此時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你又該如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知看着顧維鈞,顧維鈞冷聲說道:“就是您是想要阿綰以死明志,還是想讓她苟且偷生,以阿綰的才智,想要在後宮中站穩腳跟,並不是什麼難事,加上我在前朝助力,雖然因爲身份原因不能成爲皇后,可是一個貴妃確實絕對不在話下,那個時候父親便是國丈了,那個時候我們與嚴家也算是分庭抗禮了。”
顧知臉上明顯一怔,他開口說道:“無論如何阿綰都是我的女兒,我只要她活着。”
顧維鈞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們家果然沒有權勢的命,不過也無所謂,父親說的對,只要阿綰活着,一切就還有機會。”
顧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一衆服侍的宮女們服侍顧綰穿上了道袍。
梳起了髮鬢,看起來就像個小道姑,只是顧綰的長相偏明豔,所以倒也趁着這一身道袍多了幾分淫扉之感。
顧綰跟着一羣小道士們到了嘉靖帝修道的地方,顧綰本以爲是大殿裡面應該很溫暖。
只因顧綰這身道袍十分的單薄,不出屋子沒感覺,可是一出屋子,就感覺得一陣冰冷。本以爲到地方了,能夠溫暖一些,可是顧綰卻發現這大殿之中,甚至沒有炭火,這下可是把跪在地上的顧綰給凍壞了。
這嘉靖一身黃色道破,閉着眼睛似乎正在打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可是顧綰此時看見這位就覺得恨不能他趕緊中毒身亡,自然沒有心思欣賞這所謂的仙風道骨了。
嘉靖帝睜開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顧綰,眉頭皺起開口問道:“你就如此害怕朕?”
顧綰擡起頭來,開口說道:“民婦不想皇上有神功護體,自然是很怕冷的。”
顧綰這不鹹不淡的拍了個馬屁,倒是讓嘉靖龍心大悅,大手一揮,吩咐身旁時會後的小道士給顧綰加了件披風,雖然這披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但也聊勝於無。
“陶仙師,你來了。”
此時大殿外面進來一個滿面紅光,看起來神神道道的老頭子。
身上穿着陰陽道袍,也是非常的單薄,顧綰都懷疑這羣傢伙是不是吃了什麼破壞體感溫度的丹藥,纔會變成如此模樣,這虧得嘉靖命大,沒有吃成汞中毒。
這位陶仙師看了看顧綰一眼,掐指一算,而後開口說道:“此女命數非凡,自然是極爲適合的明妃人選。”
顧綰一聽,頓時覺的天雷滾滾。
明妃,明妃你大爺!
這古代明妃還有一個非常隱晦的意思,乃是藏傳佛教中喇嘛們雙修時的女子。
明朝很多道教也實行這樣的修來方法,傳說這位嘉靖陛下在陶仲文的幫助下,可以夜御數女。
顧綰頓時覺得一陣噁心,覺得嘉靖這樣的人還不如直接原地消失好了。
嘉靖帝看着顧綰灰白灰白的臉色,頓時有些疑惑,正要開口的時候,卻看到顧綰直接暈倒了,似乎是根本沒有了任何意思,腦袋直接撞到了堅硬的地板上。
顧綰自然是裝昏的,可是腦袋撞得太實在了,直接痛昏了過去。
這人都這樣了,這勞什子雙喜,自然是隻能暫時作罷。
顧綰醒來之後,感覺到後腦一陣疼痛,疼的根本動不來哦,她甚至害怕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給摔癱瘓了。
只是在感覺到小指頭能動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顧綰正要掙扎着起來,去被一個宮女給按住了。
“夫人,太醫說您不能動,你的傷太嚴重了。”
顧綰只得躺着,她開口說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
“三天了。”
“這麼長時間?”
“可不嘛?皇上都快嚇死了,還是皇上親自抱着您出來的呢,您都不知道您頭上的血流的就跟噴泉一樣。”
顧綰頓時一囧,她倒是想要看看像噴泉一樣的傷口,到底有多可怕,不過一想到嘉靖那個變態,抱了她,就覺得生無可戀,昨夜吃的飯都想直接吐出來。
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變態,怪不得這位生的孩子不是有病,就是神經,整天干那樣的事情,精子質量能好,那就算翻天了。
顧綰暗自吐槽着,卻爲未曾想到,她心中正在吐槽的哪個變態,此時就走到了她的牀邊。
“如是感覺如何了?”
不知道爲什麼每當嘉靖叫顧綰如是的時候,顧綰都覺得被玷污了。但是她臉上還帶做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多謝陛下,已經好多了。”
“太醫說你優思過度,纔會如此昏厥,如是,難道到手的榮華富貴你真的不想要嗎?”
顧綰低着頭,說道:“陛下,民婦是個女子,女子都是要講究從一而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