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天這會兒盯死了周利,非要把這廝給剁了不可,但是卻沒有因此便喪失了判斷力,稍微扭頭看了一眼,結果是又被氣了個半死,他追殺周利也就罷了,可是背後跟着他的黑頭等人,這會兒卻也都跟傻子一般,追在他的屁股後面,跟着一起狂追周利,卻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先去奪取寨門的事情。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要奪了周成的老巢嗎?可是這幫貨卻都忘了來幹嘛了,只顧着跟着他一起追殺周利,卻忘了先去奪寨門的事情。
氣的於孝天一邊跑一邊扭頭罵道:“黑頭!你們他孃的也跟着老子跑什麼?還不趕緊去奪寨門?”
聽到了於孝天的罵聲之後,黑頭他們這才意識到又幹了蠢事,於是趕緊答應一聲,一起掉頭又撲向了寨門。
寨門處的幾個嘍囉一看事情不妙,於是也不敢再等周利逃回去了,趕緊吆喝着一起推動寨門,想把寨門給關上。
而黑頭他們速度也不算慢,這段時間被於孝天拉着,天天一早起來圍着島子跑圈的效果也體現了出來,他們大部分人跑步的速度提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耐力也提高了不少,這會兒雖然從棧橋一路狂奔過來,可是衆人並未脫力,一掉頭便很快衝到了寨門處。
幾個嘍囉還沒有來得及將寨門頂死,黑頭便帶人衝到了寨門處,一羣人一起撞向寨門,死命的將寨門推開。
而幾個周成手下的嘍囉則在裡面拼了老命的想要頂住寨門,雙方就在寨門哪兒角力了起來,相互還不斷的喝罵着,一時間是熱鬧非凡。
周利這會兒早已是被追的氣喘吁吁,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於孝天卻依舊精神十足,瘋了一般的在後面緊追不捨,氣的這廝邊跑邊罵,扭頭一看,背後只剩下了於孝天一個人,其餘的那些人都衝到了寨門處,於是這廝膽子便大了起來。
周利一個急轉彎之後,再次避過了於孝天,這次他不再繼續奔逃了,收住了腿,大口的喘着氣,持刀指着於孝天罵道:“你這廝是什麼人?爲何會奪了俺們的船,還帶人來殺俺?今兒個老子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俺義父呢?快說!”
於孝天這會兒也追的有點氣喘吁吁,停住腳步之後答道:“老子姓於,海狼的名號你該聽周成提起過吧!老實告訴你也無妨,你乾爹已經被老子破腹挖心宰了!要不是你乾爹先打老子的島子,老子豈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你小子夠狠,居然砍了老子一刀,今兒個咱們就看看誰的手段高吧!”
周利一聽於孝天把他義父給開膛挖心宰了,頓時大怒了起來,顧不得這會兒已經是氣喘吁吁筋疲力盡,大罵一聲揮刀便撲向了於孝天,一刀便朝着於孝天剁了下去。
於孝天剛纔領教了這廝的手段,也不敢再大意了,趕緊揮刀招架,和他殺在了一起。
周利這傢伙畢竟是拜過名師,手上的刀法相當不錯,出刀極快,而且角度刁鑽,很不好對付。
加上週利這會兒被逼得狗急跳牆,出手極狠,連連出招居然把於孝天逼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肩膀又被這廝劃了一道口子,驚得於孝天出了一身冷汗。
對於玩兒刀這種事情,於孝天是門外漢,憑的全是他之前練習搏擊而練就的速度和本能,這才堪堪抵住了這廝,這時候他知道了什麼叫做高手,於是只得加了十倍的小心,跟周利周旋了起來。
周利幾刀過去,雖然又傷了於孝天,可是卻沒能把於孝天給當場劈翻,這身上最後的力氣也就用的差不多了,再次出刀的速度隨即也慢了下來,讓這廝暗自叫苦不迭。
他也看出來這個姓於的刀法很是一般,只是速度夠快,可是他的力氣卻很大,交手之後兩個人的刀碰了幾下,他的手臂便有些發麻,而且姓於的這傢伙動作也非常快,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避開他的刀鋒,始終讓他無法砍在他的要害上,於是心中越發着急了起來,咬着牙繼續一刀接着一刀的劈向於孝天。
幾招過去之後,於孝天便看出周利這廝開始脫力了,出手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無力了起來,於是穩住心神,開始了反擊。
這一下週利就吃不住了,每接於孝天一刀,別看於孝天刀法很臭,可是力道卻很大,速度也非常快,震得他肩膀也開始發麻,手幾乎都無法抓緊刀把子了,心知不好,於是在接了於孝天一刀之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的還了一刀,逼得於孝天后退一步,扭頭再次掉頭狂奔而去。
於孝天今天連捱了這廝兩刀,從他來這世上,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氣的七竅生煙,豈能讓這廝逃了,眼瞅着這廝耍詐,再次虛晃一刀掉頭逃走,於是也跟着又追了上去。
周利這個苦呀!他個小腿短,加上這兩三年來,跟着周成幹這行,天天不是喝酒就是玩兒女人,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體力明顯不如以前,現在打也打不過於孝天,逃也逃不掉,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於孝天緊追着周利,眼瞅着周利越來越跑不動了,瞅準了機會,一刀揮過去,這下週利終於躲不過了,後背被於孝天一刀劈開了一條大口子,慘叫一聲便滾翻在地,手裡面的刀也噹啷一聲丟出了老遠。
於孝天得理不饒人,上去一腳便踩住了這廝的胸口,在他的驚呼聲之中,手中寒光一閃而過,周利的驚呼聲立即戛然而止,腦袋骨碌便滾到了一旁,腔子裡的鮮血立即標出了老遠,無頭屍身的四肢抽動着,不多會兒便沒了動靜,而他腦袋上的雙眼卻還睜着,嘴巴也大張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於孝天現在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開始習慣了,喘了口氣之後,上去抓住他的頭髮,拎起了周利的腦袋,轉身朝着寨門處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寨子裡面已經亂了套了,有人在裡面大聲的喝罵着,似乎是威脅東海村的男人幫忙守門,堵住大門不讓海狼們撞進去。
於孝天喘息着來到寨門出,看到黑頭等人還在努力的撞着寨門,於是振臂一揮,將手中周利的腦袋隔着寨門丟到了村裡面。
緊接着裡面便傳出一片驚呼之聲,有人大叫道:“少當家死了!少當家死了!……”
於孝天扯開嗓子在外面大叫道:“裡面的人聽了,我們是海狼!現在周成父子都已經死了,只要你們投降,我們保證不殺一人!也絕不禍害村民!”
他的話音一落,寨門裡頂門的力量一鬆,黑頭等人便立即將寨門推開,露出了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衆人接着使勁一推,寨門便被徹底推開。
於孝天當即看到寨門裡面的人有的跪在了地上,有的則朝着村裡面奔去,反正是沒有人在寨門出死扛了。
於孝天持刀衝入寨子,讓黑頭留下帶着幾個人看住那些跪地乞降的嘍囉和村民,而他則帶着剩下的人衝向了村子中間位置的周成佔據的老巢。
周成的老巢以前是東海村的祠堂,周成來了之後便把這裡當做了他的老巢,在裡面作威作福,僅剩下的兩三個嘍囉,這會兒都逃到了這裡,眼看着這裡也守不住,這幾個留守的小嘍囉便只得老老實實的跪下投降,不多會兒工夫,於孝天便帶人控制住了整個祠堂大院。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東海村的村民都被於孝天下令集中到了祠堂前面的空地處,有人已經把周利的人頭撿來,掛在了祠堂外的一棵大樹上。
所有東海村的村民這個時候都面露懼色,各個都惴惴不安的擠在一起,站在祠堂前面,沒人知道他們未來的命運如何,接下來這夥自稱海狼的新來的海匪們又會如何對待他們。
但是沒有人會認爲這夥海賊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現如今周成完了,估摸着新來的這夥海賊們還會對他們再來一次盤剝,總之他們認爲,接下來的日子會更苦,不少人不敢朝下接着想,露出一副閉目等死的樣子。
而更害怕的還是村裡面的那些女人,特別是一些年輕一點的女人,更是嚇得瑟瑟發抖,擠在人羣之中,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這個時候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於孝天從祠堂大院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站定之後緩緩的掃視了眼前的這些人一眼,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也不知道是誰帶頭,有人率先跪了下去,其餘的村民們也都趕忙跟着一個個的跪了下去,呼啦啦在祠堂門口跪了一大片。
於孝天這個時候傷口還有些抽着疼,剛纔他在院子裡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左肋處和右肩上被那周利各開了一條口子,不過幸好是他反應速度不慢,雖然掛彩,但是傷口並不大,也不是很深,甚至連縫合都不用,只需要簡單的清洗一下傷口,上點傷藥包紮起來即可,要不然的話這次他來這裡,就徹底糗大了,帶來的人幾乎各個完好無缺,卻只有他這個賊頭身負重傷,回去之後恐怕都會招人笑話。
這也使得他不得不改變了對這個時代武者的態度,之前他沒有遇上足夠強的敵手,所以他總以爲以他的本事,在這世上橫行沒多大的問題,可是今天遇上這個周利,便險一些讓他丟了小命,所以他暗下決心,今後還要苦練一番武藝,有條件的話說什麼也要找幾個高手學點高明點的刀法,起碼用來保命沒有問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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