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並沒有直接回家,一行人趁着太陽的餘暉,朝着太子東宮方向行去。
只是去接下孩子,順便去找大哥喝會茶,朱瞻壑已經被他送到東宮和朱瞻基一起開蒙學習了,這一晃時間都快過去半個多月了。
有好的教育資源不用,那豈不是太傻了,而且遠比朱高煦自己求人來的爽快,要知道朱瞻基的這些文學方面的老師,都是朱棣專門找來的著名文臣。
他現在可是知道了,自己難爲解縉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了,這文人圈看來短時間內是進不去了……可憐他除了陛下給他分配的被他當做擺設的王府屬官,連個貼心的幕僚都沒有,着實有點“悽慘”。
朱高煦此舉不僅讓朱瞻壑能夠獲得最優質的文學教育,還能讓兩個小孩子從小就打下牢固的友誼基礎,等到以後朱瞻基當了皇帝,這漢王一脈也就有了保障了。
而且朱高煦每週儘量都會抽出一兩天的時間,來對他們兩個進行基礎的身體訓練,以此來打磨他們的身體和毅力。
好的消息就是二人對此都很感興趣,積極性都很高,就像我們上學的時候都喜歡上體育課一個道理。
壞的消息就是,朱高煦聽他大哥給他提起過有人對於朱高煦教導皇孫學武,頗有微詞,不過還沒有冒泡,就被朱高熾給壓下去了。
對此,朱高煦是曬然一笑,現在可不是大明中後期,大明前期的皇帝們,也就是朱高熾因爲身體因素,其他的皇帝都是熱衷於軍事的,就連朱瞻基登基以後也是親征平叛“自己”、率領三千鐵騎親征蒙古等等一系列的御駕親征。
就連後來皇權被壓制的正德皇帝,不是也還御駕親征過,就連最後的崇禎皇帝都是自我了斷、不做俘虜,所以說老朱家血液裡就帶着好戰的因子,性子都很烈。
朱高煦心想:不讓自己來教,說自己性情兇悍、脾氣暴躁,不是皇孫的良師,盡瞎說什麼大實話!
但那只是以前的自己,現在自己的“好名聲”可是深入陛下、太子之心,想憑藉這些攻擊自己,你看,就連太子那一關都過不了吧。
更不說陛下那裡了,若不是太子阻攔着,估計這些人都要倒黴了,本質上這只是陛下的家事,干涉了設立太子之事,還想幹涉皇孫問題,真當他朱棣不敢殺人吶。
再說不是朱高煦自傲:不讓自己教,來、來,你們說說這大明論武功誰能比得了他,而且他還是最年輕的,更是他親叔,總不能讓陛下親自教吧!
朱高煦胡思亂想間,一行人就到了太子東宮,沒有通報就長驅直入,這些都是朱高熾特許的。
因爲朱高煦只要不忙的話,就會親自來接孩子,順便調教他們一會。只是他們還小,身體還沒長結實,朱高煦也是不敢操練的太狠,後世的孩子一週才兩節體育課。
朱高煦讓三順子去等着接朱瞻壑,自己轉身去了大哥的書房,準備把今天的事情給他說下。
省的有些壞人吶,私下裡挑撥離間,說自己獻媚陛下,懷有異心,相當太子。
這些還是說清了比較好,因爲今天他的所作所爲確實有媚上之嫌啊,他可不想引起大哥不必要的誤會,畢竟朱高煦真的不準備做皇帝,不能讓那些人平白污人清白不是!
“大哥,小弟今日進宮,把已經做好的馬車進獻給了父皇。父皇一高興,連同上次所說的望遠鏡一起,賞了小弟兩萬兩銀子,這下子手頭總算寬裕點了。”朱高煦坐下,也沒給他大哥客氣,自顧着拿起泡好的茶水,給自己滿上一杯,喝了一口後說道。
“你啊,這暴躁性子好不容易改了,怎麼現在又掉進錢眼裡了。若是你手頭銀錢不夠的話,直接朝大哥開口,大哥多少還是能夠支援一二的。”朱高熾放下手中的書籍,指了指朱高煦無奈的說道。
對於二弟的改變,他是既欣慰又無奈,欣慰的是接下來準備搞自己的,就剩下三弟朱高燧了,沒有朱高煦的參與,他是獨木難支搞不出來多大的風浪;無奈的是,好好的一員朝中大將,現在卻是沉迷於賺錢之中了。
你看看軍工廠、拉自己組建商隊、還有這馬車……雖然這些對於大明國力的提升就連他都能夠看的出來,但是手法卻是處處透漏出對財富的渴望。
他不知道,這是朱高煦無奈的“自污”手段,還是失望之後變了性子,但無論如何都是因爲他的原因,自小性子仁厚的他,不知道怎麼去寬慰自己的這個二弟。
“掙錢多好,只要咱大明所有的人都富起來了,這天下不就能長治久安了,小弟也是從另一個方面盡一下朱家子孫的義務嘛!”朱高煦不以爲是的說道,國強民富嘛,熱武器時代沒錢打什麼仗啊!
“行、行、就你理多,爲兄說不過你!”朱高熾對於他的“歪理”向來是辯不過的,只能端起杯子喝茶。
別說,二弟給自己送的普洱,的確還是有點兒效果,肚子都感覺小了點,有了效果最近他是一直飲用。
“那還不是因爲小弟我說的在理,對了,大哥,你挑些人,把你對於馬車的要求詳細的說下,到時派到我那裡。現在父皇的馬車已經制造完畢,匠人們都閒下來了,也該把大哥的馬車打造出來了!”朱高煦說出了正事。
“那你看就按爲兄的規制打造如何,只要不越制就行,一定要舒適。不是爲兄貪圖享樂,你也知道,爲兄出行多是依賴於此,不舒服不行吶!”朱高熾充滿痛苦回憶的說道。
對於四輪馬車,他朱高熾纔是最上心的那一個,畢竟是剛需啊!這剛需一族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