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即刻進宮

沒有人知道兄弟二人具體的抵達京城的時間,這次可以算的上是秘密抵京了。前幾天發生的襲擊事件,還是小心低調一點的好,當然具體的時間,皇帝老爹還是知道的!

這不,二人剛到金陵城門口,就有熟悉的宦官過來宣讀口諭:“陛下召見,命二人即刻進宮!”

得,連自己家門都沒進,就得進宮見老爹,你看多孝順……

朱高煦、朱高熾兄弟二人不敢有絲毫耽擱,隊伍直奔皇宮而去,自家老爹可是暴脾氣來着,不能讓他等急了!

讓各自的護衛候着,兩兄弟在宦官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乾清宮,礙於規矩兩人也只能站在門口,等着召見。

朱高煦攙扶着大哥,扭頭四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可是後世見不着的南京紫禁城。

整體風格和後世的北京故宮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這座中國古代都城宮殿建築的集大成者——北京故宮的藍本,後世隨着朱棣遷都北京便是逐年破敗,更是在太平天國時期被拆了,後世只剩下一個遺址公園留待後人參觀。

很快就有太監小步跑來向着二人細聲通稟:陛下已經在裡面等着召見他們了。

寬敞的乾清宮內,四周擺放了取暖的火盆,上好的木炭迸發出暖暖的火光,淡淡的青煙被巧妙的引致殿外,宮殿內並沒有嗆人的煙火氣,整個大殿溫暖如春。

朱高煦攙扶着大哥小心的走了進來,擡眼就看到一位面目威嚴,頭戴皇冠的中年人端坐於御座之上。

眼前這位就是兩人的父親,朱棣——永樂皇帝。

看到兩人進來的情形,朱棣冰冷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驚訝。

對於這兩個兒子之間的情況,作爲皇帝、同樣也是父親的他怎麼能不清楚呢!奈何自己雖是大明天子,卻不代表着什麼事情自己都能一言而決!

雖然自己對於眼前的二兒子非常滿意,但卻不得不屈服於祖宗之法、朝臣重壓之下,值此靖難結束之際,他不能任性而爲、引起朝廷震盪。

縱使自己不喜歡眼前這個大兒子,但是也不得不選其爲太子!

但是現如今,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兄弟,這個時候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感到大懷寬慰,因爲手心手背都是肉,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而今多好,如此情形看來,兩兄弟已經和好如初了,看來錦衣衛的情報沒有錯。

原本冰冷、威嚴的面龐,突然之間猶如春風拂過,融化開來,變得笑容滿面。

一旁的內侍看到了,也是滿心的歡喜,主子開心了,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就開心了。

兩兄弟站定,向着朱棣行禮道:“兒臣朱高煦(朱高熾)拜見父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兒免禮,快快起來!”朱棣說着,從御座之上起身,向着兩兄弟走來。

“兒臣謝過父皇!”

……

朱高煦先行起身,小心的把跪在地上的大哥攙扶起來,這個時候朱棣也走了過來,扶着朱高熾的另一支胳膊。

對於這個大兒子,朱高熾也是感情複雜……

“熾兒、煦兒,你們兩個這一路上辛苦了!”朱棣面帶春風的給兩個兒子整理一下衣袍、盔甲,一路的風塵僕僕,讓兩人略顯狼狽。

“兒臣惶恐!”朱棣的動作,讓兩人趕緊謝禮。

朱棣拍了怕兩人的肩膀,吩咐一旁的太監給兩個兒子拿來座椅,轉身回到御座。

使了一個眼神,爲首的司禮監大太監黃儼趕緊很有眼力勁的招呼着所有人退了出去,看着整座宮殿內只剩下父子三人,朱棣開口道:

“之前兩位皇兒遇襲之事,朕已派錦衣衛速速查明,又是建文餘孽作亂!竟然想一次殺死朕的兩個皇兒,真是狗膽包天!這事,朕決不輕饒。”

朱棣喝了口茶水,接着狠狠的說道:“朕已命錦衣衛、刑部徹查當地官府,定要將那些失察瀆職之人付出代價!”

當他得知消息的時候,朱棣當時也是一陣後怕,若是這次被賊人得逞,自己最優秀的兩個兒子就……

“兒臣,謝過父皇!”朱高熾拜謝到,面對這位強勢的父親,他總是沒有勇氣。

“一些建文餘孽罷了,對於兒臣來說不過是一個衝鋒的事情。兒臣千軍萬馬都不曾怕過,豈會把這些土雞瓦狗放在眼裡!”

朱高煦本色演出,看着眼前這位和自己有着六七分相像的朱棣,仗着老子的寵愛,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啊你,朕到時忘了皇兒的本事了!”朱棣面對眼前的二兒子,也是滿心的喜愛。沒辦法:實在是太像自己了,你看老大,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不說也罷……

接下來,父子三人聊了會家常,很是美滿和諧,既然朱高煦自己不準備爭了,那麼一切問題的根源也就沒有了。

……

突然,朱棣正了正色,看着兩人,表情嚴肅的說道:

“熾兒、煦兒,這次朕把你們兩人召回京城,想必你們也是清楚怎麼一回事了吧!”

看到兩人沉默不語,朱棣也沒有說什麼,滿朝文武皆知的事情,他們不知道纔怪。

“朕準備依文武所請,冊立你大哥爲太子!”

說完,眼神死死的盯着朱高煦,充滿了糾結。

聽到這裡,朱高熾趕緊跪下:“兒臣,謝過父皇!”說完伏地不起,這一刻,雖然早已料到,但朱高熾仍是激動不已。

面對朱棣的眼神,朱高煦同樣跪下趕緊開口:“父皇聖明,恭喜大哥!大哥長且寬厚,太子之位有德者居之,兒臣拜服!”

收回了盯着朱高煦的眼光,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朱高熾,朱棣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開始老了。

“熾兒,起來吧,地上涼。你身體不好,先行回府休息。煦兒,還不趕緊把你大哥扶起來!”朱棣淡淡的說道。

“謝過父皇,兒臣先行告退!”在朱高煦的攙扶下,朱高熾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再次拜謝!

把大哥交給過來攙扶的兩個小太監,朱高煦又轉身走了進去,因爲朱棣還沒有讓他走呢!

朱高煦就靜靜地立在朱棣的身旁,也不說話,陪着老爹一起沉默!

自古以來,所有的帝王都是怕死的,尤其是當他們冊立了太子之後,漸漸成長的太子會讓他們慢慢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變老了。

這也是爲何歷史上總有那麼太子被廢的原因,看着壯年的太子,老邁的皇帝看不順眼啊、煩啊,尤其是那種皇帝老爹活的時間長的!

看着目光真誠的朱高煦,朱棣撫了下鬍鬚,高興的說道:“朕的煦兒,真的長大了,已經懂得爲朕分憂了。今天就別回去了,父皇今天很高興,你就留下來陪朕喝幾杯,咱們父子二人好久沒有說說話了。”

“父皇開心就好,父皇開心、煦兒就開心!”朱高煦趕緊好話跟上,後世的車啊、房啊不都是把自己老子伺候好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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