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楊嗣昌和劉宇亮以及陳新甲這會兒都已經被崇禎下旨抓了起來,關在了刑部大牢之中,根本不用去找,直接佔領刑部大牢就把他們拿下了。
於孝天對於能抓住這些人,當然是十分高興了,這些人可以說是他踩着上位的臺階,如果不少人跑掉的話,肯定對於以後他控制朝堂不太有利,而且他需要這些人項上人頭,來平天下人的怒氣。
盧象升的死,這些人之中楊嗣昌、高起潛、陳新甲等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另外還有保定巡撫張其平現在沒有歸案,接下來於孝天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廝也一併拿下幹掉。
就在於孝天控制京師之後,軍事行動不斷展開的同時,輿論方面的行動也如火如荼的同時在進行着,隨着京師的局勢逐漸被於家軍控制住,市面上也開始變得安寧了一些,於孝天在下令京師繼續維持戒嚴狀態的同時,也開始派人傳召京師之中的各處朝官,到他的指揮所參見於他。
這些朝官們這些天日子過的着實不好,一個個都提心吊膽,不知道於孝天入京之後改回如何處置他們,而且他們也聽聞風聲,於孝天在入京控制了內城之後,便已經開始了一場搜捕,不斷有官員的家被抄沒,全家上下都被帶走。
這就更加深了他們的恐懼,想來他們混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相當不易,誰不是寒窗苦讀十數年纔好不容易中了個舉人,然後又殫精竭慮的混跡於官場之中,一步步的爬到目前他們的位子上,可是這一朝醒來,天下卻變了,皇帝被困在了皇城之中,原來的叛將於孝天卻入主了京城。
現如今當朝皇帝說了似乎已經不算了,這於孝天倒是成了京城之中說了算的人物,那麼他們未來該面臨着什麼樣的結局,誰也不清楚,只能戰戰兢兢的呆在家中,等候着命運對他們的發落。
其中絕大部分人這個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於孝天願意留用他們,他們願意立即倒戈站在於孝天這邊,爲於孝天接着幹事,只要能讓他們繼續當官,那麼一切都好說。
當聽聞於孝天在原來的兵部衙門召見他們,其中絕大部分人都趕緊收拾了一下,穿上了官袍,各自坐轎或者步行,很低調的趕往了兵部衙門聽命。
於孝天端坐在兵部衙門大堂之上,冷冷的掃視着眼前站着的這些戰戰兢兢的大明的朝臣們,心中是頗多的感慨。
這些人比他預想的來的還要多一些,幾乎點到名的差不多都到了,只有極個別性情耿直對大明忠心耿耿大臣這一次沒有接受他的召見,沒有前來這裡見他,幾乎有八成以上的朝臣,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兵部大堂之中,因爲這裡地方較小,有些官階低的,乾脆就站在了大堂外面的臺階之下。
幾乎所有人在進入大堂之後,雖然相互見面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可是卻很快都調整了一下心態,步入大堂站定,眼觀鼻鼻觀心,擺出了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態,低眉順眼的等着於孝天發話。
於孝天看着這些人就很是來氣,這幫傢伙吃的是大明朝廷給的飯,那着大明朝廷給他們開的俸祿,但是卻沒幾個人在老老實實的爲大明做事。
這幫人在他未攻入京城之前,整日裡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的進行相互傾軋,怎麼能朝上爬,怎麼踩人,卻根本沒有幾個人真正的在爲大明的未來着想。
歷史上李自成進京之後,這幫傢伙屁顛屁顛的跑去午門外面跪着勸進,讓李自成登基稱帝,趕緊捧李自成的臭腳,但是沒想到李自成大索京師,把他們不少人打的半死,抄光了他們的家財,有些人乾脆就直接被幹掉了。
後來建奴入關,這幫人利馬又倒戈投降了建奴,開始爲那些韃子們鞍前馬後的拼命幹活,以前他們的那種拖沓一掃而空,一個個露胳膊挽袖子,大幹特幹,生生幾年光景,就替韃子們打下了江山。
現如今他的出現,改變了一切,隨着他的入京,這幫人立即便倒向了他,跑來捧他的場子,光看着這幫傢伙各個擺出的這幅恭敬的態度,就看得出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於孝天忍不住想要罵人,甚至於有一種當場把這幫人全部殺光的慾望,但是最終他還是強自忍住了這個念頭,因爲眼下他還需要這幫人替他做事,大明目前已經大亂,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完全處於一種無政府狀態太長時間,就算是這個機器存在很大的問題,但是隻要轉着,就比完全停滯下來要強。
更何況他需要這幫人爲他說話,暫時他還不能登基稱帝,需要這幫人以大明的朝臣的身份,來替他做事,暫時把各種事情先運作下去,至於以後這些人該何去何從,那麼就看他們以後的表現了。
於是於孝天清了清嗓子,整個大堂之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趕緊豎起了耳朵,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於孝天站起身,走了下去,站在大堂之中,開始了他的說辭,其實他這番話並無多少營養,更沒有多少新意,他還是堅持當初他拋出的那片檄文的口氣,斷然否認他此次攻入京師,乃是謀反作亂,堅持陳明他這麼做,乃是爲了清君側,爲大明朝廷清除朝堂之中的那些奸佞之輩。
現如今他已經入京,控制了京城的大局,也已經逮捕了一批奸佞之徒,那麼目的其實已經達到,讓眼下的這些超沉們不必太過擔憂,該幹什麼,還要繼續幹什麼,不能這麼停下來什麼都不做。
大明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望這些朝臣們不要因私廢公,要先回去把事情辦起來再說,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就聽他的招呼好了。
這些大臣們一聽於孝天這個說法,一個個都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們今天來,其實是非常擔心的,擔心於孝天這次召見他們,乃是一場鴻門宴,會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但是他們卻又不敢不來,因爲不來的話,他們怕惹怒了於孝天,立即把他們抄家問斬,那樣的話就更倒黴了。
所有人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風向,聽聽於孝天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下一步要如何處置他們,當於孝天表態,暫時不會動他們,讓他們繼續留任,各司其職幹下去,並且保證只要他們不亂來,就不會動他們,也不會抄他們的家,這就讓不少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殺他們,不抄他們的家,還讓他們繼續留任,繼續幹下去,這官繼續當,那麼跟誰幹倒是不重要了,現在誰都心裡面跟明鏡一般的清楚,眼下京師之中,皇帝說了已經不算了,而是這個於孝天說了算,雖然於孝天乃是一介武夫,被這麼一個丘八騎在頭上發號施令很讓人不爽,但是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則,這幫大臣們還是忍了下來。
但是就在於孝天說完這番場面話之後,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此人對於孝天怒目而視,大聲喝道:“於孝天!我來問你!你口頭上說的倒好,說什麼清君側,但是你如此行徑,乃是觸犯天威之舉,你這麼做將當今聖上置於何地?恐怕你口頭上說的漂亮,實際上你恐怕是另有打算吧!想要我等爲你效力,休想!
我奉勸你一句,天理昭昭,你如此行事,遲早會遭報應的!這大明天下,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個人指着於孝天便是一通罵,可以說是聲振屋瓦振聾發聵,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側目,其中部分人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色,但是也有人露出了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神色,當然也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神色,認爲這一下這個傢伙今天算是要死定了。
這於孝天是何人?這傢伙可是連聖旨都敢違抗,悍然率兵北上,以孤師硬撼建奴十萬大軍,並且將其摧而滅之,並且敢於對官軍動手,將吳襄都給陣斬了,還悍然發兵攻入京城,你這個傢伙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對他破口大罵,簡直就是找死,純粹的嫌死的慢呀!
就連於孝天也被罵的一愣,感到很是新奇,這大明朝官之中,還真有這種不怕死的人存在,就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是於孝天聽了這一通罵之後,卻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露出了笑容,轉過身看着這個出列怒罵他的官員,只見這個官員身穿青色公服,胸前的補子上繡的是一隻鸕鶿,便可以看出,此人官銜並不高,僅僅只是一個六品官。
而此人年紀大概最多隻有四十歲左右,面色白皙,留着三縷長鬚,長相相當端正,頗有點儒雅的風采,但是這會兒他的表情卻帶着怒色,破壞了整體的協調,這會兒正對着於孝天怒目而視,露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
“你是何人?”於孝天淡然對這個罵他的官員問道。
“某乃是吏部主事劉工旺!”這個官員怒聲答道。
“罵得好!今天於某終於見到了有人敢於當着於某的面,來罵我之人!佩服!”於孝天淡然一笑開口說道。
“你這等逆臣賊子,天下人人得而誅之,劉某身爲大明朝臣,只恨手中無兵無卒,不能替當今聖上誅除你這樣的逆臣,只能逞以口舌之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個劉工旺接着罵道。
(閨女的病出現了反覆,腸梗阻,前兩天通了,但是昨天又堵上了,疼的小傢伙一天一夜都睡不着覺,一直在哭,心疼死我了!老天爺,開開眼吧!別折騰我閨女了,有什麼衝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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